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让御林军统领来见朕。”
“是,奴才这就去。”魏公公行了一礼,便迈着大步朝殿外走去。
不消片刻,便见御林军统领随同魏公公一起进了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
楚离风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便朝楚锦铭开口道:“今日在这大殿内发生的事,朕便交由你去查了,御林军都交由你调遣,一定要将毒害太子的凶手给找出来。”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将毒害皇兄的歹人给找出来。”
楚离风点了点头,又朝御林军统领吩咐道:“三皇子全权代表朕查太子的事,你带着御林军们全力配合他,找出凶手来。”
“微臣定当全力配合三皇子找出真凶。”
楚离风点了点头,便转头对着纪云希和周沐开口道:“纪太子、周七皇子,今日这楚宫内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只怕要耽搁两位的行程了。在此事查清之前,还望两国的使者团在我楚国境内多留几日,我楚国定当好好招待各位。待将今日的事查清之后,再护送两位和各位使者回国。”
楚离风话落,便听在座的一个使者开口道:“楚皇这是将我等列为嫌疑人,要扣押我等了?”
“说扣押便太过言重了,朕不过是想将此事查清楚,毕竟方才吴院首的话,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听到了的,还希望各位能稍加配合,待凶手找出来后,朕自会遣人将各位安然送回国。”
那官员轻哼两声,便继续开口道:“要我等配合也无不可,只是楚皇也得给出一个期限来,莫不是这真凶一日找不出来,我等便要一直在你楚国呆着。”
“三日后不管是否将真凶找出来,朕都定然遣人欢送各位回国。不知纪太子和周七皇子意下如何?”
周沐将袍角一挥,邪魅一笑开口道:“本殿下自然没意见,楚皇想要找到毒害楚太子真凶的心,本殿下能理解,况且本殿下也不着急离开楚国,这歹人在我等在楚国时便出手毒害楚太子,自是将我等都算计了进去,本殿下倒是非常期待抓到这毒害楚太子的歹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出手便将北周、东纪、南楚三国给一同算计了进去。”
楚离风听周沐出声答应,点了点头朝纪云希开口问道:“纪太子的意思呢?”
纪云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口道:“便等上三日,还望楚皇能将真凶查出来,也好让我等安心回国。”
楚离风点了点头。便听楚呓宸开口道:“本宫代皇兄多谢纪太子和周七皇子的配合。”
周沐笑了笑开口道:“公主若是真觉得感谢,以身相许如何?”
楚呓宸抿了抿唇,淡然开口道:“周七皇子的意思是,让本宫同时嫁给殿下你和纪太子?”
“自然不是,公主以身相许本殿下便可,至于纪太子,本殿下自会代公主呈上好礼相送。”周沐说罢,便认真的看着楚呓宸。
楚呓宸默默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今日欠下周七皇子的人情,本宫自会送上好礼。以身相许便罢了。”
周沐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今日的晚宴便到此,朕便差人送各位回别宫。”
楚离风朝魏公公打了个眼色。便见魏公公会意的点了点头,朝御林军统领开口道:“差人将各位贵人送回别宫,多派些人手。”
……
待两国的来使和宫外的官员们都一一离开后,楚离风便淡淡唤了媛昭仪一声:“媛昭仪。”
听到楚离风提到自己的名字,媛昭仪拉着楚锦生微微行了一礼道:“臣妾在。”
“这段日子便委屈你和锦生了,在找出真凶前,你和锦生便先在恒媛宫待着,待找到了真凶,洗清了嫌疑,再出宫走动吧。”
媛昭仪举起手中的锦帕擦了擦眼泪,诺诺开口道:“臣妾遵旨,还望三皇子能早日找到真凶,还臣妾和二皇子一个清白。”
楚离风挥了挥手道:“先带锦生回宫吧。”
“臣妾告退。”媛昭仪行了一礼,便带着楚锦生踱步朝殿外走去。只是离开前,却是朝那被怀疑给楚锦玺下毒的小宫女看了一眼,却见那小宫女一直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是在媛昭仪看过来时,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楚呓宸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将这小宫女和这小太监暂时收监,明日交给三皇子亲自审。”媛昭仪刚离开大殿,楚离风便朝身侧的御林军开口吩咐道。
