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京极真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转身向铃木园子走来,似乎想说什么。
结果没等张开嘴,就见对方从下到上过电似的哆嗦了一下,毛都炸了。
下一秒,铃木园子以很不符合她形象的灵敏度,嗖的窜到白石身后,紧张的扯着他半边衣服,狐假虎威的一指京极真,“你怎么会在这?!你在跟踪我吗??”
为了“给平民优质男生一个向她搭讪的机会”,这次,铃木园子没住自家的别墅,也没进高级酒店,而是在海边挑了一家农家乐一样的小旅馆。
京极真正好在这家旅馆当服务员,他其实不算正经店员,只是暑假回来帮忙,服务起来十分随性,在面对和铃木园子同行的道肋正彦时,态度更是恶劣。
面对这样一个脾气暴躁,气质阴沉,还戴着反光镜片看不清眼睛的陌生男人,铃木园子自然提不起好感。
此刻她刚从生死边缘溜达完一圈,刚回来就看到这个原本该在旅馆帮忙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被坑现场,脑中顿时一紧,飞快脑补出了京极真害人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京极真很不明显的一僵,隔了好几秒,才别开头,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来吃饭。”
另一个问题,则被他十分不自然的忽略了。
“为什么不回答第二问啊,你果然是在跟踪吗!”,铃木园子脸色更加难看,拽着白树不住晃他,“藤原哥你快报警啊!还等什么!”
听到这句话,京极真嘴巴又动了动,却依然还是什么都没说,看得出来这位老哥心情很苦闷,大概是想解释的,但还没措好辞,不敢开口。
白树沧桑的看着这俩人,被动的感应着他们的情绪,深觉如果好感能被量化,此刻铃木园子对京极真的观感,大概比即将要栽进海里的那辆车还要低。
不过感情上偶尔也需要先抑后扬,或许后面能改善……吧。
另一边,柯南和小兰脚下带风,跑的极快,终于在车辆坠崖前,一路冲刺到了车边。
毛利兰脸色紧绷,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肘就要击向车窗,但这时,她忽然看清了车内的景象。
前后座都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她一愣,茫然的停下了脚。
园子呢?
追在她后面的柯南还在想事情,没刹住车,一头撞到了小兰身上。
柯南眼冒金星,揉着鼻子撤开半步,缓过气时,正好看到那辆车撞破盘山路转弯处的栏杆,飞坠入海。
剧烈的撞击和爆炸声不分先后的响起,紧跟着,浓密的黑烟从崖底升腾而上——那辆车并没有直接坠入海中,而是不幸的先撞到了悬崖下的礁石。
这么一来,里面的人绝对死透了。
柯南猛地攥紧了拳,露出愤怒和悲痛的神色,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如果铃木园子在车里,小兰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果然,在柯南的注视下,毛利兰发懵的转回头,看了看柯南,又看看刚跑到他们身边的道肋正彦,“园子她……不在车上。”
“是吗。”,道肋正彦长喘了一口气,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一口气跑下来,还真的挺累。
他高大的身板堵在眼前,很挡视线,柯南边绕开他,蹙着眉看向上方,“说起来,刚才追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路边有人……”
说到这,他话音一顿。
他还真是没看错。
视野里,一女两男三个人正向他们走来。
那个阴沉的店员落在最后,脚步急促走在最前方的是铃木园子,中间被她拖着跑的那个,呃……
在柯南复杂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视线中,白树抬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京极真越过她们,一把搭住了道肋正彦的肩膀,沉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拉手刹?”
高瘦的小白脸面色不渝,解释道,“我拉了。如果我没拉,车早就坠下悬崖了,怎么可能在我们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滑落?”
“还好人没事。”,小兰拉着铃木园子仔仔细细查看一番,这才放下心,有空去管另一件事她在意的事,“直树哥,你怎么……”
“迷路,委托,旅游散心。无非就是这几种理由。”,柯南掰着指头,翻着死鱼眼抢答,“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园子姐姐会很危险。”
“嗯……”,离得远时,还稍微好点。而此刻,近距离看着被撞断外翻的狰狞栏杆,嗅着下方飘来的焦糊臭味,看着随风乱舞,似乎随时会糊他们满头满身的黑烟,铃木园子小脸煞白。
如果她还在车里……十个她也不够死啊!
京极真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无视了白树鼓励的目光,没能挤出任何安慰人的话。
不过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其他人展示一根手指长短,两端弯曲的金属小棍,“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掉着这个,位置就在你们的车原始位置的附近。”
铃木园子嗖的转过头,狐疑道,“你又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怎么知道我们的车停在哪?还有,这东西不会就是你带过来的吧!”
“不是。”,不去看道肋正彦,单独面对她的时候,京极真脾气倒是还挺好,很有耐心的回答:
“你之前在车里开了冷气对吧,我跑过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块水渍,所以推测那就是你们停车的地方。这根棍子就掉在水渍不远处。”
“这是撬车门用的工具。”
柯南踮脚看了看,很快认了出来。他掏出手帕,隔着它捏过京极真手里的金属棍,边打量它,边初步推测:
“园子姐姐独自在车里补觉,而我们离开的时候,我能肯定车门锁好了。所以应该是在那之后,有人撬开车门,放下了手刹,想让车和车里的人滑下悬崖。
“毋庸置疑,这是针对园子姐姐的谋杀。”
铃木园子牙齿又开始打颤,这种时刻被盯着被算计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到底是谁要害我啊,总不会真的是那个餐厅里的幽灵吧!”
毛利兰毫无头绪,只能安慰的环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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