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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初露端倪
祖谱的横空出世，让乔叶惊喜不已，他从来没觉得离事实真相有这么近过。品书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一定会有个结果，一切就要初露端倪了。
乔叶按捺不住兴奋，在电话里跟苏毓秀说：“你想呀，陈涛、史迟工、陈立就是那个二莽子他们为什么变着法的要害我，就为我收回的那几间门面房吗？或者就为运输队盗卖的那点矿石吗？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吧，多大点事呀，至于害怕到要我的命吗？好像还没到那个等量级吧。当时我就断定这里面肯定还有非常重大、非常隐秘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他们怕我知道，所以才铁了心冒险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就偷偷的查，不顾危险。”乔叶说道。
“知道危险，你还干。”苏毓秀在电话那边静静的听着，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呵，你知道的，我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人，既然已经惹火上身，我干脆就让它烧的更厉害些，烧过了就没事了，事实的真相也会渐渐显现出来的。”乔叶坦然的说道。
“你呀，就是太犟，太傻，太认死理了。你查了半天，查到了什么眉目没有？”苏毓秀问道。
“其实，我刚来牛山铁矿厂上任时，在走访周边村民的时候无意听村民讲过，裙裾河西北面有一座牛耳朵山，好像也是属于铁矿厂的。后来我查厂里的矿区分布图，也证实了村民的说法，牛耳朵山就是一座矿山。”乔叶说道。
“这很正常呀，没什么稀奇古怪的呀。”苏毓秀说。
“是，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发生后来的事，他们不加害于我，也许这件事我就永远放下了，不会再理会。但他们做贼心虚，想要除掉我，殊不知正好暴露了他们一定还有更大的问题。于是，我私下里秘密访问调查，终于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为了保密，我连公安局都没有告诉。”乔叶说。
“没有公安局的保护，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后对你更为不利吗？”苏毓秀问道。
“呵呵，这帮人的能量相当的大，前脚告诉公安局说不定后脚他们就知道了，反而会更危险。”乔叶说道。
“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让他们发现的呢，你又不知道背后那些人是谁。”苏毓秀问道。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就若无其事的样子呀，表面上只注意史迟工和陈立他们两个，实际上我根本没在乎他们。在正常的工作中，我就多看一点、多深入一点，能发现一点是一点。还有就是，我仔细的回想那段时间我所做的事情中有没有触动他们的敏感神经的。”乔叶说。
“那你发现了没有？”苏毓秀问道。
“我发现唯一的疑点出现在矿区图上，当时我追查过矿区图的原始版本，陈涛那时还在杭州，不知怎么就知道了，专门打回电话来向我解释。不过解释之后，我也就没再查，他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想来很可疑。”乔叶说。
“哦，矿区图有什么问题没有？”苏毓秀问道。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档案室保存的矿区图并非原始版本，而是被陈涛换过一次版，当然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当时我问过原始版本的去处，还问过总厂，也问过矿务局，得到的答复是都没有原始版本，只有最近的版本，也就是陈涛换过版的。我还去过牛耳朵山实地看过，结果发现所谓的牛耳朵山就是一座小丘陵，根本没什么开采的价值。”乔叶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矿区图不是原始版本的？”苏毓秀问道。
“你知道这个厂存在了快五十多年了，原始版本应该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绘制的，但是保存了五十多年纸张能和新纸一样吗？”乔叶说道。
“那总厂和矿务局应该有原始版本保存入档的呀？它们去哪儿了呢？还有为什么要换版呀？”苏毓秀问道。
