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鳗,是裸/背电鳗科的鳗形南美鱼类,能产生足以将人击昏的电流,是放电能力最强的淡水鱼类,输出的电压可达300~800伏,因此电鳗有水中的“高压线“之称。它不是真正的鳗类,而与鲶形目的种类近缘。
电鳗被称之为水中最危险的生物,比食人鲨还可怕。一只成年电鳗甚至能制服鳄鱼河马大象这样的大体积动物。
遇此,我忽然就想起昨晚在水中遇到了那一道闪光,心想难道那是电鳗放电所至?而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据说电鳗的视觉早已退化,靠电流感应周边的事物。好在昨晚它没有发现我,也可能是距离较远它身上的强电流没有对我造成伤害,要不然的话,我想这时候恐怕比阿五死的还要惨。
大奎和张强抬着阿五的尸体,我就你这样跟在他们身后再一次的狼狈逃离。
好奇害死猫,吻妹有点自责,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我们挖好坟坑将阿五填埋,这时候吻妹才像是再也难抵心中凄然,狠狠的锤着胸口愧疚的为阿五磕了三个响头。
胖子也不知道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还是因为自己最后一名马仔也死了,有点悲伤。这时候整个人就显的恍恍惚惚了,我们和他说话也都半天才听到的样子。
阿五的坟墓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虽然有点偏僻但比较那些死在船上的其它水手已经算是高档待遇了。这时候我们也没心情怜惜他,因为我们知道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亡的几率比买彩票中五块钱的几率还要高,简直防不胜防,昨天是海蝎子,今天是电鳗,指不定明天就是什么河童山妖来向我们索命了。
本来打算今天探索山顶古堡废墟的,但是出了阿五的事情,我们不得不拖延一天,给阿五举行简单的葬礼。
礼毕已经是下午了。张强和大奎又弄了一点田螺回来充饥。悲伤的氛围一直延续到傍晚。
这一夜大家睡的都很晚,大奎和张强值最后的班也是最辛苦的班。我和吻妹还有胖子也有值班,但都是象征性的做做样子,大家也不怪责,胖子这个人我们谁也信不过他,就没敢委以重任。
天亮醒来的时候就见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时胖子也没有睡懒觉了,正在给我们煮田螺当早饭。我看吻妹和大奎的神色都有点惊慌,便推了胖子一把问他道:“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胖子摸了一把满脸的黑灰,噜了噜嘴当面打了个哈气缓缓的说道:“都是那个大个子,神经叨叨的。非说昨晚看见一个没有头的人影。然后说什么阿五诈尸了。你说这都是什么鬼话,头都没有了,还诈什么尸?”
“诈尸?不会吧。”我也觉得荒唐,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奇怪,以大奎处世的沉稳有个人影的事情应该不是杜撰说来玩的。可是他们怎么就能认定那是阿五呢,有点对号入座了吧,说不定是潘莹或者在八宝船那边看到的另一批人呢。
想着我就迎过去问个究竟。这时候几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好神色了,看见我迎了过来大奎就叹着气和我说:“少东家,出事了,阿五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我当即一愣,心想昨天才亲自将他下葬的,怎么可能会不见呢,而且埋在土里,你怎么就知道不在了?难道你还扒开坟包查验了?
大奎见我面上神情疑惑就带着我走向阿五的坟丘,而当我们绕过石墙回到阿五坟丘前的时候整个人就一颤,因为在阿五的坟包上竟然开出了一口大洞。
大奎说他们已经查看过了,这个洞直达坟丘内部,尸体不见了。
见此我就觉得莫哀一是,是什么山禽野兽给掏去吃掉了也说不定,你们怎么就能说是阿五自己爬出来跑掉了?
