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狠辣,仿佛无声在说“你要把门关上就把我弄死在这”!
傅子诚松了手,让她进来。贝思语一眼就见到他手中拿的纸是贝佳佳的画像,画的很逼真,可见是专门找人画的。贝思语一把抓住,傅子诚恼了:“干什么,你松手!”
两人都不放开,贝思语看他的脸就就越发的怒。她不抢了,手上用力一撕,画便成了两半。
她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把手里的撕得粉碎。
傅子诚愣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脑子还没反应,便扬手给了贝思语一巴掌。
“啪——”
他的力气不算大,但贝思语身子很虚弱,幸好背后是墙,不然她就摔在地上。
傅子诚打完就懵了,贝思语有多疯他比谁都清楚。果然,贝思语不要命一样的扑上来扯住他的短发,眼睛里哪里什么爱意,一连还了他六巴掌。
傅子诚被她打的很疼,男人的尊严让她甩开他。贝思语撑着地站起来,冷笑:“你这是要和我撕破脸?”
傅子诚眼角一直在动,她在威胁他。他终归还是不敢和她比狠,他知道自己比不过。
他沉默站了片刻,过去弯腰将她扶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傅子诚去拿了冰块给她,让她敷脸,“思语,这顾时间我认真考虑过了,我没见你就是在想这件事。”
“既然孩子没了,我们离婚吧。我真的没法和你再过下去,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们分开互不打扰,一切就会过去的。”
他以为他和贝思语在一起就能得到贝家的帮助,能一直平安富裕下去。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垂着眸,看着地上被撕碎的画纸,贝佳佳的眼睛还很完整,那双眼睛于他而言就像是恶魔,让他惊悚。
“我不怪你,我谁也不怪,这是我背叛她的报应。”
贝思语一下就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掐着他的脖颈:“你想离婚?你做梦!”
“思语……”
“离婚也可以,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我会一手把你送进监狱,几条人命足以判你死刑。你死了,你的父母也别想活着,我有的是办法送他们下去和你团圆!”
她厉喝,状若疯子。傅子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爸我妈对你那么好,他们没对不起你!”
“可你负了我!你要敢离婚,我就要他们的命!”
在贝思语这样不要命的恐吓下,傅子诚进退两难。他很痛苦,她的爱逼的他窒息。
傅子诚无力的闭上眼,尽是伤痛:“我不爱你,你知道我不爱你,这样过一辈子,你不难受吗?”
他服了软,贝思语便也松开手。她骤然一把抱住他,死命的亲吻着他的唇。傅子诚很厌恶,却不敢推开。
他想起那晚明蓝馨约他去酒吧说的话,他的确懦弱又自私,男人到他这样已是足够失败。
贝思语吻够了,双眸炙热的凝视他:“我不难受,我爱你。子诚,我和顾天宁什么都没有,是祝清淮害得我。”
“我知道孩子没了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你想要多少,我给你生多少,好不好?”
傅子诚悲哀的叹息,贝思语伸手撕扯他的上衣。他拦都拦不住,她的语气分明很低很温柔,动作却霸道的不像话。
她没给他拒绝的权利,傅子诚知道。
“我很累,”他沉声说,倏地蹙眉,贝思语直接坐在了他身上,他抬眸看她疼的唇都紧紧抿着,慌忙想扶着她的腰离开:“你的身子……”
她是疯了吗?
