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升了上来,两簇火苗腾地在禹司塔主的眼底燃起,他一手紧紧制住犹自挣扎不休的紫琉,另一手将自己上身仅剩的中衣扯下。
褪去了衣服累赘的包裹,露出的上半身线条完美而又流畅,好似每一分肌理都蕴藏着爆发性的力量,矫健的身形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俯身而下,诡异的面具倒映在紫琉的脸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带着十足的逼人窒息。
禹司塔主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然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心上人,幽红色的眸中光芒闪动,唇角忽而勾起了一抹笑,“紫琉,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子吗?今日我便告诉你!”
紫琉猛地瞪大了双眼,惊慌的连连摇头,“不,唔唔……唔唔唔……。”
剩下的字词又被禹司塔主以吻封缄,一个不拉的全部再次堵回了那张樱红的唇瓣。
“唔唔唔唔……。”
激烈而又缠绵的深吻过后,紫琉的小脸绽放着朵朵嫣红,靡艳动人,但其上却盈满了无措,她清晰的记得,当年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好奇过禹司塔主面具下的容颜,央求他将面具取下,让自己看一看他的模样,可是无论她怎样撒娇、拜托他,却始终没办法一睹禹司的庐山真面目,直到第一百零九次自己的偷看计划失败,禹司才告诉自己,若是哪一天自己嫁给了他,那么他就不会再在她面前避忌他的容貌,因为只有他的妻子才能看见他的样子。
而现在,他居然要主动给她看他的模样?
紫琉的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难道禹司他今日真是铁了心要得到自己?
一想到此,她挣扎的更加厉害,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美人鱼,在沙滩上徒劳的扭动。
可紫琉不知道,她这样的模样只会更加的诱人犯罪,将男人心底掩藏的兽性全部激发出来。
果然,禹司塔主死死的盯住她那柔嫩如花瓣般的香唇,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顿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抚上那动人的娇躯,转而摘下了那附在面上的诡异面具。
而面具下的容貌却大大出乎了紫琉的想象!
直挺的鼻子,有型的薄唇,略尖的下颚,线条优美的轮廓……
这张脸简直俊美的不似人类!
白皙的肌肤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还略有一丝丝不健康的苍白,但却丝毫无损他那绝色的容貌,比起她过去的种种揣测,禹司塔主的长相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你的脸……。我……我还……我还以为……”
太过逆转的震惊让紫琉甚至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傻傻的望着半裸着上半身,俊美如天神的禹司塔主,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怎么,你以为什么?”
禹司塔主似乎对紫琉此时的神情极为满意,嘴角甚至难得的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笑望着她。
“你……我……”在禹司这样的目光下,紫琉不习惯的甚至结巴了起来,明艳的小脸涨的通红。
又或许是摘下面具的轻松感,让禹司塔主一下子放松了对紫琉的控制,左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并不胡乱动手动脚,只是静静的搂着她,享受从心底蔓延出的幸福。
“唰”的一下,紫琉的小脸便变得比西红柿还红,一时之间都忘了挣出禹司塔主的怀抱,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的眼睛……”
禹司塔主轻轻笑了,变幻成黑色的眸子中闪现的温柔让紫琉都有些陌生,“是那个面具,只要摘下它,我就失去了与镇妖塔的联系,也无法再控制那些被镇于其下的妖兽,那面具不仅改变了我眼睛的颜色,同时也是我力量的源泉,它是镇妖塔塔主身份的象征,少了它,我便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了。”
“原来如此……”紫琉盯着禹司塔主放置一边的红色面具,喃喃到近乎默念,“难怪他要让我从你身上下手……”
“小妖精,你在想什么?”禹司塔主没听清紫琉的喃喃自语,伸出右手亲昵的捏了捏紫琉的俏鼻,眼底深处不可避免的流出一抹火热,“现在开始,你可得专心点,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宛如大理石雕刻出来一般的身躯蓦然下压,而且这一次,显然禹司塔主不再准备拖延,脑海中最后那丝克制轰然倒塌,眼神明亮如落满了霞光,挥手之间,白色的纱帐飘然下落,掩住了无边的春色……
……如此云雨巫山,一日时光匆匆而逝。
转眼间,便又是日上三竿,太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纱帐渗进室内,把银闪闪的帐钩映的熠熠生辉,并不华丽却素雅无边的白色帐幔经过一日一夜的时光,终于再次有了些许动静,一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帐幔中缓缓伸出,偏于一边,将帐幔拢于床侧,轻轻用帐钩勾住。
灿烈的阳光霎时洒满床榻之上,禹司塔主半支起身子,红色的发丝流泻一塌,眼角含春,嘴角噙着一抹餍足的笑意,惊心动魄的俊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夺目光彩,令人无法逼视。
而床榻的另一侧,紫琉依旧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睡得正香,嫩嫩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似一只可爱的苹果,侧过来的半张没有胎记的小脸亦明艳无比,卓然得夺天地造化,可露于被外的肌肤上的点点青紫却破坏了这一份绝美。
禹司塔主心疼的抚上这些青紫的痕迹,暗暗自责,手下不知觉便用了些力。
昨夜,紫琉实在疲累至极才昏睡过去,但心底的警惕始终没有放下,几乎是禹司塔主手上一用力,她便立时醒了过来。
还没睁眼的时候,她便感受到了两道缠绵悱恻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的身上,一睁眼,便看见那张俊美到连神都会嫉妒的脸,心顿时漏跳了半拍,自己怎么会在此?