楚离风话音刚落,便听那一直安静跪着的小宫女哭喊着出声道:“皇上,奴婢真的是无辜的,求皇上开恩,绕了奴婢吧。”
楚离风淡淡看了那小宫女一眼开口道:“你呼喊什么,朕不过是要将你收监好查清楚太子的事罢了,没说要你的脑袋。你若是清白的,三皇子查过之后,朕自然会将你从天牢里放出来。”
楚离风话落,那小宫女抽搭两声,便开口道:“还望三皇子能早日还奴婢一个清白。”
待小宫女说罢,御林军便将她和楚锦玺的贴身小太监一同带离了福寿宫。
“锦铭,你皇兄的事一定要在三日内查清楚,现在也晚了,你便先回宫吧。”
楚锦铭朝楚离风等人告退后,便退出了大殿。
“母后,儿臣先送您回宫。皇后,你与宸儿一起送玺儿回东宫,朕将母后送回长宁宫后,便去东宫看太子。”
萧皇后此时已是止住了眼泪,红着眼开口道:“好,臣妾先送玺儿回宫去。”说罢,便差遣身边的人去抬安置楚锦玺的软榻。
太后却是出声道:“哀家与你们一同将太子送回东宫去。”
“母后,您身体本就不好,现下也是时候该先回宫歇着了。”
“哀家的孙儿被人下毒害成这样,哀家哪里会睡的着,便是回了宫,也不过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心哀家的孙儿罢了。哀家同你们一同送太子回东宫,走吧。”
楚离风见拗不过太后,便也不再出声阻止。
一群人浩浩荡荡将楚锦玺送回东宫。
……
待将楚锦玺安顿好,楚呓宸挥了挥手,原本在殿内伺候着的宫人便都纷纷识趣地退了出去,苏启和苏然似两尊门神一般地守在了大殿的门口。
待大殿内的所有宫女和太监都退离后,坐在楚锦玺一旁的萧皇后便一改脸上的伤心神色,反而是拎着楚锦玺的耳朵开口道:“你这臭小子,还打算躺到什么时候去。”
被萧皇后扭住耳朵,楚锦玺吃痛之下便直挺挺地从床上立直了身,不住开口求饶道:“母后饶命啊,儿臣这也是不得已的。”
萧皇后拎着楚锦玺耳朵的手上却是半分力道不减,开口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不得已了。今日骗了母后那么多眼泪,若是不说说清楚,看母后怎么罚你。”
见楚锦玺醒来,楚离风和楚太后皆是松了口气,不过片刻后,神色间便尽是恼怒,同萧皇后一样怒视着楚锦玺,等着他开口。
楚锦玺耷拉着脸开口道:“母后先松手,孩儿的耳朵都要被母后给拧下来了。”
萧皇后轻哼一声开口道:“你如此欺瞒母后,让母后白白担心那么久,母后怎能轻饶了你。”说罢,手上的力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楚锦玺呲牙咧嘴道:“母后,轻点轻点,痛痛痛。”
“你再怎么痛,怎么及得上母后方才的心痛。你和宸儿倒是本事了,不与皇祖母、父皇母后支会一声,便兀自演了这么一出戏,让我们三人又是担心又是伤心的。”
“母后这可说错了,孩儿可没有与皇兄一同欺瞒你们。孩儿不过是看到了孩儿的那只小灵雀,知晓师父已经到皇宫后,才知道皇兄是假装中毒的。”
楚锦玺瘪了瘪嘴开口道:“真不是孩儿存心要欺瞒你们,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与皇祖母、父皇与母后说道。孩儿被那小宫女破湿了袍子后回东宫换衣服,却是见到了晏大师,晏大师替孩儿解了毒之后,给了我一颗假息药,便给孩儿出了这么个主意,孩儿不过是照晏大师的话做罢了。”
楚呓宸撇了楚锦玺一眼,开口道:“这主意只怕是皇兄自己想的吧,我师父可还在这皇宫内呢,你这黑锅想让我师父来背,只怕是不成的。”
楚呓宸话落,萧皇后刚放下的手,又打算朝楚锦玺耳朵上拧去。
楚锦玺赶紧避过萧皇后的手,白了楚呓宸一眼,继续开口道:“是是是,这主意是我出的。让皇祖母、父皇母后担心是孩儿不对,可这也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假装中毒,让御医亲口说出孩儿重症难治,也好让那些对楚国心怀不轨之人放松警惕,也能让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变得更轻松不是。母后,孩儿见你太过担心,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便在那大殿内挠了挠母后的手心,母后便绕过孩儿吧。”
楚锦玺说罢,便舔着脸朝萧皇后笑着靠了过去。
萧皇后狠狠剜了楚锦玺一眼,却是没有继续为难楚锦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