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瑜几乎是在听见圣旨后第一时间被‘护送’回府,马车一路颠簸颠簸,颠到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之时,马车停下了。
阳光随着虚敞的车帘缝隙探射而进缕缕寸光,入秋时分,带着点点暖意,密布在整个厚厚地毯上。
“瑜儿,回来了真好,五年了,终于回来了。”二夫人随着丫鬟的搀扶一步一步而来。
沈静瑜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抬头一迎,府内人潮涌动,三房主仆悉数到场,可见这辰王妃早已成了远近驰名的顶级商标,所到之处风云涌动。
话说,沈静瑜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却未曾料到真正的出糗还未爆发。
三日后:
大婚之日,白马上红衣似火,发冠高束,腰间红玉喜佩随着白马摇驰一起一伏,脚下鎏金宝石长靴,一手持马鞭,一手紧拉缰绳,一扣绳,扯进缰绳,马蹄骤停。
明媚的阳光下,翩翩君子衣袂飘飘,红衣燃尽漫天阳光,负手而立,傲视天下。
轩辕皓踏过一地的花瓣,红衣喜服上不着一尘,桀骜的目光自上而下,映入朱漆大门前那一对雄伟石狮。
“吉时到,新娘入轿。”喜婆牵着同样红衣长裙逶迤而来的新娘,碾过那一地的‘早生贵子’,喜庆入了八抬大轿。
有一种生死契阔叫做执子之手;
有一种执子之手叫做喜结良缘;
有一种喜结良缘叫做天生一对。
他牵着马,绕着那火红喜轿步步而来,马上男子嘴角吟笑,丝毫也掩饰不住他从心而发的喜悦之情。
而马车内却是另一副情景,沈静瑜轻轻的用手拂过小腹,从早上开始就觉得腹部隐隐作痛,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结婚综合症?
喜轿没有预料中的颠簸,她如释重负的大喘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的补一觉了。
记得昨晚上她古代的娘拉着她讲了一晚上的贤妻良母,她也自认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做什么贤妻良母,更何况目前她还处于未成年阶段,这是早婚啊,早到政府要打压罚款的,她好歹在二十一世纪是个遵纪守法的居民,这个色坯子王,婚约上明明还有一年……
意识混乱中,喜轿停下,轿外是一阵鞭炮声声。
喜婆掀开喜帘,牵着新娘的手缓慢下轿苍天霸地诀最新章节。
“啊!”沈静瑜突然发现自己一时失重被人打横抱起。
众目睽睽下,轩辕皓免去凡俗,直接将心爱的小娇妻抱进新房。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兰花清香,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气味的香气,好像是他身体内散发出来的。
沈静瑜安静的贴近他的胸膛,喜服下他的心跳一弛一快,时而加剧,又时而放松,似在压抑着什么。
“别乱动。”轩辕皓被小丫头弄的身体一阵酥麻,他早已成年,却为了这个小丫头禁欲了整整五年,如今心愿已成,他真担心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当晚办了她。
听见他的低吼,沈静瑜乖乖的停止了探听他诡异心跳的冲动,一动不动的枕在他的怀中,他的轻功比她更甚,所过之处波澜不惊,连一丝异动都未曾发觉,一切井然有序的安静着。
轩辕皓温柔的将喜帕遮面的她放在床上,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除却二人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便是一片宁静。
沈静瑜透过头纱的微光看了看传说中她的丈夫,红红的一片,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模糊的识得他的轮廓,他很年轻,更显俊美,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处变不惊的临场气势,他不动不言不语,一种莫名的暧昧自他的眼神里慢慢萦绕,他炙热的目光看的她心绪不安,小白兔入了狼窝,栽了。
“那个,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前厅迎宾客。”他脸颊发烫的收回眼神,自知自己定力非同凡人,却被这小丫头藏在喜帕下的一双凤眼望的身下一阵发紧。
沈静瑜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吞吞吐吐的说:“虽然我初来乍到,但我也懂得婚礼细节,我们、我们好像还没有拜堂。”
“你很累的,不用担心细节问题,我们是圣上赐婚,就算没有婚礼,你也是我的王妃。”轩辕灏温柔似水的反手握住她的纤纤小手,手下的柔软让他心口一阵暖暖。
沈静瑜羞涩的缩回双手,躲避到一侧,突然间,她瞪大双眸,这种熟悉的感觉在她的身下流淌,她不知所措的咬紧嘴唇,今年她十四岁,当年她第一次初潮也是十四岁。
老天,不会吧,好歹今天也是人家的新婚之夜啊,你来这一招?
沈静瑜扼腕,更显心虚的看看踌躇未离开的王爷,一时哑然,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会不会被人误认为不吉利?新婚见血,还是大血,靠,她不得不打心底里鄙视自己。
轩辕灏见她欲言又止,心口微微抽紧,半蹲下身子,眼底轻柔的隔着喜帕望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沈静瑜惊慌失措的躲开他的眸子,顾左言右的四下游视。
轩辕灏也不再多问,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新房。
寝室外,两名丫头颔首送行。
“王妃有何事立刻通知本王。”临行前,他吹响暗号。
三名影卫从天而降,纷纷半跪在地下,“主子。”
“好好的保护瑜儿,除本王外,踏入本院者,格杀勿论。”
王府前厅,皇上哭笑不得的坐在主席上,左右环顾,新郎新娘不见踪影,宾客窃窃私语,送行队伍嘀嘀咕咕,连一旁的当朝大员也是惶惶不安,各国使节蠢蠢欲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他一代圣皇亲自主婚,太后出宫随行,王孙贵胄悉数到场,名动整个京城的辰王大婚,却不见新人拜堂谢旨,今天,是大婚当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