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寄盘坐在殿堂内,有些失神。
“这鬼面人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周云寄心中在思索:“其他的倒还好说。可他为何会露出愧疚之色,那可是出现了两次啊。到底是什么缘由呢?”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难道说他真与沈云山有关!可为何他会愧疚?若真是沈云山的主人,或许便知道两位师叔的下落。这人定是知道我修习了九元劫经。想来也知道有关师父的事,至少知道当年师父所得的至宝乃是九元劫经。可这人并非觊觎这本经书,而是要在幻都内找寻一件物品的线索,便是那地形图!想来当年夺宝,这人该当不会对师父与师叔们不利。可这愧疚从何而起呢?”周云寄内心已认定那鬼面人的愧疚神色毫无虚假,且极为关键。
“难道说如何引动幻都出世这鬼面人也知晓?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这人莫非与涅劫一脉有关?可那人分明提到宗门分裂,然而涅劫一脉几乎灭绝了,那些离去的弟子终身不能动用虚空秘力。更何况涅劫一脉引为至宝的便是九元劫经,由此可见这人当并非涅劫一脉后裔,但却对涅劫一脉极为了解!这人到底是何身份?”周云寄摇了摇头。在他内心里有过这样的猜测,他认为此人或许是他的某位师叔,但这猜测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在房无极的描述中,他们八位兄弟情同手足,知根知底,似乎并未有哪位师叔出身一些隐秘的门派。若真是他的师叔,不会对他的师父只字不提,想来此人已知晓自己与房无极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知晓他修习了九元劫经。
“若真是哪位师叔,那他可是隐藏极深,也极能隐忍!多想也无益!还是提升实力要紧,这一切的答案终有揭晓之时,也不急在这一时。”周云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将九元劫经打开,细细研读着有关虚空秘力的详述。
“境界提升很难,心神的提升似乎也到了瓶颈之处。如今却可以修习虚空秘力,这里的提升空间极大。”这虚空秘力的修习,便是如何已心神来引动虚空秘力,而后往细微之处修习。每一丝心神能掌控得虚空秘力越细微实力便越高。
“修习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此来布置幻阵。”幻阵乃是由虚空秘力构筑而成,那是需要对虚空秘力极为细小的掌控,以此来构筑万物,越是细微的掌控幻境便越真实。
周云寄闭上双眼,将心神蔓延出体外,而后捕捉那空气中蕴含的秘力。他如今能将数丈内的秘力引动,但却只能化作一些比较大的形态,如化作盾牌,而那盾牌在他的感知下是很粗糙的,便如一块未经雕琢的木板。
“将心神分裂,而后以此引动的虚空秘力便随之变小。”周云寄依照那修习之法欲将心神分裂。
“这心神分裂出一份倒是简单。可若是分成千份甚至万份可就难了。”周云寄将心神分裂成十份后便有些力不从心了。这虚空秘力修习的最基本方法便是要能分裂出份数众多的心神。
“一直以来都是在壮大心神,从未想过分裂心神。这分裂成数份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可分裂至十份后就太难了,哪怕多出一份都成了一道鸿沟!”他在不断尝试着。就像是一根筷子,折成数段并不难,可若是数十段,甚至上百段,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数日时间过去,周云寄的长进并不大,只能将心神分裂成十二份,仅仅提升了两份。
“哎!这也太难了!数日时间竟只提升了这么点!这只是修习虚空秘力的基础而已啊!”周云寄叹息,内心有些不甘。这几日他在不断尝试,直到实在无力继续之后方才歇息。
他停止了尝试,内心思索起来。不知其他人是如何练习的,但他却不知是否有技巧可言。这修习之法也未提到有关分裂心神的方法。
“难道说还有关于心神的练习法门?”周云寄脑海中有灵光闪过:“怎么把这个忘了!”
周云寄将那三本秘籍取了出来。
“这里或许有秘术可助人分裂心神!”这三本秘籍他并未细看。曾取出来寻找是否有隐匿之术。那时只是匆匆扫过,并未将这些秘术一一细看。
“原来真有!”周云寄大喜,脸上带着极盛的笑意。
“明灭神诀”便是这秘术之名。
“将心神分为光暗两面?”周云寄讶异:“心神也有分属?”
