芙美人一慌,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狠狠地扇了季昭仪一巴掌,接着便看到她一脸痛心疾首的冲季昭仪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蛇蝎心肠!枉我一直尊敬你!皇后娘娘是我嫡亲姐姐!你竟然敢如此对她!”
季昭仪捂着脸,眼睛逐渐恢复一丝清明,她看着芙美人,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卓姌悠你这个贱人!若不是……”
还没等她说完,卓太后便怒声道:“如此毒妇不配做昭仪!尤嬷嬷、小海子!将这贱妇拖入冷宫!”
“诺!”尤嬷嬷小海子不敢有所耽误,马上前去捂着季昭仪的嘴,将她拖走。
卓太后这才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看向周轩昶:“皇上不会怪哀家自作主张吧?这毒妇如此残忍,哀家实在是忍不住!”
“母后身为太后,惩治一个昭仪自然没问题,更何况是她罪有应得。”接着便对赵公公说道:“赵全,传孤旨意,季昭仪淑德败坏,残害皇嗣,实行压胜之术,罪不可赦,即日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冷宫半步!”
“诺!”
凤栖殿内——
“喜梅,你做得很不错!”姌卿笑着将一个荷包递给了喜梅。
喜梅喜滋滋的接过荷包,说:“为娘娘做事那是应该的,再说奴婢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熏儿捂嘴笑道:“可不就是举手之劳,只要动动手指头,将锁打开,再将那张信笺放进去,便让季昭仪百口莫辩了!”
喜梅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也没想到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本事倒能帮得了娘娘。”
姌卿说:“能帮得了本宫,便不是什么小本事了,不过要记住,别让旁人知道了!”
喜梅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诺!”
熏儿则一脸扼腕道:“只可惜没借此事扳倒芙美人,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好戏自然要放到最后压轴的,更何况。”姌卿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神忽明忽暗:“不用本宫亲自动手,也会有人替本宫代劳的!”
兴庆殿内——
卓太后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脚步声,微微睁眼,便看到尤嬷嬷正在和一个宫女说着什么,便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尤嬷嬷听到声音身体一僵,然后便硬着头皮回道:“回太后,芙美人有事求见。”
卓太后闻言猛地一下坐直身子,狠狠拍向软榻,怒声道:“她还有脸来?柔美人的事哀家还没找她算账呢!”
尤嬷嬷眼珠子一转,便说道:“太后千万别生气,这芙美人怕也是年纪小没顾虑那么多,您看她这时候不是就找您解释吗?看来也是担心您生气!”
“担心哀家生气?若是真担心哀家就不会瞒着哀家和季昭仪做这些腌臜勾当!这个蠢货!若不是最后哀家及时堵着了季昭仪的嘴,她还有机会跑到哀家这装可怜吗?”
“那芙美人?”
“不见!”卓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诺!”
此时正忙着生气的卓太后并未发现尤嬷嬷垂着的脸上那微勾的嘴角。
——
夜晚,两个鬼祟的身影从凤栖殿出来,二人身穿宫女衣服,走在外面倒也没引起旁人注意,就这样,她们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冷宫。
其中一个宫女将门打开,后面一个宫女便进到里面,四处望了望。
那个开门的宫女见此便开口说道:“娘娘放心,奴婢早已打点好,那几个看守的太监早就被拉去赌钱去了,一时半会儿绝对回不来!”
这二人赫然是姌卿和喜梅,身着宫女服的姌卿看了看四周,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今生自己还是要来冷宫,不过这次来冷宫和前世的可是有质的区别。
这时候隐约听到屋内有争吵声,姌卿示意了一下喜梅,喜梅会意,便上前将门打开。
姌卿走上前去一看,便看到季昭仪和德妃正厮打在一起。
这时候的季昭仪听到门口响动,以为是看守的太监来了,看也不看的求救道:“快,你们快把这个疯妇拿开啊!”
姌卿微挑了挑眉,便对着喜梅点了点头。
喜梅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经常干粗活,力气自然比养尊处优的女子力气要大,再加上在冷宫里的人根本就吃不饱,身子就更弱,所以喜梅也没花多大功夫便把德妃制服,顺便用刚刚在破旧幔帐上随手撕下来的布条将其绑起来,并且堵住了她的嘴。
季昭仪见德妃终于被制服,刚刚松了一口气,但是待她看清制服德妃的人是喜梅后便呼吸一窒,她慢慢的转过头,果然就看到了姌卿。
她仿佛见到救星般的爬道姌卿脚步,抓住她的裙摆,哭喊道:“皇后娘娘!您听臣妾解释,柔美人滑胎的事和臣妾无关啊!都是芙美人她逼臣妾的!您也知道臣妾的父亲只是个芝麻小官,芙美人背后又有太后撑腰!若臣妾不答应的话自己和家人都会有危险啊!从头到尾都是芙美人在策划着一切!求娘娘救救臣妾吧!”
姌卿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脸,平日一双温和的双眸今次却满含锐利,直直的望向季昭仪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说:“本宫为何要救你?”
季昭仪感觉姌卿的目光好像含着银针,狠狠地刺向自己的眼睛,扎的她眼睛生疼,但是想到这是自己唯一能出这冷宫的希望,便强迫自己睁着眼睛,满含期望的说道:“娘娘!那芙美人一直都想着害您,只要您答应让臣妾出这个冷宫,臣妾愿意作证,指证芙美人,这样她就不能再害娘娘您了!”
姌卿一副思考状,说:“貌似确实是不错,不过,若你再陷害本宫呢?”
季昭仪马上摇头表忠心:“娘娘放心,臣妾绝对不会再如此了!臣妾发誓!若是再背叛娘娘!便天打五雷轰!”
姌卿笑得一脸温和,说:“季昭仪觉得本宫很蠢吗?”
“娘娘秀外慧中,怎会蠢!”
“既然不蠢。”姌卿脸色一冷,轻哼道:“那本宫又怎会把一只咬过自己的狗再放出来!”手狠狠一甩,季昭仪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摔倒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