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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反戈一击2(1 / 1)

原来,一切都是方‘春’旎一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私’生子偷偷同她千辛万苦生下的龙种掉包。滴血验亲竟然验看的是她所生的骨‘肉’的血,自然同皇上的血相融,而她养了数月的麟儿,竟然是方‘春’旎这贱人的杂种!

“贱人,贱人你好狠毒!”封‘玉’娇冲上去抓扯方‘春’旎,却被方‘春’旎厌恶的退后一步,怀里的猫儿“喵”的一声叫,穷凶极恶的冲向封‘玉’娇,反慌得封‘玉’娇连滚带爬奔去轿子躲逃。

“姐姐好走,妹妹是来为姐姐送行的。如今姐姐出了宫墙,今生今世休想再回宫墙了。”她打量封‘玉’娇不屑道,“不是妹妹从中作梗,是姐姐娘家的姊妹,有意做赵王府世子妃的封家二小姐凤娇,她听闻姐姐同人有染,如今又失了圣宠,怕姐姐碍着她的前程,她一早的就在去庵堂的路上候着姐姐了。”

方‘春’旎对了远处招招手,宫‘女’太监们疾步奔来,前呼后拥的抬起步撵而去。

只剩下封‘玉’娇失魂落魄的瘫软在轿子里,嘴里喃喃道:“姑母,母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晚膳时分,众人笑语喧盈,围着老夫人说笑。

直到谢子骏同公主双双来到,众人才略敛了些肆意的言语。

众人落座,等了大老爷谢祖恒归来开席,直待了许久,谢祖恒才匆匆归来。

他进屋先给老夫人请安,就回房去更衣,显出些失魂落魄的颓唐。待他重新转回落座时,老夫人关切地问他:“祖恒,今儿是怎么了?面‘色’不好。”

谢祖恒‘揉’‘揉’头说:“世风日下,盗匪猖獗。宫里贬去庵堂去礼佛的一位小主儿的轿子半路遭劫,马毁人亡!”

“阿弥陀佛!”老夫人闭目诵经,连声道着“罪过罪过!”人人惊骇,怎么闹了劫匪?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人有旦夕祸福,富贵不长,也是前世修得福报浅。”谢妉儿叨念一句,一面搀了老夫人坐稳。

流熏四下一看,不由问:“哪位小主儿?”

谢祖恒迟疑地望了众人一眼,讪讪道:“过世的是宫里的静常在,你母亲封氏的娘家侄‘女’,她尚且不知呢。”

“是……‘玉’娇姐姐?”谢展颜惊得手中的银牙箸咚的一声落地,她死了,难道是方‘春’旎?

谢祖恒沉个脸点点头,流熏更是一惊,仿佛暗处冷不地方冲来一恶兽狠狠咬了她一口,令她痛心之余惊愕不已。封‘玉’娇死了?昨日一场恶战,‘春’旎姐姐翻身,‘混’淆黑白,竟然将封‘玉’娇姑侄二人‘逼’入绝境。若是换做旁人,或许她还心疼,如今是封家的人,她心里反有些快意。只是,她心悸的是‘春’旎姐姐,竟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封‘玉’娇的人命,十有八九同她有关。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懂,昨日滴血验亲,难道是那银汞中做了手脚?如今封‘玉’娇忽然被灭口,她更看不出旎姐姐这步棋路所在。

“算来也是这孩子今年命犯天煞。”老夫人叹息一声,“可惜‘花’儿一样的年纪,风华正茂的,哎!天妒红颜。”

“命该她如此!谁让她蛇蝎心肠,诬陷驸马爷同如妃有‘私’情的。”公主愤愤不平道,又将一快‘鸡’‘肉’夹起放去谢子骏碟子里,臂肘撞她一下骂:“看你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你心里有她?”

“公主!”谢子骏嗔恼一声,公主噗嗤一笑掩口说,“人家知道你看她不上的。父皇看她不过是瓶‘花’儿,如今败谢了,怕也不过是叹息一声罢了。”忽然她眉头一扬,不依不饶道,“倒是你那个旎表妹,人家对你本没意思,只你痴心,若你再敢对她眉来眼去的,看我不饶你!”

谢子骏频频递她眼‘色’,公主则旁若无人的肆意说闹,终于她说:“若说如妃,还颇是良善。静常在如此祸害她,招招夺命,她还慈悲为怀收养了静常在的儿子。今儿我入宫去看,如妃将璋儿抱在怀里,反将瓒儿‘交’给嬷嬷抱着,宫里怕除了母妃,鲜有‘女’人有如此肚量了。父皇都在夸赞她的贤德呢。”

谢妉儿原本被她小夫妻斗嘴拿‘女’儿‘春’旎扎筏子说的进退不是,如今听公主不过是快言快语,言语中切,就笑了打趣说:“这是老祖宗一手调教出来的。”

老夫人一笑说:“嗯,旎儿这孩子有慧根,不似你这个猴儿,不堪教化,一定要个紧箍咒勒着些才是。”

