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时候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对着黑暗的地方眨了眨。
而再看时,那一幕却又消失了,棺材上并没有坐立的干尸。阿甘见我把矿灯照在棺材的方向,便捂着胸口一步一瘸步履蹒跚的往前寻去。然后我就看见阿甘把双手伸进了棺材里面,折腾了好一会就从棺材里面拿出了那柄宝剑。
见此我就一愣,心想宝剑怎么会又回到棺材里面去了呢,难道我刚才看到的一幕不是错觉?真的是秽王在阿甘不注意的时候取回了自己的宝剑?
我这时候正有点神驰,阿甘已经转身往回走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棺材的沿口上忽然就猛地伸出一只瘦骨嶙峋好似枯藤的手。这干瘪的手只有几根骨头,往上竖立张申后又猛地扣在了棺沿上,好像里面的干尸就要借力坐起来了一样,可能下一刻棺中秽王就会腾地坐起来,然后迎面掐住阿甘的脖子。
见此我和吻妹互看一眼,然后同事惊恐地向阿甘喊着:“后边,快跑,快离开……。”
阿甘被我们的话音所慑,忙佝腰往后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棺沿上的手骨。虽然不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但是他见我和吻妹同时对着自己惊喊,便也知道非同小可,便不敢逗留慌着往我们这边跑来。
阿甘伤势并没有多重,这时候轻跑起来就更显出没有大碍,而在他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我们看到棺材里面的干尸并没有如我所盼,蓦地坐立而起,稍时竟又将那只手骨收了回去。
阿甘这时候已经满头大汗,走到我们跟前就紧着问,:“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我正要告诉阿甘,棺材里面的秽王刚才差点爬出来时,却被吻妹止住了话锋。吻妹用胳膊拐戳了我两下又微微向着棺材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应该是在示意我还是别说了吧。
见此我便也想到,别看阿甘刚才面对水哥猛的跟头虎似的,那是因为水哥看上去和平常无异,要是换成一只面目狰狞的干尸,他肯定当即就瘫软了。这个时候他可不能瘫,我们还指望他维护正义,消灭水哥呢。
舅舅爬到第四层石台上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我们在下面也瞧不见他。而水哥现在因为心切,反而毛手毛脚始终没能成功爬上去。其实若不是我们这一番折腾他肯定早就爬上去了,我们当时从底下爬上来的时候用的也是绳索,当时水哥就是自主爬上来的。而现在他却因为心燥而频频滑下来,我想只要待他稍微静下心来一些,还是能够爬上去的吧。
阿甘这时候看着水哥,忽然就抽了抽嘴角,眼睛死死地盯向他杀气萦绕怒上红杆。
黑金宝剑鞘刃出离的时候,只见寒光一闪,攀爬在绳子上的水哥整个人都为之一晃,然后我就听到水哥背对着我们冷峻而又恶毒的说了一句:“你们应该让我回家了。”
这声音分明不是水哥的,像是电视里面的巫婆躲在什么地方和我们说话一样。而水哥此时一动不动的站在石壁前,背对着我们。我们实在不能将眼前的水哥和这个巫婆在诅咒一样的恶毒话音联想到一起。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还躲着一个人似的。
“回你姥姥的家,我现在就送你去……”阿甘这时候杀心已起,扔掉剑鞘就要迎上去砍他。见此我就心喊不妙,连忙扔下吻妹扑过去拽住他。
“他是水哥,你不能这样干。”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想法,急切之下只能这样的喊着。
阿甘哼哼一笑:“东家你没事吧,刚才不是还说了这个人是冒牌的大水吗?真的大水会对我和吻妹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跟你将……。”
“讲你姥姥大腿,特娘的滚蛋。”阿甘一急就会蹦脏话,这时候觉得我在扯后腿更是恼怒起来,甩着膀子将我推开。
而就在我们正拉扯的这个时候,水哥忽然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好像军训场上中暑昏迷的新兵一样。
见此我们都一愣,面面相觑却又无所适从,心想这个水哥又在搞什么鬼?
阿甘这时候也熄下心头的那簇怒火,空睁着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看我和吻妹又看看水哥。我倒是觉得水哥肯定是中了什么邪晦,剑刃弑鬼邪镇妖祟,这时候宝剑出鞘附随在水哥身上的妖孽就无所遁形了。
见此我就试着往前迈起一步,想过去看看,但吻妹却一把拽住了我。
“当心有炸”吻妹提醒道。但是我却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向吻妹浅浅一笑后,扶开他的手。
水哥此时掩面瘫趴在地上,也看不到他的脸,这时候吻妹和阿甘都紧随在我的身后,谨慎而胆怯地围过去后,阿甘就用宝剑轻戳了几下。见没有什么异样,我便开始俯身下去想把水哥的脸扒过来。
见我真的要俯身去碰水哥了,阿甘就觉得没底,下意识的喊住我,又紧着问道:“不会有什么乱子吧。你刚才要和我讲什么来着?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大水呀?”
