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村子里面谁建房子,请人,都会开出四十文钱一天的价格,而且包吃。
那些不包吃的侧就会升上十文钱,也就是五十文钱。
很多人都会选择不包吃,省下十文钱拿回家里。
现在,顾安柠她开出来的价格那刻就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是不是真的?”
“不会吧,那丫头先前可是穷得叮当响,那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银子。”
下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而且还说出了质疑的话。
这些话都被顾安柠给听入耳中,看向他们,一脸正色道:“你们无需质疑我说的话,既然我说出了,那就必定会做到,你们谁想要干这份活就站出来。”
她的话落,很多人都沉默了,直到好半响过后,这才有人陆陆续续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们都选择相信她说的话。
等到没有村民再站出来,顾安柠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随后上前去挑选二十人。
好一会儿过后,等到挑选下来,顾安柠就让没被挑选到的人离开了。
被挑选出来的二十人有大多数都是先前帮助自己安葬爹娘的村民,有个别个是没有参与进去的。但除此之外,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人。
对于那些偷奸耍滑的人,顾安柠就将之从队伍里剔除出去,免得到时候在工作的时候偷懒,也怕带动着其他人也跟着学。
“好了,叔们,明儿你们就带着工具前来我家,然后开始干活,至于工钱的发放,是在傍晚放工后排队来找我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听了顾安柠的话,二十个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的男人也都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没有问题了。”
“既然都没问题,那大家都解散了吧,明天早上记得早些来。”说完,顾安柠收拾着自己的小鼓转身离开了。
踩着泥泞的道路,顾安柠直接回到了家里。刚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屋檐下等候着的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男人时,她微微疑惑了,但随候也就知道了他俩是谁。
这两个男人不是谁,正是程亮族老的儿子顾斌还有其孙子顾文生。
而在屋檐下等候着的两个男人见到她回来,连忙踩着泥泞的院子朝自己走来,然后接过自己手中拿着的鼓。
他们两终于是等到了小恩人回来,在昨天他们来过两次,一次是在早上,一次是在下午,但都没有见到人在家中。
现在,以防她又出去,自己又碰不着落空了,他们早上早早的就拿着东西来了。
还记得自己娘子生产的那天晚上,可将他吓得至今都惊魂未定。
那时候着着急急地赶着牛车去镇上请接生婆和大夫,那些稳婆一听到产妇羊水已经破了,而且隔到请自己,已经是过了一个多时辰,而且在去他家的时候还要一个时辰,她们都不再愿意跟自己走这一趟。
因为,时间已经隔了这么久,那肚里的孩子估计已经被憋死其中了,请自己早已经没用,还不如让自己去请大夫,估计还能够救回自己的娘子。
也是那天晚上,他听到好几个稳婆都是这么说,他的心里简直就如同天塌了般似的,痛苦而又黑暗。
到最后,在他的跪求之下才请到一位较为好心的稳婆和大夫跟自己跑这一趟。
在回村的路上,他的心里可备受煎熬,还默默祈祷着自己媳妇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千万要挺住!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很有可能已经是挺不住,但他还是希望着祈祷着。
就在带着稳婆和大夫急匆匆地跑进家门时,他居然是看到了自己的娘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婴儿。他原本已经是黑暗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就亮了。
那时候的他就好像是沙漠里的人遇到了绿洲似的朝着孩子扑了过去,失已复得的感情立刻就让他泪流满面,又是哭,又是高兴的笑着。
高兴过后,他想到了自己娘子,就赶紧询问起了家人。
在得知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的心里对那才刚十五岁的顾安柠充满了感激,就连是顾斌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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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柠带着两人来到了有些破烂但很是整齐的正厅中。
书生模样的顾文生拿出了一匹上等的淡粉色棉布,旁边的顾斌拿出了一刀目测有五斤重的大肥猪肉。
“安柠,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出手的话,估计我女儿和娘子都会没命,我顾文生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恩人你的,还请你收下我们这些小小的心意。”
“安柠,叔谢谢你救了我儿媳妇和孙女,这些东西还请你一定要收下。”一旁的顾斌也是诚心诚意道。
对于这些,顾安柠却是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你们都收回去吧,我已经收了该得的诊金。”
“不行!安柠,还请你不要拒绝,就让我们表达一下谢意。”
对于他们,顾安柠有些头疼了起来。
“文生大哥,斌叔,无论你们说什么,这些东西我都不会收,你们还请拿回去吧。”这一次的拒绝,顾安柠脸上的神色可谓是极其的坚决。
顾斌父子两人相对视一眼,她这么坚决,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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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送走他们后已经是两刻钟时间了,他们两人磨了这么久,顾安柠硬是没答应他们将东西给收下。
他们心里也很是无奈,也只能够离开了。
被他们如此塞东西的顾安柠也很是无奈,看到他们离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小乐他醒了,思及此处,顾安柠赶紧快步地回了房间里将小乐给抱了出来。
“小乐乖,别哭,姐姐带你出去玩哈。”顾安柠看着哭鼻子的小家伙,便笑着伸手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抱着孩子出房门她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才没隔多久,这男人身上也就换了一套衣服,换成每一套很平常很百姓化的衣服。
这套衣服是纤尘不染的白色,是上等棉布做的,上面的样式很简洁,没有别的那么多花哨。
衣服虽然简洁,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是掩饰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不凡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