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洛夕颜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容颜一冷,他居然跟踪自己,难怪君御墨会忽然改变主意,把自己带到了这里。“郑婉儿派你来跟踪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吗?”
洛御风好似被看穿心事一样,面露难色,不知该说什幺。昨晚,他本是想去看看郑氏伤的如何,却不想听到了一家人说的话,白天的洛夕颜才刚替他求了情,原本他心里对她的成见减少了很多,所以在听到洛玉姚那样说洛夕颜时,他开口替她辩解,怀疑是不是大家对洛夕颜有所误会。
郑婉儿便让他来跟踪她,看看洛夕颜究竟是怎样的人。却不想自己行事那么小心却还是被发现了。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无话可说。”洛御风微皱眉头,看向洛夕颜,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她,他忽然有种愧疚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洛夕颜看了看他,回头看向君御墨,“带他一起去,我讨厌被人误会!”
君御墨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好,一切都听颜颜的。”
看着二人亲密的动作,洛御风觉得是那么刺眼,内心深处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一行人驾着马车,兜兜转转,行驶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程,马车才慢慢停了下来。路上,君御墨解释了为何方才他会知道洛御风的跟踪。那是因为昨天晚上听到那些话的人还有屋顶上的残影,所以君御墨便直接抓了洛御风现行,为的只是希望颜颜身边可以少一个敌人。
三个人下了马车,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处道院,正门之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混沌道观。君御墨熟门熟路的在前面走着,但始终没有忘记牵着洛夕颜,唯恐一个不小心把她弄丢了一样。
几人穿过大厅,来到后院,又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这才来到了一处密室之外,残影上前扭转机关,密室的门从下升起。
几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密室,石门随后再次紧闭,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密室内原本一片漆黑,一道冷风吹过,密室骤然亮起,洛夕颜这才看清楚密室内的情况。摆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一张大床,一架衣柜,一个书柜。只不过书柜挨着的地方又是一道石门。
她回眸看了看君御墨,眼中是深深的疑惑,君御墨隐在面具下的脸浮现笑容,“诺,他出来了。|”
洛夕颜回头,只见石门缓缓升起,一个白发老者从石门内走了出来。一身灰色长袍,胡须发白,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视线在初几到洛夕颜时不由一惊,“圣女大殿!老朽终于等到您了。”
那老者说着俯身下跪对着洛夕颜行跪拜大礼,洛夕颜无措的向后退了几步,“抱歉,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你所说的什么圣女,老人家快起来。”
老者抬头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像,实在是像。只不过却是小了些,老朽冒昧了。”转而将视线看向君御墨,一手缕着胡须。“王爷,老朽说过很多遍了,老朽此生都不会走出这混沌道观,你回去告诉刀烈那老怪物,除非他先向老朽道歉,不然一切请求免谈。”说完傲娇的转过身去,就准备回石室内。
“隐鹤前辈请留步,今日本王前来并非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是想帮这位姑娘解救家人,还望前辈成全。”君御墨谦谦有礼的说道。
一听是和洛夕颜有关的事情,被称作隐鹤的老者立马转过身来,神情激动的看着洛夕颜,“圣─不不不,小姑娘如何称呼?”
“晚辈洛夕颜见过前辈,若前辈真能救得家父,晚辈定当倾尽全力报答前辈。”洛夕颜俯身行礼,语气真挚诚恳。
旁边的洛御风很是疑惑,“你这话是何意?爹生病了吗?为何我没看出爹有何不妥之处呢?”
“一个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甚至之前最为疼爱这人他都可以处以重罚,你还会认为这样正常吗?”洛夕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再次冷冷开口,“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你处处维护的娘亲!你所谓的“慈母”!
“你是说是娘把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这不可能。娘只是一介女流,怎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洛御风眉头皱的更加严重,他实在不能苟同洛夕颜这般荒谬之词。
“哼,一介女流,你真蠢!她不过把你当做一枚棋子,你居然这般信以为真,那么,你也一定不知道,你只是她收养的儿子,而非亲生吧!”
洛夕颜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愚蠢,残忍的揭露了他的身世。虽然她知道这样很不近人情,但是总比让他一直被人利用来的强!
“你说什么?”洛御风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愕,更多的是痛苦。“娘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生母,那爹……”洛御风不敢再想下去,虽然他没有在他们身边长大,但是每个月爹都会给他写信,询问他的境况,关心他的身体,如今竟说自己只是抱养的,这样的结局让他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
“洛夕颜,这又是你的诡计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这一切,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故意让我看到一切,只是为给自己寻找一个洗清罪名的借口罢了。”
洛夕颜彻底被他的天真给打败了,怎么会有这么一根筋的人啊,也难怪会被郑婉儿牵着鼻子走,“信不信由你,若我是你,我会想办法从郑氏口中套出真话,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洛御风沮丧的蹲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在身体里,痛苦不堪。
洛夕颜没有再看他,将视线再次转回白泽老者身上,却发现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前辈如此看着夕颜,莫不是夕颜脸上有脏东西?”
“像,太像了,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这处事的态度都像极了。也难怪老朽会认错啊!”隐鹤摸着自己垂到脖子处的长胡须,不住的点头称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