其实那些想法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推想,得不到权威认证的。这时候被阿甘再问起便也有点让人莫哀一是。伸在胸前的手也不敢继续往前伸了。
见此吻妹就摸着脖子嗯?了一声说道:“大水如果真是物化出来的,那为什么没有和绳子和充电棒一样自行消失?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大水?看这样子倒真像是中邪了。”
见吻妹这么一说,阿甘就紧着道|:“我那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早让我脱袜子塞他嘴里去,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见阿甘又在宣传他那袜子驱邪论了,就白了他一眼啐道:“是不是中邪还没个论断呢。再说你的臭袜子是不是能够驱魔镇邪还是未然,即便真有这么个功效,你确定以当时的情况,你能把袜子塞进他嘴里去?”
我们这会儿还在争论,却不想地下的水哥忽然就动弹了一下。见此我们都一惊,忙退后两步惊恐而芥蒂的盯着他。阿甘更是举起了黑金宝剑,做好了一个要力劈千军之姿。
只见水哥微微动了动,许久才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扶在墙壁上,然后我们就听到水哥用他那蛮不蛮侉不侉的声调说着:“隔老子的,这口大缸怎么这么的深哟!”
水哥是在青铜大铙里昏迷过去的,看样子他还以为自己在青铜铙里面,对刚才的事情也毫不知晓。
见此我们虽然还有疑惑,但相对而言却着实欣慰不少,看样子水哥这才算是真的苏醒了。吻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在没有确定眼前的水哥真的没有危险之前,还是不能就此放下警惕。这时候拽着我和阿甘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细声的说道:“如果是中邪了,那肯定是在这个钟离国遗址里遇的晦气,我们待会提问几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工农业发展方面的问题,要是他回答不上来,就不能取信。”
阿甘紧着问道:“为什么要问他社会主义工农业发展方面的问题?要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你就不懂了,以大水的岁数肯定是经历过社会主义现代化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改变的,特别是在工农业上。上一辈的男人可不像我们这一代人,不是网络游戏就是KTV,多数都是牵着牛绳长大的。而工农业发展在他们设身处地的经历中肯定是感触良多的,只要不问的偏远了,应该没问题。而且越俗越好,我怕这里的妖祟能通灵,若是一些宏观问题的话,说不定他比互联网科普库知道的都多。”
我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兜侃着的时候,水哥已经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见此阿甘一紧张就哆嗦着问了句:“喂,大水兄弟,你给我说说袁隆平老婆叫什么名字。”
阿甘刚说完我和吻妹都一愣,忙看向他,我没好气的锤了阿甘一拳啐道:“你怎么不问问他邓稼先的原子弹是怎么做的?提问人家问题你自己也得知道吧。那你给我说说你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阿甘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有骨折了,刚才就捂着喊痛,我这时候一拳补上,更是痛的咬牙切齿,但是他这时候却没有怎么埋怨,只是解释道:“东家,这你就不懂了,在他们那年代,袁隆平可就是偶像派,比我们现在的周杰伦周明浩都要出名,你说要是你的偶像结婚了,你会不知道他和谁结的婚?”
“说来说去你倒是告诉我你问题的答案呀,”
我这还在逼问着,吻妹却紧着说道:“袁隆平老婆的名字叫:邓哲。不过这种问题确实偏了。”
吻妹说完我就一愣,心想这个吻妹究竟是个什么来路呀,连这种问题都能回答。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候,忽然水哥就转回头来问道:“啥子老婆名?”
水哥一转回头我们都差点惊吓的尖叫起来,只见水哥此时满脸都是鲜血,看着就好像刚刚用红油漆洗了脸一样。我记得水哥当时追舅舅的时候曾一头撞在石壁上,然后我就看见在他的脚边滴滴答答在滴落血了。不是自己的身体也没人负责,就任由额头上的血液流淌,也亏在水哥块头大,换成吻妹的话,肯定早就失血身亡了。他手腕上的刀痕可是才结上痂的。
这时恐慌过后我们又开始有些为水哥忧心,可恨现在还不能确定水哥是不是水哥,就这样迎上去给他包扎,万一遭了算计该怎么办?
阿甘这时也看出了我的顾虑,就紧着说道:“没事的东家,我们该提问还是提问,一会给他包扎的时候我端着宝剑为你护驾。……咦?我的剑呢?”
阿甘说到这里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手上的宝剑竟然又不知不觉的不见了。此时正翻着两个手掌惊讶的喊着。
见此我忽然又想起棺材里面的那句干尸,心想坏了秽王又来偷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