“是的，我当时也是这样问道陈涛的。结果他说像我们这种单位的矿区图都是自己绘制的，以前办公条件比较简陋，保存的不好，长时间没人管都发霉变质了，所以就重新绘制了新图，并保存了电子档，上报到矿务局和总厂。至于原始版本，矿务局和总厂本来就没有，当时刚建国不久，也不规范，后来也没人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几十年。”乔叶说。
“也能说得过去啊，可以自圆其说。”苏毓秀说。
“是呀，表面上看，没什么异常。这次我重新调查也是到这儿又卡壳了，路不通了，我几乎就要放弃了，后来多亏了你，才得以继续。”乔叶说道。
“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呢？”苏毓秀问道。
“对呀，如果初三你不去我家的话，我就不会知道乔二牛的事，就不知道飞地的事。你还记得吧，初三那天，我把你送回家后，又回到了老家帮父母收拾东西，所以我才能够有机会听到七爷爷讲的故事——乔二牛力搬大石牛，裙裾河村飞地诞生。七爷爷在最后跟我讲，益城还有一块飞地，这另一块在西南边的牛角镇，都是乔二牛拼命得来的。但具体是怎么得来的，七爷爷没来得及讲。后来你又邀请我去参观画展，看到了《为民除害》那幅画，有幸结识了画家凌竹平，后来事你就知道了，凌画家跟我们讲了乔二牛除掉二魔的故事。”
“嗯，这我知道，故事相当精彩。”苏毓秀说道。
“是，你们都当故事、传说听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又去深入调查了，最后找到了文化馆退休的研究员祝蕤和老先生，他给我看了一本清末民初的益城县志，上面有乔二牛两件事迹的记载。上面说，因为为民除害，临河县牛耳村将牛耳朵山送予了乔二牛，乔二牛又将此山转赠给了牛崖村，也就是他妻子水氏红莲的娘家所在的村。他与猛兽搏斗几乎丧命，得到高人医治，满血复活，也就在牛崖村定居下来，生五子……而且，祝老先生早年在牛耳朵山考察时亲眼见过一座记载此事的石碑，不过后来毁掉了。”乔叶说。
“我还是不明白，这与你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呢？”苏毓秀问道。
“飞地呀，与飞地有关系呀。”乔叶说。
“飞地就是牛耳朵山吗？”苏毓秀问道。
“恩。不过，问题就出在这牛耳朵山上。”乔叶说。
“山怎么了，你不是说还好好的在哪儿吗？”苏毓秀说。
“是，山是在那儿呢，矿区图上牛耳朵山的位置和祝蕤和老先生说的位置以及村里老人说的位置相差很远，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乔叶说。
“哦，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么大的山头，还会搞错了不成？”苏毓秀感到很奇怪。
“对呀，很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也许由于牛耳朵山是荒山，不管是临河县牛耳村还是益城县牛崖村都没有实际耕种过，附近又有很多小的荒山，或许年代久远了谁也搞不清牛耳朵山到底是哪座山了。那本清末民初的益城县志也没交代牛耳朵山的具体位置，或许村里老人及祝蕤和老先生回忆有误，毕竟祝老是九十多岁的人了，我心里也这样想过。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有文章，我就有理由怀疑，是有人故意在矿区图上将牛耳朵山的位置给标错了，以一座无名的小山来代替它真实的位置。”乔叶说道。
“现在的地图上查不到它的位置吗？”苏毓秀问道。
“我查了，真的查不到，只有一大片连绵的山，小的山头根本没标名字，再说牛耳朵山估计就是民间的叫法，而且地图上裙裾河是界河，体现不出飞地来。”乔叶说。
“那你是想在祖谱上找这座山的确切位置吗？”苏毓秀问道。
“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我遇到了乔二牛的后代了，叫乔树森，比我还大一辈，祖谱就是他家保存下来的。”乔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哦，这么巧？”苏毓秀说道。
“就是这么巧。下一步我只要搞清楚牛耳朵山的确切位置，一切大概就可以初露端倪了。”乔叶兴奋的说道。
“就为这件事你就不回来了？”苏毓秀在电话里抗议道。
“这还不重要吗？我得赶紧查查。”乔叶说。
“你呀就是个急性子，但这件事也没这么简单，得徐徐图之，你不是说背后不知有什么人在看着你吗？今天晚上你就反常了，我知道你英武，但你不怕打草惊蛇吗？你不怕你的努力前功尽弃吗？”苏毓秀帮他分析道。
“那我该怎么办？”乔叶问道。
“还和往常一个样，该回家回家，祖谱的事别让别人知道，就像什么事也没有。”苏毓秀说道。
“嗯，有道理，那你等我，我马上回去。”乔叶若有所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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