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太玄剑,离断!”
随着三叟的高呼,巨剑一剑斩下,感受到威胁的召唤兽本能地后退,但……奈何这剑气有点逆天,就跟牧雪的天子之剑差不多,一剑斩下,仿佛要切开天地一般,一道剑气以横扫一切的气势飞出,召唤兽被切下来一条大腿和大半个屁股,站在头顶的萧老头算是侥幸没有被直接命中,但即使是这样,也莫名其妙的就是一口血从嘴里喷薄而出,牧雪是完全看不懂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吐血……
一剑之威,便重伤了萧老头,召唤兽也带着哀鸣消失不见,此时的萧老头一手捂着胸口,嘴边的血流却如泉涌一般滔滔不绝,算了,也懒得吐槽了……
只不过,三叟也不好过,从他们没有乘胜追击就可以知道,显然他们现在属于外强中干,看起来好像赢了,但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程度,否则直接打完收工便是,何苦要给对方恢复的时间。至于站在一边的牧雪还有陆丫头,这些心中充满了傲慢的人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萧老头也不傻,见自己敌不过对面三人联手,于是高呼了一声,“炎儿祝我!”然后重新祭出一只飞鸟雕像,显然是又准备召唤什么妖兽前来助战了。
见萧老头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三叟方面不仅全都提神戒备,而且还先下手为强,重新分解的漫天飞剑铺天盖地的朝着牧雪这边涌来,似乎是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样子。
靠!你们不讲江湖道义!明明是你们斗法,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虽然牧雪想要这么想,但显然这并不可能,她还不至于像短笛大魔王一样动不动就被吓得脸色发绿。这漫天的飞剑虽然看起来煞是吓人,可终究不是走的多炮塔神教的路数,而是走的港台武打片的路数,也就是一群飞剑围着打转,它们横着飞,竖着飞,斜着飞,倒着飞,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排着一个一字……总之实际进攻的始终就那么几把而已。
既然不是多炮塔邪教那亿万的光辉亿万的炮塔,那就没什么可怕的,数量再多,不进行有效输出那和会飞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牧雪手中长剑轻挑,一支支刺向她的利剑全都从她的身边飞过,连衣角都不曾蹭到半分。而另一边,萧老头也召唤出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凤凰的火鸟,也不怕热,就这么骑在了火鸟的背上,火鸟“啾”的一声长鸣,然后便振翅直上云霄,消失不见……
当然,至少他留下了一句话:“炎儿,你且拖住他们,爷爷我去去便回!”
三叟其实很是郁闷,三人联手外加付出巨大的代价都留不下萧老头也就算了,被他们困在剑阵中的牧雪竟然也丝毫不显败象。不对,岂止是不显败象,完全就是从容不迫,闲庭信步一般仿佛信手一剑,刺向她的飞剑便会自动滑向一边,这越打便感觉越是不自在,仿佛有一种自己一方身陷泥潭,而对方却仿佛周身那五百多把飞剑不存在一般。
牧雪也是郁闷,居然被土著给利用了,这简直就是被智商碾压啊,说好的我是你孙子呢?怎么说跑就跑了?不是爷爷为了孙子就算与整个武林开战也在所不惜吗?
牧雪不仅仅只是被土著智商碾压了,而且她还失算了一点,虽然她可以计算飞剑的攻击路径以及如何用巧劲破解飞剑攻击,但她手中的长剑毕竟只是凡铁,即使是灌注了能量,于飞剑相比终究在本质上存在着差距,这就好比拿铸铁和装甲钢反复进行碰撞试验,最终断裂的肯定是性脆的铸铁一样。
伴随着“砰”的一声脆响,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牧雪的长剑毫无征兆地断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牧雪虽然算天算地算阴阳,可百密一疏的还是算漏了自己手中武器的“耐久度”。这一次牧雪没能架开飞剑的攻击,临时闪避也来不及了,飞剑从她脸颊划过,擦出一条血痕。
飞剑本属法器,配合御剑术,可不仅仅只是凌空飞行而已,其还具有破魔能力。仙力、灵力、魔力的使用,都是一门能量利用法则,能量必须按照固定的“回路”流转,才能达到相应的效果。而飞剑的攻击就好似拿改锥在电脑主板上戳一个洞一般,即使是断掉一条回路,整个原本精密运转的回路都将无法继续运行下去,从而使得法术失去效果。
如今牧雪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她现在的状况可以用很多的词语来形容,例如:金身被破、法身被破等等,但说到底,现在出现在三叟面前的不再是之前那位俊朗从容的白衣公子,而是一名小巧的银发少女,她的头顶有着一对毛茸茸的雪白耳朵,耳朵内里的粉红色的肉肉,身后隐约还能见到一捧大大的白色毛茸茸大尾巴。牧雪,她被打回原形了!