贝思语却很固执,她搂住他的脖颈,侧身在他耳边宣告,如同魔咒:“就算你累,我也不会让我们离婚。傅子诚,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傅子诚不敢对视她的眼神,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觉得可悲,厌弃又堕.落着。
结束后他就跑了。
傅子诚没再躲,他知道无论到哪,只要傅家的公司还在,他就不可能避开贝思语。但他还是没回去,和父母住在一起。
贝思语连着给他打电话催,最后发了脾气,他只是答应着,没行动。
傅父支持他和贝思语离婚,素来喜欢贝思语的傅母也在一旁不做声。傅父看不得儿子软弱的模样,抢过他的手机摔在地上,直接用花盆里的石头给砸了。
“爸,你……”
“你还打算被一个女人威胁到什么时候?”傅父怒喝,花白的头发仿佛都是怒气:“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儿子?被个女人吃的死死的,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傅子诚被明蓝馨鄙视,他敢怒不敢言。被贝思语拿捏,他不敢硬碰硬。可这么被自己的父亲挑出来,如同在伤疤上撒了盐,疼的他难受,更难堪。
傅母一向疼爱儿子,“你别这么说他,儿子也不容易。”
“你闭嘴!他成今天这样就是你惯的,要当初听我的,他和贝佳佳结婚,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把儿子一手害成了这样,满意了?”
“什么叫我害的?你不同意你死命拦着我啊,贝思语要嫁进来你还不是让她进来了!”傅母反唇相讥,口气却带着心虚。
傅父被气的头晕,坐在沙发上捂着太阳穴。
傅子诚劝他们别吵了,他低声说:“爸,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我不能拿你们的命去堵,贝思语疯起来不是人,我自己造的孽我愿意承担后果,可我不想让你们死。”
傅父狠厉的看向他,一巴掌扇过去:“我宁愿死都不要活成这样!”
为人父母,恨不能把生命都奉献出去。
傅子诚悔不当初,他在父亲前流泪。傅母抱着他痛哭,一声声说对不起,是她害了他。
一家人正难过,贝思语开门进来。她手中提着特意买的东西,摔在桌子上。人却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爸,妈。”
傅父抓着傅子诚就去隔壁房间,傅母也跟着。贝思语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她冲上去,撕扯住傅子诚的衣领。
“放手。”傅父道,态度强硬。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子诚的妻子,是你们的儿媳妇,我回来看你们都不行?”
“有当儿媳妇的把自己婆婆推出去当替死鬼?贝小姐,我们家配不上你,我儿子也从来没爱过你,你们现在什么牵扯都没了,就这几天选个日子去把离婚办了。”
贝思语阴冷的眯起眼睛,却笑着问傅母:“妈,你的意思呢?”
傅母不说话,别开目光。
傅子诚怕情势难以控制,他不去劝贝思语,而是对傅父说:“爸,你先冷静一下,我和她回去了。”
“都要离婚了回去做什么?”傅父又一巴掌甩过去,人被气的脸都扭曲,“你就是个孬种,我说什么你没听见!”
贝思语恼了,她为难傅子诚可以,却见不得任何人打他。傅子诚最是贝思语的性子,他赶忙用身子挡住她,服软:“我没事,你让我和爸谈谈。”
傅父用力的把他拽过来,沉着脸:“还谈什么,要离婚就离婚,我说了,今晚你哪儿不准去。她也不准住在这,我不欢迎。”
贝思语压着脾气,傅子诚无助的看向傅母:“妈……”
傅母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帮着儿子劝丈夫:“算了,你给他们点时间,别逼得这么紧。”
“你闪开,这没你的事。我就后悔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个女人进了门,今晚除非我死,不然你们想都别想!”
傅父是豁出去了,他受够了儿子东躲西藏、虚与委蛇过日子。大男人能屈能伸,做错了事就去承担,总是委曲求全像个什么样子?
