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凝烟眼睛渐渐合上,呼吸均匀,面上带着甜美幸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李洛尘将童凝烟抱起,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这才轻轻的退出房间。
童国泰正在楼下大厅走来走去,见他下来,连忙关切的问道:“李先生,凝烟她……”“没事,她已经平静下来,睡着了。”
李洛尘说道。
童国泰松了口气,感激的道:“多谢李先生。”
“她以前会这样吗?”
李洛尘问道。
童国泰叹道:“一开始会,只要听到布鲁斯她就会抓狂发怒,很得咬牙切齿,但是最近好多了。”
李洛尘点头道:“其实,她不是精神分裂症,但因为被男人骗过,用情太深,因此有时候会情绪失控,出现幻觉,慢慢就好了。”
他原以为童凝烟只是体香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精神方面虽然不是精神分裂症,却也有些问题。
用情太深,受到刺激就会陷入回忆,自然而然的产生幻觉,这个需要靠她自己慢慢走出来。
李洛尘和方依雅回到望海景苑的别墅。
别墅客厅之中,摆放着几个大箱子,正是童官带人送来的三百万硬币。
而上次在黑市见到器具中暗藏聚灵阵,给了李洛尘一些灵感,他也可以在这别墅周围布下阵法,聚拢灵气。
望海景苑位于望海山中,滨江临海,钟灵毓秀,林木繁茂,周围的灵气比市区要浓郁,再加上阵法,便可以汇聚更多的灵气,对住在这里的人身体大有好处。
他有仙力灌体,百毒不侵,但方依雅只是柔弱女子,常年有灵气润泽,能为她改善体质。
李洛尘准备布下的这个阵法,名为金钱灵阵。
上次李洛尘让童官帮他兑换三百万硬币,便是为金钱灵阵做准备。
硬币中有金属材质,而且每一个成分都极为均衡,是金钱灵阵的绝佳材料。
当然了,由此可见修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仅仅是这一个法阵,就需要三百万的硬币打底,财法侣地,所言不虚。
将三百万的硬币分散开来,埋在别墅周围的泥土之中,构成金钱灵阵的基础阵势。
“这些硬币只是辅助之物,金钱阵的阵眼需要一件法器坐镇,得想办法弄一件法器。”
李洛尘对自己的这番布置还算满意,心中想着,抬头见天色已晚,便回屋陪着方依雅吃了晚餐,与她在山间小路上散步。
西面的天空染着红霞,风景秀丽,李洛尘与方依雅手挽着手,就这样悠闲的走着,不时闲聊几句,颇为安宁祥和。
“今天在童院长家看到几幅国画,都是相当好的真迹,我听说明天海州市博物馆有国画展,我们去看看吧?”
方依雅轻声说道。
李洛尘笑道:“好,我陪你去。”
散完步,李洛尘与方依雅回房间休息,依旧是他打地铺,方依雅睡在床上。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身,由方依雅开着兰博基尼,前往海州市博物馆。
博物馆的人并不多,但是环境优雅,展出不少画作都很不错。
其中一幅画前观看的人最多,时而传来赞叹声,似乎是什么传世名作。
李洛尘与方依雅走过去,便见到那是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严谨,栩栩如生,展现出凝重恬静之美,署名乃是宋代米芾的作品。
这幅山水画有证书,显示是米芾的真迹,标价八百万。
方依雅忍不住啧啧赞叹,“这是今天画展中最有价值的一幅墨宝呢!”
李洛尘目光一扫,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这幅画旁边,正是华勇。
华勇断手接了起来,只是戴了白色的手套,正在对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说着话。
“这幅米芾的山水画,是我父亲十多年前在海外重金购买的,经过专家认定是真迹,价值连城,只是,因为我们华家的公司出了点状况,所以才将其拿出来展览,同时进行公开拍卖。”
华勇说道:“八百万买这样的一幅墨宝,你们赚大了。”
李洛尘认出来,那女子正是黑市拍卖师陈清溪。
陈清溪说道:“若是米芾的真迹,八百万自然没有问题,不过,我还需要仔细研究一下。”
“我以华家的信誉担保,这幅画绝对没有问题。”
华勇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清溪点了点头,对这幅画她是颇为动心的,无意间看到人群里的李洛尘,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迎了上去,“李先生,您好,您也是来看画展的?”
陈清溪对李洛尘印象深刻,上次在黑市他戏耍吴涛略,而且还出示了极为罕见的黑卡。
华勇看到李洛尘与方依雅,不禁微微错愕,旋即眼神中闪过怨毒之色,他的手连续被李洛尘废掉两次,尽管都接上了,但是也彻底废掉。
李洛尘对方依雅介绍了下陈清溪的身份。
陈清溪赞叹道:“坊间传闻李先生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还以为夸大其词,如今亲眼见到令夫人,才知道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这么做呢。”
这陈清溪奉承话说的既是好听又是自然,方依雅面颊微红,笑道:“陈小姐过誉了。”
李洛尘哈哈一笑,随口说道:“陈小姐看上这一幅画了?”
陈清溪笑道:“是啊,我经常在全国画展、艺术展等等淘宝,李先生,您看这幅米芾的山水画如何?”
李洛尘摇了摇头,“这幅画是赝品。”
什么?
陈清溪一怔,她本来已经决定要出手买下来了,只是随口问李洛尘,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一旁的华勇脸色一变,顿时再也忍不住喝道:“胡说!你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会点医术,懂什么古画?
有什么资格信口雌黄。”
尽管他在李洛尘手里吃了大亏,但是,他从心底看不起李洛尘。
李洛尘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在小诊所做个倒插门的女婿,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就算他身手了得,懂医术,可隔行如隔山,李洛尘这样出身的人,又怎么可能了解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