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善舞伏在宋云奎的怀里,眼角微微泛着红,“没事,没事!”
“怎么回事?”宋云奎扭头望着拂秀,“照实说!”
拂秀扑通跪地,“王爷恕罪,方才、方才慕容少、将、军……过去了!”
得,慕容珏!
宋云奎咬牙切齿,抱紧了怀中的人儿,软声宽慰,“慕容家的小子,早晚、早晚是要收拾的。但是目前,皇兄信任慕容家,又因为你我之事愧对慕容家,所以……你暂且忍耐,终有一日,我会夺了慕容家的兵权,到了那时候他们就再也无法欺辱你!”
“善舞不怕欺辱,只是善舞乃是二嫁之身,免不得会牵连王爷,善舞……真是个不祥之人!”
怀里的人嘤嘤啜泣,听得宋云奎整颗心都揪着疼,当即将其打横抱起,钻进了马车,“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想,我宋云奎此生只要一个隋善舞,我要你做我的燕王妃,这辈子……我都只有你一个王妃,儿女由你出,子嗣由你生,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王爷!”美人垂泪,真是惹人心疼。
宋云奎抱紧了隋善舞,那一瞬间的誓言,是认真的。
这般娇弱的人,这般善良的女子,怎不让人心疼?
他只想,疼她一辈子。
怀里的人,容颜娇俏,眸色却狠戾无温。
一日不成就两日,两日不成就三日。
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
终有一日,慕容家肯定会在大周……除名!
其实慕容珏并没有走远,就在巷子的尽头立着,倒不是他想听什么墙角,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他也听不到墙角,不过是想看看,她跟宋云奎好到了什么程度。
谁知……
亲眼看到宋云奎将隋善舞抱起,抱进马车。
“好看吗?”云中客笑嘻嘻的趴在墙头,“狗男女,天生一对!”
慕容珏仰头瞧了他一眼,“你觉得好看?”
“比起之前的在床,倒是逊色不少,搂搂抱抱算个球,倒不如那些真刀真枪来得更刺激点。”云中客真是可劲的往慕容珏心口上扎刀子。
这一刀,啧啧啧,鲜血淋漓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慕容珏转身离开。
云中客不依不饶,依旧趴在墙头,“哎哎哎,别走啊,好歹说说感想,此前是管家瞧见的,你没亲眼所见,如今倒是亲眼目睹,是不是觉得心里特憋屈?早知道拖他们几年,拖得小贱人人老珠黄,然后让她眼睁睁看着燕王府子嗣满堂!”
这么一想,云中客觉得此番和离……有点亏!
“你可闭嘴吧!”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慕容珏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气愤有一点,但还不至于那般恶毒,他慕容家不稀罕拖着一个女人。
何况,皇家颜面……不容有失!
云中客从墙头下来的时候,慕容珏已经走远。
“别看了,走了!”柳千行怀中抱剑,靠在墙角,“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多事?次次都往少、将、军心口扎刀子,一颗心都快让你扎得稀巴烂!”
云中客轻嗤,“他得记住这教训,以后才不会吃女人的亏。”
“跟你一样,当一辈子光棍,就不会吃女人亏了!”柳千行转身离开。
“哎哎哎,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操心吗?万一再来一个隋善舞,回头又往阿珏脑门上种树,还不知道是谁坐树底下乘凉找痛快呢?”云中客叹口气,这事儿还没完。
柳千行转回,“还不走?”
“我总觉得没完!”云中客皱了皱眉,“那隋善舞瞧着不像个好女人,我担心她、她会使坏,尤其是现在,她傍上了燕王这棵大树,万一对阿珏下手。”
柳千行轻嗤,“得了吧,不就是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最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燕王是何许人也,今儿图个新鲜,明儿就不知道把她抛哪儿去了!就你,连个女人的毛都没沾过,还在这儿夸夸其谈的,也不怕人笑话。”
“柳千行!”云中客暴怒。
柳千行撒腿就跑,“哎哎哎,我说的是实话,把你的针收回去……嗤,你个庸医!”
关于燕王府之事,慕容珏并未放在心上,只想着赶紧查完刺客之事,早些回边关去。
然则,接下来的两日,京都城内不断有人死去,从尸体外表看,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而且……更可怕的是,一死就是一窝。
七日时间,这是第四起,满屋子人被杀,跟第一批,死在四合院里的人一样,死者全是易容改装的,至于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会是谁呢?”慕容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