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奚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怒吼,“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李乾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的寒色,让人心惊。
周奚心里慌得一逼,不会是他发现了吧?
不可能,那女人是个律师,整天和别人打官司,仇家多得不得了,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横下一条心,脸色决然,“我跟了你,整天除了儿子就是儿子,唯一娱乐就是打麻将,钱是输了点,又没问你伸手要!”
李乾点了根烟,不说话。
周奚脸色变了几变,挣扎着站起来,扑到李乾面前,泪如泉涌,“亲爱的,你要不喜欢我打麻将,我以后就不打了,别生气了嘛,难得来一回,咱们……”“赫瑞言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猝不及防的话,让周奚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心跳如擂,“你,你不能冤枉我,我,我……”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跟刀子似的,直刺进她的眼睛里,她看出来了,是杀气!这时,李乾倏地挑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个充满了邪气的笑容,“来人,帮周小姐和她儿子收拾下东西。”
“李乾,你要让我们去哪里?”
周奚浑身一抖,扑到他身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你相信我!”
李乾手一挥,嫌弃的掸了掸刚刚她碰过的地方。
这个动作,让周奚心头一冷,牙齿咬得咯咯的响。
李乾站起来,“做没做,你心里有数;我这人,只有一个死穴,就是赫瑞言,你不该碰她!从今天开始,这幢别墅我收回,这么好的房子,你不配住。
每个月由一百万,变成十万,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带着你儿子滚蛋!”
“李乾,那也是你儿子!”
周奚快疯了,十万,买个护肤品都不够。
“我儿子?”
李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笑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
你验过DNA的,一模一样,就是你儿子!”
周奚豁出去了。
“就算是我儿子,又怎么样?”
李乾讥嘲地看着她:“李家在外面的私生子,还少吗,别说多他一个,多他十个都养得起,不就是养到十八岁吗?
十八岁以后,你以为我会再给他一毛钱?”
“你,你……”周奚气到浑身发抖。
李乾蹲下去,目光逼近她的视线,“你应该明白一点,要不是你有这个儿子,我会让你活得比卖街女还要惨。”
周奚眼前猛的失了光,惊惧从脚底心爬上来。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李乾冷笑一声,没有把话再说下去,转身离开,经过两个保镖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她们搬进去。”
“是!”
“李乾,你这个王八蛋,你就是想逼我们娘俩去死!”
周奚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砸过去。
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应声而碎。
李乾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们就去死啊!”
……冬天,从来都是吃火锅的季节。
沈鑫做火锅一绝,调的酱料一绝,这两个绝加在一起,已经足够赫瑞言更加宠爱这个弟媳妇。
叮咚--门铃响。
沈鑫正要去开门,被赫瑞言一把拉住,“让废物去!”
赫瑞文正往嘴里塞羊肉呢,一听废物两个字,用口型愤怒地回了一句:有见过长我这么帅的废物吗?
赫瑞言同样用口型顶了回去:你就是!靠!赫瑞文不情不愿的去开门,特么谁啊,非要在吃饭这个点来!“二少,怎么会是你?”
赫瑞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一筷子羊肉掉进锅里,溅了点汤汁出来。
“我找你姐聊点事。”
“吃了吗?”
“没吃!”
“那一起吧!小鑫,帮二少拿个筷子和碗。”
“好勒,我再去添点菜,二少,喝啤酒吗?”
“可以!”
“小鑫鑫,我来帮忙。”
赫瑞文颠颠的跟过去。
陆绎换了拖鞋,在赫瑞言边上坐下,慢条斯理的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忙了一下午,没来得及回你的消息,这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索性就找来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解释他不回消息的原因,赫瑞言正要开口,只听他又道:“饿死了,能先捞一口羊肉给我吃吗?”
这话要是李由听了,百分百想抽人。
陆二少,别啊,你和我在一个小时之前,才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赫瑞言没多想,从锅里捞出羊肉,然后卡住了--没碗,怎么吃。
陆绎大大方方握着她的手腕,把肉送进自己嘴里,嚼了几下,“味道挺不错!”
赫瑞言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卡得她眼珠子都弹出来了。
陆绎却鲜眉亮眼的看着她,强调了一句:“饿惨了!”
手里一空,筷子被他抽了去,恰好这时,沈鑫把新的碗筷拿过来。
陆绎把新筷子塞到赫瑞言手里:“你用干净的。”
干净的筷子总算让赫瑞言的这口气,咽了下去……不是,这男人不是有洁癖吗?
“羊肉,牛肉,虾丸来了……”赫瑞文端着盘子坐下来,眼睛贼尖,“咦,二姐,你脸怎么红通通的?”
赫瑞言赶紧回神,“热的!”
“我也热,我要脱衣服!”
赫瑞文把毛衣脱掉,穿衬衫打底,“二姐,你怎么不脱啊!”
你怎么不去死啊!赫瑞言刀子似的眼睛,狠狠的剜了赫瑞文一眼。
“哈哈,你就穿了一件长袖T恤,脱不了。”
赫瑞文又二百五的添了一句:“一件T恤就喊热,二姐,你最近火气太大,要降火。”
赫瑞言冷笑,心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王八蛋踩到地上摩擦。
陆绎夹了一筷子鸭血放进赫瑞言碗里,唇边浮起微笑弧度,“鸭血降火,多吃点。”
盈盈笑意看得赫瑞言心头一颤。
什么情况?
犯二也会传染吗?
二少也想摩擦?
陆绎看着她微窘的模样,轻声道:“不喜欢吃鸭血吗?”
赫瑞言略为僵硬的摇摇头:“还行……”“那吃啊!”
赫瑞言:“……”据赫瑞文回忆,当时他二姐的表情可以说是百年难遇,是那种想徒手撕鬼子,撕成稀巴烂的狰狞。
无他!二姐最恨别人夹菜给他,因为筷子上沾了那人的口水,她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