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能理解汀兰为何如此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又没有非要闯花景宫不可,难道是怕我进去偷东西不成?我对她再三保证,绝不乱走,她的脸色才缓了些。
我走到房门前,伸手推门时,身后传来汀兰的惊呼,“别动--”
话音落下,一桶水从头顶泼洒下来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汀兰拿着帕子给我擦发上,脸上的水珠,头却低垂着不敢看我。
我的视线扫了眼房门上方悬着的木桶,嘴角微微抽动,凝视汀兰,“你能告诉我这是谁干的么?”
汀兰的声音细弱蚊蝇,“是……是奴婢。”
我先前出门时被淋了一次,不过短短十来分钟时间,门上居然TM又有了一桶水,汀兰是吃饱了没事干?
我咬了下牙,“今天是……愚人节?”
汀兰不懂这个词,微微疑惑地看我一眼,发现我的脸色难看,心虚地垂头,“姑娘,您习惯就好,谷中规矩多。”
卧槽!谁家规矩是在门口放水?嫌脑子太聪明,想要进水么?
“呵呵……”
我冷笑了声,汀兰正抬头看我,登时小脸一白,身子都抖了几下。
“姑……姑娘……”
看她又要哭,我约莫察觉自己的样子不好看,冷笑时可能有点像索命的女鬼,有点无奈地收了笑。
汀兰从柜子里取了一套水蓝色襦裙给我,我接过,见她伸手要替我脱衣服,便道:“谢谢汀兰美人,我自己来就好。”
汀兰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姑娘,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笑道:“我只是习惯自己换衣服。”我看了眼房门口,“你可以把那玩意儿给撤了吗?”
汀兰为难地看着我,“奴婢不敢。”
这姑娘是水做的吧,那眼眸居然又水汪汪了,我叹了口气,“好了,你出去吧,我就当是每天都在过愚人节好了。”
………………
屋子里摆放着一架古筝,我略觉无聊,便走过去在桌案前盘膝坐下,双手搭在琴弦上,试了下音,一听便知这是上等的琴弦。
曾经扮演过一个女二号是大家闺秀,学着弹了古筝,虽不精通,但还是可以流畅地弹出曲子。
我想了下,弹了一首《该死的温柔》,大约是音色太好,听得我忍不住哼唱出声。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
噢,都是温柔惹的祸!如果景玉不那么温柔得对待我,我一定会答应苏佑臣联手对抗他啊!
这首歌弹得我满心愤慨,手指忍不住动得飞快,已切换到另一首歌。
“我的男主角,偏偏都碰不到,爱难找,我心情不好,难道说世上完美*全部都死掉……”
这歌声太狂野,有点魔音震耳的趋势,以至于汀兰进门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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