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山上。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莫亦痕指着床榻上昏迷的宇文寒玥问。
“我也不知,要不然交给你吧。”田粒儿说。
“休想!你参与国家纷争本就坏了规矩,我不揭发你,你可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莫亦痕十分恼怒。
“经过上次玉石店一事,你是觉得他见过你,然后尴尬吧。”田粒儿脑袋一歪,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莫亦痕。
“反正,你身为洪门尊主,就要对洪门负责,他留在这里就是和祸害,应该赶紧处置。”莫亦痕道。
田粒儿不理睬莫亦痕,上前迎接刚刚从下面爬上来的药老,“药老,你终于来了,太慢了你。”
“咳咳咳……老夫岁数大了,爬这两层都要了老命了,尊主这么着急叫我来是做什么?”药老慢吞吞地走过来。
田粒儿一把抓住药老的胳膊,一手将他退至床前,“快给他看看。”
只见药老,先大致看了看宇文寒玥的整体情况,又贴在他胸脯听了听,看了看他的眼睛和嘴巴,最后把了把脉。
“怎么样?”田粒儿焦急的问。
“快死了。”药老道。
“什么……”田粒儿看着床上的宇文寒玥,百感交集,心急如火,“还有什么办法,尽管说。”
药老捋了捋胡须,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咳咳。”莫亦痕突然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说。
“我如今以洪门尊主的身份命令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他救回来,你可明白?!”田粒儿瞥了一眼莫亦痕,对药老道。
药老也瞥了一眼莫亦痕,好像再说,让你对人家上心,人家的心在别的男人手里呢!
“他身中寒毒应该有了十年时间,如今寒毒一发不可收拾,一般的紫草浸泡不能缓解,如果能拿到日月之巅的黑紫草,便可缓解症状,并保至少二十年无恙,当然,天山雪莲也可以缓解,只不过,如今天山雪莲也只能缓解一时,用了也是浪费。”药老说,“而且日月之巅如同我们的云梦山,常人难以找到,世人只知道在南疆与柔然的交界之处,记载中只有两人找到过,并且日月之巅的黑紫草地被天下最凶猛的兽群占领,他们凶悍无比,又异常团结,长年成千上万只一同行动,只要有个不同种类的活物瞬间只剩一堆白骨,我想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觉得药老说的有理。”莫亦痕一旁道。
“我明白了,药老听令!”田粒儿下令,“从今日起,七日内,每日用天山雪莲为他续命,若我七日未归,也不用管他死活了!”说完,田粒儿便起身离开。
“你!”莫亦痕追出去。药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取早就炼制好的天山雪莲药丸,边走边叹息,“都是孽缘啊,命啊……”
利用高强的轻功,田粒儿和莫亦痕半日功夫便到了南疆与柔然的交界处。
“你们如此面生,从哪里来的。”一处守城的官兵询问。
“我们姐弟来自北疆,路经此地,听说南疆的水果不错,想进城给我娘买点特产。”田粒儿道。
莫亦痕一旁又气又鄙视,竟把自说成她的弟弟,明明他比她年龄大几岁,这女人还真是爱占便宜。
“如今西魏和南疆关系僵持,你们最好速去速回,进去吧。”守城的官兵说。
“多谢大哥,我们一定速去速回。”田粒儿笑脸相迎,大步走进去,生怕再被留下。莫亦痕在后面跟着她。
“这座月城就是南疆与柔然交接之处,你说日月之巅会在哪里呢?”田粒儿问。
莫亦痕冷冷地说,“作为洪门门主,我只负责你的安全。”
田粒儿瞅了瞅身旁这脸色极臭的男人,无奈道,“好吧,看在你够义气陪我来的份儿上我就不骂你了。其实,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关于日月之巅的记载,传说这地方被天神的金光护着,天神发怒时会将周围一切吞噬,世间万物顷刻灰飞烟灭。”
“我才不信有这种地方。”莫亦痕依旧一副臭脸。
“嗯,这记载确实有些神话的成分,不过这地方应该真的存在,否则怎么药老也知道呢,咱们抓紧时间观察一下月城。”田粒儿与他边走边说。
两人先去了一家客栈,店里小二连忙过来招呼,“二位客官,来的正好,楼上还剩着一间雅间呢!”
“就一间了?”田粒儿问。
“对,就一间了~”小二满脸笑意。
“你可知道日月之巅在哪里?”田粒儿问。
小二诧异了一下,立马恢复震惊,“小的虽不知日月之巅在哪里,但今晚在这里留宿的有几位同去这里的人,你们可以做伴,相互有个照应。”
“真的?这么巧?”田粒儿半信半疑,竟还有人也要去日月之巅这么危险的地方,一定也是个厉害人物,便答应下来,“给我们开房吧!”
“好嘞!客官这边请!”小二赶紧招呼。
二人付了银子去到二楼雅间,“今晚咱们都睡这?”莫亦痕看着一张较大的木床问。
“想什么呢,你睡床,我睡地上,最主要是找找也去日月之巅的人,好问些信息出来。”田粒儿坐下来,倒了口茶水。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小二的表情有点奇怪。”莫亦痕道。
“有啥奇怪的,我觉得服务态度挺好啊?”田粒儿问。
莫亦痕从门缝中看着外面,忽然气沉丹田,细细听周围的声音,只听到小二对客栈的老板说,“又有不知轻重的来寻日月之巅的人,今日是一对年轻男女,我给他们说只剩一间房了,估计今日还有其他的想去日月之巅的,我都给留着房呢,房价也抬高两倍,今日菜价也长了点,保准只赚不亏!”
“看什么呢?”田粒儿问扒着头向外看看,什么异样也没看出来。
“在此等等吧。”莫亦痕道。
西魏皇宫中,柔然兵败的消息已经传遍,但泓亲王失踪的消息也被知晓。恪清只从战场上带回了那张带血的笑脸方帕。
裕王府内。
“裕王爷,如今这局势,怎突然对我柔然不利?”尔绵成昆没想到西魏这次没有援兵也能打赢。
“皇子勿急,您隐忍数十年,怎能不知以退为攻的道理?我已经将信物送去北疆,想必明日或后日便能到了白凛灏手中,到时,不用柔然一兵一卒,西魏便可乱。”裕乌义道。
“原来如此,还是裕王爷谋略过人!在下佩服!”尔绵成昆喜笑颜开。
“呵呵呵,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已……”裕乌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