贝思语冷笑,漂亮的脸上如毒蛇般的阴寒:“你想死?子诚要真跟我离了婚,我保证第一个先圆了你的心愿。”
傅子诚和傅母一愣,傅子诚眉心都在跳,他甩开傅父对他的钳制,死命的攥着贝思语的手腕就往外走。
贝思语却不动,她也发了脾气,怒目横眉:“今天不把这事谈明白,我不会出这个门的。子诚,告诉你爸,你不会跟我离婚。”
傅母拉着傅父,傅父已经被气的脸色都白了。她怕丈夫有事,转头吼贝思语:“你先回去,现在都在气头上,别拗了。”
“走吧思语,算我求你了。”傅子诚拽着她。
贝思语很坚持,一字一顿:“你跟他说,我就走。”
傅子诚很想强硬,可他父母的命他做不到视若无睹:“爸,我不会和思语离婚的,当时结婚的时候说了,我会和她过一辈子。”
贝思语幽幽一笑,拉低他的头亲上去,美丽的容颜下藏满了疯狂。
“你,你……”傅父气的话都说不完整,捂着心口人倏地抽搐起来。傅子诚和傅母大惊,傅子诚急忙想上前把傅父抱到房间里,贝思语却不让他过去。
傅子诚受够了,他一把甩开她。傅母急的眼泪直掉,傅子诚把傅父抱到房间,飞快的给他用上氧气,喂药。
贝思语冷冷的站在门口,眸中都是杀气。
她第一次觉得,子诚的父母如此碍事。
她也想把他的父母当成自己的,傅父对她一向不是很亲善。她也都忍了,可如果他成了他们幸福的绊脚石,她不会客气。
傅父渐渐的缓过来,人总算是没事了。傅子诚松了口气,傅父握住儿子的手,声音虚弱:“子诚,我不怕死,我活了大半辈子,和你.妈辛苦把你养大,就希望你能幸福平安。”
傅子诚握住父亲的手,哽咽:“我知道,我知道……”
“让她走。”
傅子诚转头走向贝思语,贝思语不动如山。傅子诚眸中都是泪,几乎要给她跪下求着她走:“算我求你了,我爸都成这样了,你别再刺激他行不行?”
贝思语充耳未闻,傅子诚烦躁的挠着头发。傅父强撑着起身,傅母想要阻拦,被他挥开。
傅子诚怕他们再起冲突,拉着贝思语去阳台。阳台的栏杆最近在装修,有足足一两米是空缺的。
这是五楼,黑夜从这儿往下看,仿佛无边地狱的召唤。
傅父追上去,傅母头疼,握着他的手臂:“老头子,你好好躺着行不行?你要他们离婚,我和子诚跟她好好谈。你也看见她那疯样了,逼的太急对谁都不好。”
“拖?拖到什么时候?”傅父摇头看着她,“有些话我一直没对你说,公司不行了是我决策上的失误,是我违背了当年的承诺,没让你过上好日子,跟我一起受苦。”
傅父低着头,眼泪如黑夜的一颗明珠,掉在傅母的手上,也滴进她的心里。
“因为愧疚,我一直容忍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可儿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他再和贝思语在一起,会被完全毁了。”
傅母无力的松开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不该那么对贝佳佳,那孩子善良又纯真,她却一直都不喜欢她。她还记得,佳佳一次次为了讨好她费尽心力,她却不领情,当着她的面就丢弃。
她还记得,她来求她要嫁给子诚,发誓要善待他们,对子诚好,会尽力让傅家好起来。
她还记得,她打她,可她为了子诚,硬是全部忍下去,没有告状,没有挑拨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幡然悔悟,为时已晚。
阳台的门紧关着,隔音很好,傅子诚也正在求贝思语。傅父突然推门进来,强拉着傅子诚的手往外走。
傅母去拽贝思语,这是贝思语嫁进来第一次,她在她面前翻脸。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傅子诚是真怕贝思语会不顾一切。两边推拉间,傅父就到了最边上,贝思语拽着傅子诚不放,贝父拉不走,就去扯她。
贝思语急着想要甩开,怒火攻心之下用心一推,傅父的身体往后踉跄,直直的朝后摔下去。
“爸!”
“阿浩!”
傅子诚和傅母大惊失色,回应他们的,只有黑夜的寂静和重物落地的绝望声。
傅父死了,傅子诚失控跑下楼的时候,傅父已经没了呼吸。
这么大的声音惊动了这座楼的其他住户,纷纷出来看。贝思语没跟着下去,她站在阳台边发愣,手都在颤抖。
可她却缓缓笑了,如同魔鬼,如同厉鬼。
傅母跪在傅父的身体旁悲戚痛哭,傅子诚哭过后想起贝思语。他缓缓的抬头,恨意爬满了眼睛。
傅子诚上楼,他怒气冲冲逼近,拽着她的衣领就狠狠打了她。贝思语也不挣扎,由着巴掌一下下落在脸上,渐渐诡异的笑。
傅子诚停下来,眸色黑而沉,绝望又恐怖。贝思语缓缓启唇,问:“他死了?”
