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吻妹咬着牙关费力的往前蠕爬着。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好像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焦点,画面是那般的凄凉与无助,万籁俱静四野肖肃,此情此景入目刺骨,寒彻心扉。
可恶的是有个人正在冒充我,好像在引惑吻妹往另一个方向爬去。虽然我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但无故冒充我,想必也没有什么好事会发生,要是心怀不轨的恶人倒还好。要是心怀不轨的恶鬼怎么办?
吻妹可能是被胖子那几枪打中身体了,此时看上去情况很糟糕。当时我为了刺杀胖子,暴露了吻妹和大奎的位置,害的吻妹身受重伤,大奎生死不卜,此时想想便已愧疚,又如何能看着吻妹受骗赴劫却无动于衷熟视无睹?心中一急也就不顾这人是不是陈鹿,挣扎起来一口重重的咬在他揽住我手臂上。
我下口极深,能感觉到他臂上的皮肉在口中绽开的脆响。可是这人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或低吼,好像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只是叹了一口气沉着声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们的敌人很可怕,害怕到无所不能,好像魔鬼一般。我希望你们出去后不要再回来了,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醒后务必赶紧离开,延时不复。”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很严肃,但我听着却好像有着什么无可奈何的心事,有点忧郁感。和平日豁达明朗的大鹿又有点不一样。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陈鹿的话,那也得是很成熟很成熟了的陈鹿吧。
他说的话总是有点不大好理解。我此时就在心里嘀咕,什么叫我‘醒后’?说的好像我马上就能睡觉了一样。
想到这里我忽然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可惜身体被劫持无法动弹,又被他捂住了嘴,连/发出最低沉的吼叫都无法做到,即便已经意识到很快要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却也不能反抗分毫。
这人的话刚刚说完,我的思绪已经在脑海中翻涌沸腾,一切对于这件事情的想法都是转瞬之间,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后脑传来咕咚一声闷响,整个世界都在遥遥颤颤的崩塌了。
对付我这种不听话的人,最有效省事的办法就是直接敲晕我。这人显然是认定我不会乖乖和自己去另一间石室了,见我因为看见吻妹有点失控,就用什么利器将我敲晕,然后把我拖去了另一间石室。
我并不知道这两间石室之间的关系,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石板地面的冰凉阵阵彻寒身体,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脑勺上还是一胀一胀的瑟痛,好像快要裂开了一般。而就在我下意识的伸手触碰的时候,一抬手竟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用手一摸才发现是块平整的石面,自己所在的地方很低窄,好像是个什么东西的底部。
我正有点纳闷,身后就传来了吻妹细微的声音说:“放心吧!咱们东家很猛的,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只禁婆。”
闻此我就好像心里被人猛踢了一脚一样生猛的颤了一下。此情此景是这般的熟悉,我好像又回到了爬出石桌底之前的一刻,而吻妹和大奎就在我的身后,一切又倒了回来,就像电影回拉了一格似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电影和小说里的穿越时空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过去的时间怎么可能撤销不算呢?这也太瞎扯了。我就心想,我该不会又在做梦了吧,或者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才是一场噩梦?
我这个时候已经有点犯浑了,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足足愣许久才发现,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的那种焦躁和失落感却消失了,好像丢失的东西又被自己找了回来一样,有种豁然感。
“这是怎么回事?吻妹你在吗?”我说着就伸手往后摸索,却真的摸到了一个人,应该是吻妹,因为我触碰到了他那打着耳钉的耳垂。
“咦?东家你怎么还在这里?”
吻妹愣了一下困惑不解。这时候一侧又传来了大奎的声音紧着问道:“是呀!,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原来还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比他们还要困惑和迷茫,更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自己‘遇到’的事情,我好像明明是爬了出去,却遇到了一连串古怪的事情又被带了回来。就这样说给他们听,他们能理解吗?然而连我自己都很难理解。“我们快出去吧,出去后再说。”
我隐隐觉得还是要出去的,这个石桌底下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安和压抑。
“少东家你不是说要打乱常规出牌吗?”大奎又细声问了句。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但这里说话不方便,压着嗓子怪难受的,就上去拽了他们一把,紧着说:“别废话了,快点。”
摸索着刚觉得自己快要爬到了外沿的时候,头顶之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了句:“我投降,但是你要杀了吻妹和大奎,他们就在石桌底下。”
闻此我就一愣,下意识的以为有人要害我们,正在向胖子透露我们的藏身之所。但稍愣之下又觉得不对,这个人所说的话,好像是我刚才说过的,而且从声音上判断,这个人好像就是我。
遇此我就心里一颤,想起刚才那个疑似陈鹿的人说起过,我并没有爬出石桌底下。但是这么一来不是就有两个我了吗?我还被掰成了两半不成?
想着我还真就不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大奎却嗯?了一声,龇牙骂道:“臭|娘么……。”
未等大奎将后面的话骂出来,我就意识到了什么蓦地转身回去捂住了他的嘴。
“那不是我。”这时候大奎还在呜呜挣扎,听我这么一说才晃了晃身子拂开我的手疑惑的问:“活见鬼,那个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