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的病是因我而起,我愿留在史家照顾小姐一辈子!”
看着陈祖荣俊朗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史蓉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随即心里便是五味陈杂,但无论是何种情绪,都充满了小女儿家的幸福。
就在当月,陈祖荣便入赘史家,做了上、门女婿。
史实夫妇对这个一表人才的女婿也极是满意,看到女儿洋溢在脸上的幸福,夫妻俩更加确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近乎完美的女婿,竟然怀有狼子野心。
过了大半年,乡试即将开始,史实叫他回家乡去科考,顺便将他的婚事告知父母。
陈祖荣表面答应,却在私下里找到学府的先生,让他在史实的面前为自己说话,不通过科考程序,在京都附近谋个一官半职。
这个先生姓刘,原本对陈祖荣就很看重,如今对方的身份也有了提高,更是另眼相待,便将此事应承下来。
史实听说此事,当即就对陈祖荣起了疑心,回到家便用言语试探。
“祖荣,今天刘先生找到我,向我推荐你到临县去接替告老还乡的祖县令,还说以你的学识完全能够胜任,你对此事怎么看?”
陈祖荣双眼微眯,想了想便笑着道:“岳丈,眼下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以我的学识和才智,做个小官,管理一方,完全不在话下,而科考只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而已。”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还有,我若回了家乡,蓉儿必定会思念我,若是再像上次那样,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会放心,如果带着蓉儿走,路途遥远,车马劳顿,以蓉儿的身子怕是吃不消。”
“岳丈,我知道您公正廉明,但这点小事对您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就算同僚知道,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这事早便发生过……”
听了陈祖荣一席话,史实勃然大怒:“孽障,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啊!”
“给你谋个一官半职,事虽小,但影响却大,不用说了,明天你便收拾行李回去参加乡试!”史实说完便拂袖而去。
看着史实离开的背影,陈祖荣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转身也离开了。
当晚他便对史蓉说了实情,不出预料,史蓉闻听了此事,立刻就去找了史实。
可史实正在气头上,即便是爱女的苦求,也被他严词拒绝。
陈祖荣得知后,目光渐渐冰冷起来。
第二日,陈祖荣笑面春风的走出了屋子,找到史实,硬是将他拉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酒楼,说是临别前对自己的践行酒。
而在席间,陈祖荣对昨日的事,声情并茂的表达了悔意,并希望得到史实的原谅。
史实看着陈祖荣不像作假,郁闷之情也一扫而光,便也和陈祖荣开怀畅饮起来。
可没过多久,史实就觉察出了不对,自己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反观陈祖荣依旧如初。
“岳丈,自小到大我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科考我等不了那么久,你还是给我写一封举荐信吧。”
看着陈祖荣原形毕露的嘴脸,史实想站起来痛骂一番,但却挣扎的倒在了地上。
陈祖荣叫来酒楼的老板拿出纸笔,笑着道:“岳丈,您还是写了吧,不然不仅您离不开这里,就是蓉儿也将再也不能从床上起来了。”
“你说什么?”
“若非您老顽固,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将蓉儿迷昏,又把您带到这里……”
陈祖荣忽然想起一件事,解释道:“忘了告诉您,这半年来我并非日日去学府读书,还用蓉儿首饰变卖来的钱,经营了这间酒楼,而我的书童侍书就是这里名义上的老板,所以您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因为这是我的地盘。”
“另外,府上的下人,还有您‘忠心耿耿'的管家,如今也都对我言听计从……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么?”
没等史实回答,陈祖荣得意的轻哼了一声:“我陈祖荣想得到的东西,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
在陈祖荣的一番威逼利诱下,史实心疼爱女,终于写了这封举荐信。
可谁知拿到举荐信的陈祖荣,毫不手软的将史实杀死,嘱咐侍书一番,便回到史府,把昏睡在床的史蓉也害了,连带着史夫人也都死在了陈祖荣的手中。
在这过程中,陈祖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也没有证据。
就这样陈祖荣带着举荐信走马上任,去了京都的临县,当起了父母官。
陈祖荣为了快速升官,将从史府带来的财物一半散发给穷人,另一半给了他的上司。
不到半年,陈祖荣名望远扬,深得上司重用的他,也有了升迁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陈祖荣发现自己府上,每到半夜都会传来痛哭流涕的声音,初时他并未在意,可没过几天,哭声愈发大了起来,而且还带着凄厉和怨愤。
直到这日陈祖荣梦到了深爱他的妻子,史蓉留着血泪,声声哀切的斥责他的大逆不道,不珍惜夫妻情分,要将他从这个世上带走。
史蓉说着就要过来掐他,陈祖荣吓坏了,想躲又躲不开,只能任由史蓉冰冷刺骨的双手掐在脖子上。
就在他要窒息的时候,陈祖荣醒了,可梦里对方那深深的杀机,让他再也无法平静,而且屋子里也如同冰窖一般,寒气袭人。
陈祖荣擦了擦冷汗,想出去又不敢,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苦等天亮,可一闭眼的功夫,他又睡了过去。
这次不仅史蓉要来找他索命,就连史实夫妇也带着临死前的惨状,找他报仇。
陈祖荣在梦里跪地求饶,但他的恶行在史家人那里,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原谅。
史家三人纷纷伸出双手,在陈祖荣身上抓挠掐打,把他好一番折磨,就在陈祖荣要崩溃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颇具威严的大喝。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这一声带着道家法术的咒语,立刻把即将要死在梦中的陈祖荣叫醒了。
此刻在他的卧房里,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房间里左劈右刺,片刻功夫,屋子里让陈祖荣感觉森冷的气息就淡了下去。
陈祖荣定睛一看,这个道士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