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晃的过了一年零一个月,再过几天康熙的大部队马上就要抵达了。我时常在问自己盼着这个日子吗,有些许是盼着的吧,但矛盾的是日子越近越紧张,我希望这一年多来没有我在十四会忘记,我宁愿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好。他要顾及的太多,他还有太多的责任。而我只有自己而已,没有顾及没有责任,有的只是一颗爱他的心,一切只为他想。
坐在马背上溜着马,十四留给我的马我唤它思思,马低着头吃着青草我低着头轻抚着腰间的荷包,一遍遍从不腻味原本鲜艳的色彩现如今已是退掉不少。正愣神间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思思似是被惊到般猛地抬头奔跑起来没有丝毫准备的我硬是被甩了一下一个来着。”
“哪有你这样的,坐在马上怎么呢乱想呢,你看你刚才多危险啊。”他一听立马从马上跳下来顺带着把我也夹了下来。
我也来气了:“十四阿哥,那还不是你策马而来惊着我的马了,不然哪有这么些个事啊。”
“是,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最受不了他这种嘻皮笑脸的样子:“十四阿哥,奴婢可受不起你这个礼,这不是折寿奴婢吗。”
“诶,你啊在无人的时候哪来这么多的虚礼啊,就不能对我像对十三哥一样吗。”
“那不一样,该有的礼数奴婢还是要尊崇的。十四阿哥如果没有其他事奴婢先行告退了。”也不等他说话翻身上了已回来的马策马向那帐篷的密集处奔去。
为了他的安全我只能强压下心底的不舍,知道十四在这几天我是寸步不离自己的闺房是闷死我了。这个时候我心心念念的盼着皇上能早点到,没有任何一刻这么盼着,终是盼着来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晚上的洗尘宴我是必须出现的,阿玛和大伯见表姐迟迟未有任何消息眉毛是早拧到一块儿去了,现在的目光又放到了我身上,特别的感慨古时的权和势能把人逼的走投无路。
一样的装束,不一样的是原先那清淡的容颜今日特命紫茼给我画了彩妆,显得更妖艳,本就没有了蒙古人士的野性多了几分的江南柔性,更显婀娜,不出我所料又是一场惊艳。盈盈上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吧,来来来,快上前来给我看看,一年不见到是长得更好看了个子也见长了。”
“谢皇上夸奖。”
皇上特赦一座在他旁边,这次表姐也特请旨跟了回来,这顿饭还不是特别沉闷幸而有表姐在一旁。
在席上看到许久未见的十三冲他笑了笑,举起案上的酒杯举了举,十三会心的一笑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两道冷然的目光让我一颤偷偷一瞄原来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放下杯子转向康熙:“皇上,奴婢也吃饱喝足了就先行告退了,皇上尽兴啊。”
“恩,也好,你也早些安置吧。”
我福下身:“皇上,娘娘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帐篷内没待一会儿十三就兴冲冲的进来了,我忙上前福下身:“奴婢给十三阿哥请安。”
“越大越皮了是不。”
“呵呵,十三哥,甯児和你开玩笑呢,怎就这么经不起了。”
“这一年过得可好?”
“好着呢,我也要恭喜十三哥喜得格格啊。”
“咳,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看他的脸迅速的转红,我噗哧一下笑出声:“呦,十三哥还会脸红啊。”
十三作势要打我,我一边转头一边跑着:“救命啊,抹杀亲妹啊。”还不待我转回头就咚的一下就装进了一个怀里站定脚整着衣服怒道:“不长眼的奴才。”
十三咳得厉害,我转头笑骂:“你嗑什么嗑啊。”只见他努努嘴挑挑眉,不解的转头只见十四阿哥愣愣的站在一边,我忙福下身:“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
“起吧。”他的声音很冷,刺得我一阵心寒,他甩手猛然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我,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十四弟就这孩子性别放心上。”十三温柔的声音让我安心不少偷偷抹去泪转过头:“没事,我就一时气结。”
皇上这几天是好吃好玩的心情不错,这天我们一行人在草原上漫步突然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上前普通一下跪在康熙面前,康熙似是被吓到一样有点怒气:“什么事啊,这般慌里慌张的。”
那小太监喘着大气:“回,回皇上是四爷府上的快报,说,说是……”
“说什么,快说。”
“说四爷的大阿哥身体抱恙,让四爷快些回去。”
许是康熙年龄大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怕是承受不住的,刚来便又急急的起驾回京了,慌乱中我请了旨一道儿回京,紫茼还是留着照顾额娘。一路上伺候着皇上快马加鞭的赶着,四阿哥已带了几个御前侍卫先行一步,我们前后脚踏进了贝勒府,此时的大阿哥已是奄奄一息了,全府上下到处可听到嘤嘤的哭声,康熙在榻前关心了几句便去了,四阿哥对儿子的死甚感伤心,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嫡子。
陪着康熙回宫还是住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摆设,这几天宫中似乎特别热闹来来回回的有好些个妙龄少女,我遣了汀兰去打听原来是皇上在为四阿哥物色女子,没几天便赐婚于四品典仪凌柱女儿钮祜禄氏于府邸为格格即刻成婚。
那日奉皇上之命前去祝贺,到是没见着嫡福晋,送上贺礼遣汀兰去打听了嫡福晋的住处趁着空挡和汀兰前去,脚还没有踏进便听到一阵阵凄惨的哭声:“儿啊,我的儿啊。”我的心一阵寒酸,推开门坐于榻前拉着嫡福晋的手:“福晋,凡事都要想开点啊,这生死由天我们做不了主啊。”顺带着拿出帕子拭了拭福晋的泪拍拍她的手:“福晋,注意点身体,不要太伤心了,还会有的。”
嫡福晋攀着我坐起身:“谢谢格格提点,我记住了。”
我笑笑:“那奴婢这就告退了,早些个回去复职。”
从偏门走出贝勒府定定的站在门前看着一前一后的天差地别,前堂一片喜气,后面则是一片凄苦,不禁感叹到不自觉的吟出:“哎,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格格,这是常事,你就别伤感了,我们早些个回去吧。”
“也罢啊,帝王之家多得是说不出的苦和悲啊。”
看着汀兰讶异的看着我也不理她径自自己抬脚起步。汀兰说得对啊在这帝王家最不缺,最常见得便是这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康熙四十三年的塞外之行本来四阿哥胤禛是没有去的为了剧情需要才写他也去的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