傅子诚全身酷寒爬满,不可置信,如看一个神经病。
贝思语抚摸了一下涨疼的脸,男人愤怒下手劲很大,何况打了那么多下。她抹去唇角的血迹,“走吧,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傅子诚的恨全变成惊恐,他步步后退,人脆弱的仿佛要摔在地上:“贝思语,你真的疯了。”
贝思语笑起来,笑声阴寒。她倏地攥住他的肩膀,眼中都是病态的执着:“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跟我回去。你最好听我的,要不然一会儿收尸,你可以再帮你.妈处理!”
“贝思语!”傅子诚震怒。
“你别叫我!”她吼的声音比他还大,“比狠,你比不过我,你还有在乎的人,可我没有。”
“傅子诚,你记着,你爸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你要是把脏水泼给我,我会在进去前让你后悔。”
傅子诚眯着眼看她,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虽然腹黑精于算计,却没有如此心狠,视人命如无物。
“我一直就是这样,我妈咪从小就教我,想要什么就要自己费尽心力的去得到。你该庆幸我比她心软,我爱你比她爱我爹地多,不然我爹地的死就会变成你的下场。”
贝思语一字一顿,傅子诚毫无怀疑若她得不到,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贝思语拉着他离开,到楼下时警察已经来了。傅母悲伤过度,再也不想和贝思语过下去,所以想把真相公之于众,贝思语掐了下傅子诚,无声警告。
傅子诚急忙上去把人拦下,说他.妈咪是悲伤过头了,让她先休息不要打扰。傅母听着儿子说丈夫是失足坠楼,她瞪大了眼看他,很快明白过来这又是贝思语的威胁。
警察也找不到证据,贝思语把地板惨了,若是细查,傅父的身上会有他们三人的指纹。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祝清淮看到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她本来在吃着早餐,勺子掉在地上摔碎。她对傅家的印象不好,她讨厌傅子诚,讨厌傅母,可对这位慈祥的中年男人,她厌恶不起来。
傅父对她很好,以前傅母总是刁难她时,他就会站出来维护她。她和傅子诚的婚礼,也是傅父同意的,又劝了傅母。
她给路慧娴打电话,今天哪儿都不去。顾泽天侧身过来见她看傅家的事,她的反应让他意外。
“阿泽,你今天忙吗?”
“不忙,你要去?”顾泽天说了谎,他有好几个会议要开。
可如今工作和她比起来,都无关紧要。
祝清淮点头,靠在他怀里,“傅父那个人不错,我想去看看他。”
“嗯,我陪你。”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宠溺着。
殡仪公司的人在处理着后事,傅母和傅子诚都眼圈通红,贝思语也哭的厉害。单看外表,她真的信了傅父是失足摔死的。
傅子诚见到她很惊讶,祝清淮没用正眼看他,冷冷道:“我是来看你父亲的,你不必跟我说话。”
他抿唇,识趣的推到一边。棺材还没有关上,她看见傅父的脸特别恐怖,因为是活活摔死的,表情不太好。
祝清淮磕头烧香。
傅子诚看着她,顾泽天没跪,傅家对他来说就是甲乙丙丁,都死了也不关他的事。祝清淮完事就要走,傅子诚想跟她说句话,还没开口就见贝思语朝这边走来。
他的话顿时咽回去。
傅母脸色很苍白,可见一宿没睡。祝清淮上车,又回头看了眼,原本她以为傅家出了事她该是欣喜的,可完全开心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死的是傅父,他不该遭此劫难。
祝清淮没避着顾泽天,她用那块手机给傅子诚发了短信。
因果会聚时,果报还自受。
车上,顾泽天看着祝清淮总是看着窗外在发呆,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阿泽,你信报应吗?”