又是一番逗闹,流熏打量一眼哥哥,心里在想,人非圣贤,是常人就有一颗寻常心。母子连心,竟然‘春’旎肯放弃自己的孩子去‘精’心照顾封‘玉’娇留下的孩子,这是何意?又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做了母亲的人,未免都有那一份心底的柔弱,见到孩子都情难自已的去呵护。

“静常在落难,岂不是刑部的失职,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京兆尹也难辞其咎。”老夫人问。

流熏一想,封家这才是打自己的嘴。封家执掌刑部,竟然刑部尚书的‘女’儿在京城天子脚下遭了劫杀丧命。若是此案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封家难辞其咎。死了‘女’儿,又落了失职之罪,封家如今可是祸事连连。

用罢晚膳,流熏出了房‘门’,才行出几步,哥哥谢子骏跟上。他屏退丫鬟婆子们说:“我同大小姐说几句话。”

一把握住流熏的腕子,抓了就向后园去。

“哥哥,哥哥,你慢些!”流熏气恼道,但心知哥哥还为昨日的变故受了公主诸多无妄之气。

她笑骂一句:“受了嫂嫂的‘床’尾气,只拿妹妹来逞威风。”

猛然,谢子骏回身扬手一记耳光‘抽’在流熏的面颊上,打得流熏眼前金星四溅,惶然不知所措,踉跄几步跌坐在石凳上,诧异地望着哥哥,叫嚷一声:“你疯了?”

谢子骏迫前几步指着她的鼻子低声骂:“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在玩火自焚!”

“我如何了?”流熏气恼的起身。

谢子骏低声喝问:“‘春’旎同我情缘已断,你何苦多此一举?‘春’旎她对我有怨气,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我负她在先。可你为何要将我同‘春’旎的事儿告诉封‘玉’娇,引了外人当了皇上生出那许多尴尬。我掉头丢官是小,‘春’旎险些被你害死!”

流熏勃然大怒,满腹委屈:“哥哥好没意思!哥哥的事儿,妹妹懒得去管。妹妹才还想不懂,是谁唆使了封‘玉’娇和怡贵妃去告御状揭穿方‘春’旎的丑事,如今妹妹明白了,分明是旎姐姐贼喊捉贼!”

“一派胡言!”谢子骏喝骂一声,流熏‘揉’‘揉’疼痛的脸,哥哥从来宠溺她,自幼失恃,哥哥同她兄妹相依为命,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如今为了方‘春’旎!

她揩把泪,看看四下无人,将那金锁丢失,她骗个哥哥说方‘春’旎不肯去见,及至景珏将那金锁扔在众人面前,又之后方‘春’旎的种种诡异,发现方‘春’旎怀孕,归隐江南,嫁入皇家,及至最后仆人供出古十儿亡命湖底的秘密,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不难看出,方‘春’旎被人冒充是谢子骏‘奸’污。

谢子骏恍然大悟,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难怪‘春’旎恨他入骨,原来是他误了‘春’旎。

“不该,都是我不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那金锁给你,让你代为约她一见……”谢子骏频频摇头怅憾。

“哥哥,都怪流熏,流熏该打。不该马虎大意丢了那金锁。只是不想哥哥大婚前节外生枝,流熏就不敢声张。还自当是哪个丫鬟手贱偷拿了去,暗自寻访。谁想是贼人有心为之。”她想,方‘春’旎是该恨她人,若果然如古十儿对人所讲,那夜方‘春’旎在‘露’天下失身给个男鬼的情景该是如何的不堪入目。那古十儿当时拿了方‘春’旎的把柄乘人之危,方‘春’旎一弱‘女’子,要被‘逼’到何等绝境,才敢杀了古十儿?那始作俑者顶了哥哥的名义要了放‘春’旎的另有其人!

流熏忽然心头一沉,目光愕然,她记起一人。这皇子生得像皇上,那是因为像皇家骨‘肉’。那金锁是被景珏拾得,有意戏‘弄’‘春’旎在后。‘春’旎遮遮掩掩,定然有苦难言。更有昔日世子妃之死的秘密是‘春’旎姐姐查出,又有时候诸多的事儿,难道,是景珏要堵住方‘春’旎的口?

谢子骏‘揉’‘揉’妹妹微肿的面颊,黯然落泪,低声道:“是我罪孽深重!”他一脸颓然,面对流熏,满心追悔,苦不堪言。

“哥哥,哥哥你莫犯痴气,一切是命,同哥哥无关。”流熏急得劝道,更是叮嘱,“哥哥,此事千万不得让外人得知,否则‘春’旎姐姐定然没了活路。哥哥在‘春’旎姐姐面前不能流‘露’丝毫痕迹,‘春’旎姐姐遭了巨变,已不是昔日的旎姐姐。昨日殿堂上斗败怡贵妃和静妃的智勇,怕是你我兄妹都难及她半分。哥哥,她恨哥哥入骨,可惜流熏无从去解释,哥哥你可是要谨慎提防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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