庄子是否是个颜控,牧雪不知道,李白是否是个颜控,牧雪也不知道,虽然在古代选官首先就要仪表堂堂,即使学问再好,长得丑也是做不了官的,就好比钟馗……不过牧雪却知道,进入现代之后,人们肯定是颜控的,那是一个颜即正义的世界,尤其是亚洲三大邪术兴起之后,这种趋势更是越发的明显。至少牧雪自己就是这种思潮下的受害者之一,相对于便回原本长得平凡的自己的模样,她对于一次次变得越来越漂亮的女身形象并不排斥,由此可见,这种思潮甚至能够扭曲一个人的自我认知,其威力之强大可见一斑。
而作为受主位面影响的半位面,不可能不受到这种全民思潮的影响,当三叟看到牧雪真身的时候,一个个简直都看呆住了。如果是文艺的,可能会“借鉴”曹植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曹植的洛神赋基本上算是中国文学史上汉字能对一个女人的美丽程度最顶级的描述了。可问题在于,牧雪觉得用明朝某本大众文学的抬头诗来形容自己似乎比洛神赋更加的合适。无它,领先半步是先知,领先一步是疯子,同理,漂亮半步是绝色,漂亮一步那就只能说是骚了。
人们看到她之后首先想到的不会是“啊!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真真秀色可餐!”,反而是冲击过头,欲望超越了理智,脑子里只剩下基因优选的原始欲望。所以牧雪才觉得“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首抬头诗来形容自己最为合适。连她自己看到自己的相貌都是这种感受,何况是他人?人的审美确实有着差异,但就像所谓的音乐无国界,艺术无国界,美到了这种程度,同样是不再有任何障碍的,就算是基佬,看到她也能被掰直了,就算是贤妻良母,看到她也能被掰弯了。这也是一向行事秉承“光明正大”四个字的她为什么还要换个男身形象的原因,用这幅形象行走,那就别指望能够正常行走了。
对于三叟看向自己的眼神,说实话牧雪觉得有些恶心,虽然她并不是十分排斥身为女身体验一些女性才能体验的事情,但那也要看是谁,自己妹妹也就算,璇如果想要她也不会拒绝,但眼前这三个老家伙是谁?凭什么就想要对自己为所欲为?
翻手摸出了三粒种子,牧雪直接朝着三叟扔去,种子在空中迎风便长,到了三叟面前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三株奇异的植物,它们宛如三张大口一般猛然扑下,作势就要将还陷入迷茫中的三人给吞噬掉。
“妖女住手!”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又是”人未到,声先至”这种完全不讲物理法则诡异情况出现,只见三柄飞剑宛如流行一般拖着长长的火尾电射而至,将三株植物钉死在地上,剑身上熊熊之火很快便将植物烧死。
牧雪赤红色的双眸注视着远方,在她所注视的方向,此时才有一人脚踏飞剑急速赶来。经过这一变故,三叟也是回过了神来,虽然他们看向牧雪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淫邪与欲望,但至少已经不再处于魂不守舍的迷离状态了。
“掌门!”
“掌门师兄!”
“掌门师叔!”
随着御剑而来的中年男子来到近前,三叟却出人意料的叫起了不同的称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总之这人肯定便是太玄宗的掌门了,按照这个世界掌门最能打的原则,显然这便是太玄宗第一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