顾泽天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世上没有神,我只信我自己。得罪过我的我不会放过他们,这就是报应。”
祝清淮很赞同,贝家有今天确实是她一手所为,可傅家……若贝思语不是这个变态到极点的模样,他们也不至于如此。
傅父下葬的时候,祝清淮拖着顾泽天也来了。不过是两天时间,傅母感觉老了许多。
让她吃惊的是,傅子诚贝思语没有离婚,甚至还当着媒体的面秀了把恩爱。连顾泽天都直夸这哥们简直是忍者神龟,生动有趣的形容把祝清淮逗的大笑不止。
她没想到,没几天就接到了傅子诚的电话。
傅子诚约她吃饭,祝清淮冷笑回:“你悲伤过头,有病了吧?”
他们吃饭?水火不容见了不打起来就好。
“祝小姐,我有事情想让你帮我。你不是想报复贝思语吗,我有办法。”
祝清淮一愣,“在哪?”
傅子诚挑的是他过去和贝佳佳常来的一家米线店,这里的价格很便宜,就算进包厢,一顿下来也不会超过两百块。祝清淮总觉得傅子诚很有意思,一个矛盾到无法理解的人。
傅子诚已经到了,他点了菜,都是不辣的,祝清淮让随行的医生先看过这才放心。
傅子诚脸上没有笑意,眼圈下都成了青黑色,可见最近睡眠不好。他主动问:“思语说我们的孩子是因为你没的,你给她下了药,又安排了顾天宁,是真的吗?”
他是来秋后算账的?
祝清淮摊手,大方承认:“没错,那晚你也在,我让蓝馨用佳佳的事骗你出来。但是,是贝思语想先害我,你的出现不过是分散她注意力,不然哪能这么顺利。”
傅子诚攥着筷子,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祝清淮收回视线,尝了口米线,和从前一样的味道。
一样的人,一样的饭,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
“我知道对不起那孩子,她是无辜的。但你和贝思语是活该,我没要她的命,已是手下留情。”祝清淮沉声道。
傅子诚“嗯”了声,缓缓道:“你要孩子死,是不是就想我和思语离婚?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就一个孩子。”
“是,佳佳死了,我不会看着害死她的人幸福美满。”
“幸福?”傅子诚自嘲,“我哪里幸福?不管你信不信,从她死后,我从未忘记过她,我总是梦见她,活在杀了她和她父亲、妹妹的阴影之中。”
祝清淮眼神一眯,他这是承认了?
分明前几次还辩驳的。
傅子诚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祝小姐,你把这个带回去交给祝先生吧。”
“这是什么?”祝清淮没打开,扫了眼问他。
“傅家最薄弱的地方,我是公司的总裁,我知道怎么样能最快的击垮它。”
“……你,”饶是祝清淮再聪明,也不明白他唱的这是哪一出了。
“你想让我哥收购傅氏?”
“对,我不想再做下去了,你应该很恨我,要是佳佳活着,她也希望能看到今天。”
祝清淮眯着眼睛:“你穷凶极恶才得到的,就要这么让它一手毁掉?”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背叛他们的感情,为何要那般心狠?
傅子诚扶着额,脸上都是悲伤:“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不是意外,是贝思语推下去的,或许她不是故意的,因为当时我们起了冲突。”
“可若我跟她离婚,她迟早也会动他们。她用我妈的命威胁我,我只能再跟她在一起。你们骂的没错,我是个孬种,我自私又忘恩负义,我活该到今天,我自作自受。”
傅子诚又拿出只录音笔,他用双手拿着,按开。
“我是来和你坦白真相的,贝佳佳、贝璐璐和她们的父亲都是我害死的,是我先给贝佳佳下了药,用她的手杀了伯父,我想得到贝家的帮助,又想讨贝思语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