依这神诀所述,心神也分阴阳。光为明属阳,暗为灭属阴。阳者炽盛,阴者冰寒。
“我是在寒气之中领悟的。可将寒意化入心神内,就好比武者散发的杀气般,大都是带着冰冷的寒意。但这热却如何化入心神内呢?毕竟对热并不熟悉。”周云寄皱起了眉头。
明灭神诀是需要将心神分成完全对立的两种形态,有寒就要有热,这样分裂心神之时便可在相互制衡中受到刺激,达到不断突破极限的效果,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热!”周云寄将目光投向那供桌所在之地。那供桌下的石台上可是有“空炎”在。
“不错!空炎带着极为盛烈的热!以它来感悟热!”周云寄已起身。而后勾动着虚空秘力。
“唔!”周云寄的右手离那空炎还有三寸,那炽烈的炎热便已袭来。这炎热比之寻常之火要强上不少。他便停留在这个距离,感受着那炎热。
不过数息之后,他的额头便有细汗渗出。
“还真是难以忍受啊!”周云寄感觉右手上传来了极大的刺痛,仿佛他的手在这炽热中融化着。
坚持足有一炷香时间,他不得不收回右手,而后将左手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散发着热浪,但却在不断冷却着。
又是一炷香过,周云寄收回左手,再次变换为右手。
如此往复,直到双手被炙烤得红肿方才罢休。
“哎!若非是修习了九元劫经,这般炙烤双手早就熟透了!这似乎依旧没有特别的感觉出现。”周云寄不得不停止了对双手的糟践,而后便再次尝试分裂心神,并将寒意融入到心神内。
数日时间,西塞城来人几乎退尽了。而留在此地之人仅仅只是为了关注城内状况以及来往流通消息。
这数日内,有关那几个神秘人带着青年重入雕像,而后一起退出的传言在城内传开。城内所有人都知晓了!
而这数日内,依旧涌入了不少武者。而这些武者已没有那些实力极低之人,因而在数量上显得不再惊人。
在那宫殿外,许多建筑重新矗立。那是一些闲散武者所为,目的便是以照料城内武者为由留在城内。
广场外围新建了数十栋建筑,皆是以旅店酒楼为主。这些旅店酒楼都已是住满客人。在此处关注着此城内武者的动向。
“还真是热闹啊!”两个青年出现在一座酒楼内。一人二十八九的样子,而另一人却只在弱冠之年。两人皆是紫袍加身,眉宇间颇为不凡。
两人见这酒楼内几乎满座了,便只能与人共挤一座。
“客官见谅!”一个伙计谄媚笑道:“小店客满,还请二位稍作屈就。”
两个青年倒并不在意,只是打量起酒楼内诸多食客。
“这里曾经真的只是一个山谷?”年纪较小的青年问道。
“这个不是已打听清楚了吗?西塞城离此地不过两百里,对于此地自然是极为了解,得到那么多人一致的答案,当然不会是假的。”年长的青年笑道。
酒楼上极为喧嚣,食客都在闲聊着,且不时会出现叫骂之声。
“那这里会有宝物吗?”年幼的青年也笑了,但却是带着兴奋的笑,仿佛是天生便对宝物有着浓厚的兴趣。
“至宝定是有的,但却并非我们能够染指的。更何况这些所谓的至宝对你未必有用,就不要在此地惹事了。”年长的青年一脸严肃。
“都来了,若是不去争抢,那岂非太过无趣。”年幼的青年已是眉飞色舞,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可在此胡闹!你可是答应过我。不然现在就将你带走!”年长的青年严肃中带着无奈。
“哦!”年幼的青年收起的笑意,懒懒的回应,但眼中依旧有兴奋的光芒在闪烁,已被他隐藏在眼中最深处。
“不知这至宝是否还在宫殿内?西塞城众多门派皆在传,说是有几个高手进入过那古怪的雕像,而后于数日前离去了。此事若为真,想来至宝已被他们带走。”酒楼内一旦出现有关此地的闲聊便会吸引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齐齐看向出语之人。
那闲聊的几人并不理会周围之人的目光。另一人道:“此事可真可假!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一些高手已去追寻那几人,而此地也留下了不少高手。他们对那古怪的雕像极为感兴趣,而对于雕像内兴趣更浓。”
“实力低微,无法入内见识见识啊!”一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