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宇文夜沐问吐的一塌糊涂的古丽夏提。
“没事……一会儿咱们再喝几杯~”古丽夏提拉着宇文夜沐,俩人摇摇晃晃进了屋,西综在门外站岗。
“还喝,你这屋里有酒吗?要不要叫你那个什么西综去拿些好酒?”宇文夜沐虽自己也有些摇晃,但也扶着她。
“不用,我这有好酒,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咱们两个喝……”古丽夏提一个踉跄,重重跌倒在地毯上,拉着宇文夜沐也躺在地毯上。“沐沐,你看……”古丽夏提手指着大殿屋顶的天窗,“多美的星空啊……可惜……”
“可惜你只能困在这……”宇文夜沐躺在地毯上,想到身为皇家的责任,轻声道,“我能理解你……”
“谢谢,沐沐,你真的长大了……”古丽夏提看着他。
“你……是不是认识我母亲?”宇文夜沐忍不住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啊?我怎么会认识你母亲呢?你不是说你母亲是个大美人吗……我可没见过比我还美的女人……”古丽夏提爬起来,晃到床边,按了个蛇一样的机关,大床瞬间打开成两半,“来,搬酒……”
看到床已打开,宇文夜沐连忙上前用目光搜寻那个檀木盒子,这里明显有个暗格,估计天山雪莲就在那里。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快点搬酒……”古丽夏提弯腰指着一坛包装精美的酒,“这可是十年前从西魏皇宫搬来的……”
“西魏皇宫……”宇文夜沐仔细一看,果然是家乡的酒,只不过这酒现在已经很少有了,“这可是好酒啊,你怎么还有西魏的酒?”宇文夜沐将酒搬出,古丽夏提按了下机关,床立马合上了。
“我年轻时游历各国,我这床下还有柔然的羊肉干,有东魏的鱼肉干,有俄国的马奶酒,还有匈奴国的青稞酒……区区西魏的酒算什么……”古丽夏提得意地说。
她与宇文夜沐继续把酒言欢,宇文夜沐自知酒量不行,便每喝一口就偷偷吐掉,直到古丽夏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宇文夜沐轻轻碰了碰古丽夏提,她没有反应,于是他来到床前,打开机关,摸到床下的暗箱,竟还有锁,这锁不需要钥匙,是个青铜制成密码锁,需要三个数字。
“唉,早知道先问问她的生辰了。”宇文夜沐懊恼。突然又有一种冲动,他将密码锁转出三个数字——陆壹柒。
“啪。”锁开了。宇文夜沐看到了白绯若说的檀木盒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就是这个盒子没错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的生辰……陆壹柒……
宇文夜沐关上机关,然后将古丽夏提从桌旁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薄被,拿上木盒离去,刚走到幻城宫门口,自己又忍不住回来。
他将檀木盒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看着古丽夏提,缓慢的揭开她的面纱,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这张脸……他看着面纱下的这张脸,久久不能平静,这张脸同自己的脸竟有九分相似……“母亲……”宇文寒玥轻声呼唤,这两个字是他二十年来从未叫出口的两个字……“母亲……是你吗……”
古丽夏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熟睡中轻喃,“沐沐……”
宇文夜沐平复了心情,虽然自己有千言万语想与她说,还有数不清的问题想要问她,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田粒儿中了寒毒,自己必须带着天山雪莲尽快赶回西魏,他抱上盒子,出了幻城宫。白绯若与他里应外合支开了西综,他们一行人连夜离开了南疆。行至北疆后,白岫和白绯若回了府中,宇文北辰和宇文夜沐收拾了行李,带上猫咪开始了回西魏的路途。
西魏,平阳城,黑阁。
“奇怪,为什么那个冰块脸都不来救我……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吧……”田粒儿已经被囚禁了三天半,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练功,也没人给说个话,心中还忧虑着宇文寒玥这混蛋会移情别恋,心中实在有些不安。
田粒儿从这间屋子里拿了个茶碗,用力扔到侍卫身上。这侍卫被茶碗击中,转身捡起茶碗,拿了回来。
“诶?你今天怎么带了个荷包?”田粒儿盯着侍卫腰间的荷包,“唉,我说啥你也听不到……算日子,今天七月初七啊,原来是小姑娘送的,没想到你这个聋子也有小姑娘喜欢……”
侍卫转身离开,突然倒地。
“哈哈哈,对不起,点了你的穴。”田粒儿从他身上摸到钥匙,自己开了门,又快速与他换了衣服,将他反锁进屋里。
田粒儿成功逃出黑阁,回到泓王府。
“欢儿!欢儿!”田粒儿进了府大喊。
“公主?!”欢儿端着水盆大吃一惊,水盆掉在地上,水溅了她一身。
“欢儿,怎么回事,我失踪这么多天,为什么没人寻我?”田粒儿疑惑道。
“公主有所不知,殿下这几日出门了,他走前命令我们谁都不要出去寻你,否则永远都不要再进泓王府。我们这才……”欢儿愧疚地说。
“什么?!他这什么意思?!那媚儿呢?他如何处置的?!”田粒儿问。
“媚儿被殿下秘密关起来了,我们再也没见过她。”欢儿道。
“什么情况……他可真是座阴晴不定的冰山啊!”田粒儿实在摸不透这冰山到底在干嘛在想什么,明明前些日子对自己好的不能再好,眼里也满满数不清的喜欢,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呢?!可不能让他这么对自己,这以后要是一起生活了,自己得多受气,可得好好治治他!
“他去哪了?”田粒儿问。
“欢儿也不知,殿下和恪清已经两日没回来了。”欢儿道。
“你先去忙吧,我知道了。”田粒儿打发了欢儿,心中突然开始担心起来,他不会遇到什么难题了吧?他不会为了救我答应了别人什么条件不再见我?不应该啊,我俩的武功加起来几乎没人能打的过,他断然不会向太子妥协……那是……能让他表现如此的,除了我,就是他的母亲熹妃!对,他一定是得知了一些线索……那他能去哪里呢?
田粒儿几天没洗漱,她先去好好洗了个澡,去练功房转了一圈,没见到人,便停留在练功房,边练习武功边等他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师叔祖,他依旧不走。”灵隐寺内,没有一丝风,整个寺庙静的能听到树叶的落地声。
方丈达耶的师叔祖,也就是整个和尚界现存最具名望最有资历年纪最大武功最高的了然法师外出游历回来呆几日。宇文寒玥得知了消息,便来此蹲守,势必要向他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
只是,了然大师说了,谁也不见。
宇文寒玥带着恪清驻扎灵隐寺,就为了了然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