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奇一嗓子咋出来,原本打算张嘴议论的黑母与老夫子蓦然停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别提他俩,就连鲁班七号那造得极为美观,却很难变化表情的脸面也左扭右转,明摆着在好奇地打量眼前三人,并顺着三人望向了摆在一边的打呼噜学生。
不过没过两秒钟,大厅里的人们就又发生了变化。梦奇自觉说话冲动而俩爪死死捂紧嘴,黑母开始偷笑,老夫子则脸黑得像从地里拔出来的锄头。
“这稷下学院到底建立有多少年了,大多数人已数不清。这就如同老夫子我的年龄,活到今天也数不清了。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名震天下的稷下学院与老夫子同岁,所谓的稷下出名,实际上提及这名字时能想到的,就是由老夫主管的学院。”
“我的天”黑母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仿佛吃烧饼时卡了嗓子,以至一句话都没说完。令他吃惊之处不止是话的内容,还有说话方式的改变,老夫子莫名的就由一直以来的耀武扬威,改成了此时深沉的叹息,另外连长带着的“哈”字都不用了。
又一次,梦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是因此老夫子才黯然伤心,他顿觉万分抱歉,摇晃短胳膊想说对不起,并保证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老师的角色也不可能更换,却给鲁班七号看似表情动作固定,其实想象力比谁都丰富的样子看得更傻了。
话没说完,就不能总是停着,老夫子尝试片刻却没人拦住他,唯有接着述说:“梦奇提过的‘时光变迁’,是好听的词儿,但等仔细分析起来,意义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因为正确的意义就是,过去呆了那样久的人,得有个一时半会儿离开的日子啦,他既然没时间长期守在这里,就得找值得信任的学生帮忙看着呀,那位好学生嘛,上天注定就是这位老跑来缠着我的锦晖,你们一旦听完我的决议,也会赞同吧!”
黑母和梦奇两人皆不乐意赞同。过往黑母老是与老师作对,为了赶赴梦中见梦奇,他天天淌着口水睡大觉就相当于同老师干仗。到后面干仗反而成了师生间的乐趣,二人要继续如以往那般对付下去,作对估计能变成乐趣。
然而现如今的事实是,他们真该走了,难道走前得向学生们宣称,老校长外出干正经事,没个日就折返回来?
无需将话说出口,老夫子便已如听见般直言:“此次老夫之行需耗时多久,相关之人心中都有数了。稷下学院固然重要,相比整座王者大陆的重要性却显得不值一提。所以将学院交付给最应承担重任的学生,未来可观的改变就肯定会是学院无变化,照旧无以前那般是安全平静的高等学府,王者大陆却日服强盛,英雄们数量增加,机关术也日趋发达,这种进步将来自于老夫我的变化,此话你们赞成吗?”
话音落,大概等不多久就得挪送锦晖了,黑母与梦奇感动得一起缩鼻子,表露出强忍着不哭的模样,倒是鲁班七号“哇呀呀”又说话了:“这个嘛,是不是还没隔一个小时,同叫‘老夫子’的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啦?刚进来时老夫子没本事找见我,就总发出‘哈’呀‘哈’的怪音,话说现在那‘哈’的怪音为啥听不见啦?”
表情难发生变化,不代表说话内容不变,那变化如此丰富,能瞬间发挥的巨大作用就是帮三个人一起止住了胸中感言。
三个大男子,“男子”与“主意”的说法得分开,否则就是自我贬低,但内心主意再多么强大,也不能随便向外展示。万一不小心展示出来,要做的就是赶紧再收回去,大男子就该做这样的事,三人也不约而同的做了。
“喂,我说老夫子不就是想快点把藏大厅里的人给解决了吗?我可警告几位,要再不抓紧时间,等书铺里的学生们全回来了,可就来不及真解决啦!”黑母大叫,催促着各位。
梦奇张嘴就失言,此次不敢继续话多,老夫子便帮他掩盖又发泄了出来:“对哈对哈,说来说去也仅是商量出摆放睡着学生的地方到底确定何处,以及他醒来之后该从事些啥新工作。三句两句谈完就照做吧,你们两个人哈,快照着我的决议送人!”
鲁班七号偷入稷下学院,做法是团成滚圆的木团,犹如站在门外的小孩子们拍进来一个足球,一般难以引起学生的注意。加之学校学生有一大半都赶去了新开店铺,留下来的属于是学识过差年纪又有点大了的,于是乎成日就只躲在居所里温书了,空中滚过个小圆球又如何,嘴巴却懂得发号施令,说道:“不该见到真相的学生就得赶紧给送出要地。为保证要地安全,我同意与你们一起送人!”
“啊?黑哥,这个制作漂亮如人偶的鲁班七号,主动要求与我们一起跑去前院?”梦奇总算有了底气重新开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问题。
这次不等梦奇张嘴,老夫子首先采用反对方式教训:“我说鲁班七号,你这小家伙如此颐指气使,该不会是遵从与鲁班大师的为人风范吧?这是否意味咱们得尽快见大师一面,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造出你这种弄不清实际操作的人物?”
门外学生着实不多,否则此幽静的庭院大门被踢毁,准保得有人赶过来。
黑母不再废话,拉着梦奇开始挪人,边干活边用嘴说正事:“鲁班七号,别忘了出现在稷下学院时你采取的是神秘路线,难不成你为了赶个学生就要盲目露脸,给咱们的新团队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