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一个白眼,继续朝前走,还专门挑一些难走且脏乱差的路段,试图让廖云盟因忍受不了而远离她。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燕菲终于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向后看去。
果然,廖云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放晴了。
燕菲看对面有一家生意不错的饭店,快速的跑了过去,今天一整天只喝了廖云盟早上煮的粥,又与他打了一整天的精神战,很饿啊!
然而走到柜台前的燕菲准备先掏出手机付款,却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又翻了翻口袋,今日出来的时候极为郁闷,现金和卡包都没带,怎么办?
燕菲捂着难受的肚子,难道今天真的要饿着露宿街头了?
正当燕菲极为纠结要去哪里极为惨淡的这一天时,一个霸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差点没将她吓得摔倒。
只听廖云盟说道:“菜都已经上齐了,你怎么才来?”
说完,他直接半推半抱地将燕菲带入了包厢。
一入包厢,一股股美味的香气不停的钻入燕菲的嗅觉系统,渗透入她的大脑皮层。
于是,不等廖云盟招呼,燕菲就很自觉的坐在了舒适的软座上,开始动筷。
谁知,刚吃了两口廖云盟就不满的咳了一声:“曾经教过你餐桌上的礼仪吧,现在你的仪态去哪了?”
燕菲不为所动,继续刚才的姿势。
廖云盟见此,眉头纠结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无奈的松开了。
他发现自今天的那件事过后,他对燕菲的忍耐的程度似乎提高了。
饮食完毕,廖云盟照例叫了一杯红酒。
然,酒刚入口,廖云盟就表现出了嫌弃。最终,为了优雅,他还是将口中的红酒咽了下去。
燕菲见此场景,撇嘴表示不屑。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廖云盟自然不会放过在此嘲笑他的燕菲,便将红酒推在了她的面前,说道:“我不是教过你品尝红酒吗?现在你就当学习上等红酒和次等红酒的差别,将它给我喝了。”
正在喝饮料的燕菲差点被呛住了。不是吧,明知道她酒量不好,竟然还想灌她,这人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不好意思,我有些撑,喝不下。”燕菲拍了拍已经鼓起来的肚皮,确实有些撑。
可廖云盟根本就没有打算让燕菲这么轻易的就混过去,他捏紧了杯子,说道:“你是现在乖乖地将它喝下去,还是让我用早上喂你喝粥的方式,逼你喝下去?”
这话一出,燕菲浑身僵硬一刻,她连忙将廖云猫盟手中的红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这下换成廖云盟嫌弃她了。
“真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廖云盟吐槽道。
没工夫搭理廖云盟的吐槽,燕菲只感觉红酒入腹五分钟后,她的头开始有些晕,再接着,好像有些无力!
“脑子还清醒着吗?”廖云盟问道。
燕菲点头。
她的精神力向来很好,但是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走吧,我带你回家。”
说完,廖云盟就揽着燕菲走出了包厢,到了柜台那里,他掏出手机前去付款,而燕菲却很清楚的看到,在廖云盟的手中,好像是她的手机。
顿时,燕菲感觉身上的力气好像恢复了几分。
敢情她的手机是被这男人拿去花钱了!
深深的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燕菲便没有将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表现出来,直到被人用甩麻袋的方式甩到自己的床上。
燕菲这才动一动手指,一个翻身将廖云盟直接踢到了门上。
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的廖云盟在一瞬间有点懵。
燕菲原本是神情严肃的在发泄,却在看见这人的这个表情时,莫名的有些没崩住,想笑。
咳了咳,又正了正神色,燕菲说道:“你之前答应给我的生活费呢?怎么没有见到影子?而且,不但没有见到影,你竟然又用我的账户付款!请问,这件事情是不是需要你深刻的解释一下?”
原来是这回事,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说道:“我先去洗漱,你将自己的电脑打开,一会儿洗漱完毕,我可以直接将生活费打到你的卡上。”
说完,他也不理会燕菲是什么样的反应,自顾自的将燕菲的衣柜打开。
顿时,燕菲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她的衣柜里什么时候有了廖云盟的衣服,竟然还占了一半的空间!
只见廖云盟淡定的拿了一件浴衣去了洗浴室,而燕菲则是木愣愣的看着他这一系列熟悉的动作,莫名的感觉有些晚节不保。
眼珠左右转转,燕菲当机立断,直接拿着睡衣去了隔壁廖云盟的房间,并迅速关门上锁。
今晚就当是两人互换房间吧!
然,她终究还是忽略了廖云盟神出鬼没的能力。这不,刚才房间自带的浴室中出来,廖云盟就已经在床上等着了。
燕菲木讷着一张脸,想要去撞墙。
“真的非要睡在一起才可以吗?”燕菲欲哭无泪的问道。
廖云盟不为所动:“又不是第一次,干嘛摆出这样的表情?”
燕菲:“经历了白天的事,你觉得我还能放心的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廖云盟不快,瞬间到达燕菲的面前,直接将她的全身定住,然后扛到了床上。
燕菲有些崩溃,怎么会有这种能力的人?
将她抱住之后,廖云盟又盯起了燕菲的头发。干的太慢了,以至于她身上的睡衣都会沾湿了。
抬头无意间看到了书桌上的剪刀,廖云盟眼睛一亮,又将被定住的燕菲抱起来坐在书桌跟前,拿起剪刀就往她的头发上动。
燕菲咽了一下口水,疯狂地冒冷汗:混蛋,你在做什么?本姑娘留了十年的头发啊!
可是,平时能听到燕菲心里话的廖云盟此时却故意装成了聋子,只用了三剪刀就将燕菲养了十年的头发全数剪断了!
真的剪断了!
燕菲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头发不但被剪断了,还被剪的这么难看!
“哭什么?”廖云盟捏着燕菲的头问道。
可惜现在燕菲被定住了,开不了口,否则一定咬死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