“你们看见阿五从洞里爬出来的?能不能别把事情说的这么怪诞啊。”
“东家你不知道。我们是职业盗墓贼,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洞是自内部往外打出来的。”大奎说着就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沉下声音怪莫的说:“阿五死无完尸,这是爬出来找自己头颅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大奎说的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自己却还是不禁的浑身一颤,再看那坟丘上的窟窿也是晃眼的炫目。
吻妹见事情发展的不妙,就摇了摇头说:“不管是什么情况,死者为大,既然已经入土了,我们也已经做完我们该做的了,就封掉这个窟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吻妹说着就和张强翻土堵上了坟丘上的窟窿。大奎太迷信,四下拜了拜嘀咕了一大串听不懂的鬼话。
吃完胖子煮的田螺,我们就收拾装备要进古堡了。这古堡建在山顶,在古代倒是很常见。不过古代人的雷电意识不强,这样的建筑容易遭雷劈。
但是眼前的古堡废墟倒是不像是毁于雷电。那些倒塌下来的城砖都很完整。
我忽然就有个疑问,若这个山顶城堡的倒塌是毁于自然灾害,为什么城砖能这般的完整?不管是雷击还是地震,或者海啸台风等自然灾害,在城堡倒塌的一瞬间肯定是声势浩大的,就算城砖不会碎裂也会因为石头的重量产生冲击和惯性,滚落的到处都是才对。然而眼前的古堡虽然已经是废墟一片了,但是那些城砖却都紧挨在一起,让人看着会觉得这个城堡不是自然倒塌的,而是人为拆除的。
好端端的他们干嘛要拆城堡?搬家也不需要拆房子啊。
胡思乱想着,我们已经走进了古堡脚下。这时候再看这城堡就更显辉煌了。虽然除了白/皙的石块也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了,但紧凭这里的石块就绝对能称得上为辉煌。
石梁石柱石板归类摆放,果然是人为拆除的。一些石柱上还有纹饰和浮雕,石板的两边都有凹槽和凸锚,就和我们现在的强化木地板一样,可能是墙壁的组合件。
本来我还在心里怀疑这个城堡会不会是正在建设的过程中忽然停工了。毕竟一个浩大的工程忽然停工是很常见的,资金断裂或者政治原因都能导致这样的结果。而一个城堡已经建成了,没道理还会拆除,古代人又没有工程测验和第三方验收,再不合格也不至于拆建吧。
但是我看那些石板上的纹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应该不会是没有安装的原件。
城堡显然是在拆建的过程中忽然停工的。很多石柱和石板都没有拆除下来。而且我们也很是惊奇,这里的人盖房子怎么都跟积木一样,想建就建想拆就拆的吗?这样的房子还都是石头的,能安全吗?
古堡前沿是一道很宽的石阶,石阶两岸堆满了归类的石梁和柱子,都是石制的。不过我想即便有木材也早已腐蚀干净了吧。
顺着石阶走上去,是一面门楼。和内陆古代的门楼很相似,但已经拆除了一半,此时只能看到两边的柱子和倒塌的石匾。我见那些石柱和石块都如此之大就觉得想搬走它们没有大型机械是不能完成的,难怪他们拆建到一半就停工了,我想这样的建筑模式拆移比重建也省事不了多少。
我们怕半悬在门楼上的石匾忽然倒塌下来砸到我们,就绕开了走。但走进正门前的时候又发现不行。门楼过后是一道石桥,石桥下虽然没有水但很深,掉下去估计很难爬上来。
这样的洼地在古代叫做护城河,要进古堡必须要走正门,不然是很难进入的。
遇此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踩。虽然头顶上的石匾颤颤巍巍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的样子,但是我想这都几千年了它都没有砸下来,总不会能让我们赶上这趟吧。
石桥一直延伸到古堡的正门里。说来也奇怪,古堡的正门看着有点不伦不类,好像是一张大嘴对着我们张申着,而石桥就是它的舌头,我们这是要踩着舌头往他嘴里钻。
此时我就在心里想,这个门怎么就能怪成这样呢?这衢山族人的审美观也太另类了。
穿越门楼石桥和怪样的大门,我们来到了古堡的大厅。大厅也是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拆建时候损耗下来的碎石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饰也没有任何的浮雕和塑像,四周都是平滑和残次不齐的柱子,然后就是大厅中央的一道旋转石阶。石阶一直延伸到古堡之上,但是古堡的顶端都被拆掉了,往上去是看不到什么的。
石阶是上下延伸,就好像我们站的不是底层一样,往下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里,可能是地下室。
这时候吻妹将羊皮地图翻出来仔细对照了一下对我们说道:“没错了,这个地方就是宝藏暗道的入口。我们下去吧。”
吻妹说着就要往下走,可是我却举得有什么地方不妥的样子,连忙拽住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