随着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晕红便从紫琉的脸颊上朝着白玉般的身子上渲染,霎时便红的如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粉嫩可人的身子落入禹司塔主的眼底,再次让他蠢蠢欲动了起来。
禹司塔主单手撑头,红色的发丝披散在那半裸着匀称结实的胸膛,还有那炽烈的目光无一不让紫琉觉着危险,立刻被子上拉,将自己埋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低沉的闷笑声响起,“琉儿,出来吧,别闷坏了……”
紫琉气鼓鼓的猛然一揭被子,坐了起来,“不准笑我!”
半响没听见回答,紫琉不解的抬头望去,只看见一片痴然的凝视,落在……
落在自己胸前!
“啊,禹司!你个色狼!”
紫琉随手抓起一只玉枕便砸向了禹司塔主,同时身子急剧下缩,重新用被子包了个严实。
禹司塔主轻飘飘便接住了紫琉扔来的玉枕,胄然叹息一声,将紫琉连被子带人一起搂入怀中。
“琉儿,我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一天……一切都美的像一场梦一样……”
紫琉的鼻子顿时变得酸酸的起来,埋在禹司塔主的怀里不肯起身,音调软软道:“禹司,不是做梦,我是你的,只是你的……。我和云烨卿从来没有关系……。当年都是做戏给你看的……。”
“你个小骗子……。”虽然嘴上在骂着紫琉,禹司搂住紫琉的双手再一次收得紧紧,好似想将紫琉锁在他怀里一辈子。
当年她的离去简直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入了他的心窝,而此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正在被慢慢抚平,似乎往昔的噩梦已经全部过去,现又听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从未变心,那样剧烈的喜悦在一瞬之间便充塞了他的心房,满满的四溢开来。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禹司塔主才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紫琉,将置于一旁的血红色面具,重新覆在脸上,遮去那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能把面具给我看看吗?”半倚在榻上拥着被子的紫琉,看着缓缓下榻,正在整理衣襟的禹司塔主,故作不经意的提了出来。
闻言,禹司塔主那复又变得血红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能够看破人心的力量,盯着紫琉,充斥室内的旖旎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慢慢沉寂下来。
紫琉故作轻松的轻笑一声,镇定的回望道:“禹司,不就是一个面具吗?你既然都说我是你的妻子了,难道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吗?”
禹司塔主只紧紧的盯着她,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爱若珍宝的人儿,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良久的静默,好似空气都在瞬间被抽取一空,难言的气氛弥漫在这先前还甜蜜无比的两人之间。
紫琉手心的汗汗湿了紧抓着的被褥,慢慢将手指握紧,淡然回望,坦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相信她确是因为好奇才想仔细看一眼那面具。
“好。”
禹司塔主垂下了眸子,将脸上的面具再次慢慢取下,同时缓步走向依旧靠在榻上的紫琉,伸手递给她。
“你看吧。”
紫琉强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跳,正欲接过那张诡异无比的面具,紧闭着的房门忽然被一下撞开了,一道两人俱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
“禹司塔主,不好了!镇妖塔暴动了!”
措手不及之下,禹司塔主本能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掌,将面具一把罩于脸上,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你说什么?”
而贸贸然闯入的男子也震惊不已的看着房内的情景,似乎刚刚有道惊雷在他头顶炸响,白玉似的脸庞满满的不置信,整个人都傻住了,呆呆的,对于禹司塔主的问话也视而不见,眼睛只一眨不眨的望着床榻之上的佳人——
“紫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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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原版你们懂的……
呜呜,表打偶……。(顶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