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麦卓平静了,一脸倦意:“好了,.高尼茨不在,vice的状态让人哭笑不得,所有的责任不是我单独可以解决的,我得做的事情太多了――就让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反正小家伙们也不可能真的在明天,哦,好象已经凌晨了,那就是今天中午把别墅收拾干净。”
说着,她带着我稍微眺望了一下,逮着最近的小房子走去,手背一镇就把门锁弄开了:“别担心,这附近的产业都属于伯恩斯坦的。”摸索着开了灯,看看不是很脏,随手拉开扇门,瞧了瞧,对我朝朝手,“你就睡这里了,明天要是你先起床,就近转转,等我醒来,饿一顿也没什么。”说完,自己“镇”开另一扇门,钻进去,然后是躺倒的声音,再无响动。
世界宁静了……但没了麦卓的歌声呓语,我竟有些空荡的感觉。推开窗,稀拉的树木点缀着乡间小道,月亮偎依在远方,默默地看着一切,那股超然的姿态让人羡慕。
这个世界……应该说每个世界都精彩,但这精彩的背后有多少辛酸往往不为人知,甚至不足为道。如果说我从前所知道的情节是一种历史的话,那么现在我终于多少明白一个真理:胜利女神不是正义女神,她那光华绚丽的裙角飞扬下难免隐藏着肮脏的内裤,当我们俯下身子去考察时,就能追溯到那些英雄诗篇中的主角是如何肆意践踏真相的贞操。难怪千鹤宁愿承受麦卓的百般冷视,难怪香澄虽然暗恋八神庵却对整个三神器本身不感冒。我甚至开始矛盾我这样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说是我所希望的。八杰集的成员们总让我感动,或许他们那千年的沧桑自然能让他们远比人类了解什么是价值,什么是追求,可是……千鹤坚持着三神器的立场,八神庵也是那样的选择,他们绝对是清醒的。
而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或许,换句话说,无法选择的便是选择,无论三神器还是八杰集,其作为不过是争取最优解,却也知道根本不存在完美。但本是局外人的我背负着旁观加作弊的所谓优势,如果仍与之一样在清醒中迷惘……那绝对是一种别扭。
算了,虽然太阳不过是被地球围绕,但硬说它是因为不周山被撞断而东升西落也可以。我们的基本需求不过是消除对未知的恐惧,对错是奢侈品罢了。也无怪乎多数人愿意相信三神器书写的历史而不去深究。
举世皆醉我独醒呀!虽然事实上清醒的人不止一个,却仍是实实在在的寂寞……似乎,就像这冬夜的萧索和宁谧。
第二天我果然先醒来,但外面下着淋漓的雨,便只能在屋子里乱转――却也没什么意义,整个简单而冷清,当我逛完一圈,还没有消去初起残留的倦意。
最终,我进了麦卓的房间,反正门是虚掩的,我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起码……她比此刻外面的景色更有看头。
坐在她的床边,看着麦卓的睡相,很是舒心惬意的样子,金发乱乱地缠绕着粉颈,长长的睫毛意犹未尽地延伸着,红唇随匀称的呼吸而起伏,锁骨若隐若现,似在引诱人往下观察,顺而望去,却见温暖而柔软的绒被勾勒着风韵十足的曲线,如同维纳斯的浮雕,哦,还有一只似忘记怀璧其罪而显露出的赤足――整一翩然欲动的睡莲!
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没有放过任一个细节,任一个在她睡梦中牵扯出的小动作,我的胡言乱语其实没有说错――她是大自然偏心的证明!
直到她微微睁眼与我四目相对,竟让有些出神的我吃了一惊:“你……醒了?”幸好,我及时止住了另外两个字――“活了?”
“什么时候了?”揉揉眼角,伸着懒腰坐起来,偏头看着窗外肆意的雨和灰色的天,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她那一袭洁白的睡衣处处欲遮还露,引着我不由自主到脸上发烧,而那粉红的绒被此刻也突然地显出暧昧的氛围。
“早上起床的样子并不好看。”麦卓白了我一眼,掀开绒被,走下床,赤着脚,立在窗前,似乎想用风清醒一下神经。
“不,我觉得很美。”有了些距离,我多少也平静了些。不过,那一身白的背影似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应该是错觉。
“让你赏心悦目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淡淡中带着臃懒的话语使我呼吸一顿,倒不是什么不满或者其他,而是……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麦卓的身份可以让她有上千年的时间去美容,这结果也的确是显著的,但事实上八杰集并非所有人都真正美到极致――麦卓的样貌几乎必然是为了什么……究竟是什么!
这显然不会是怒加或者八神庵,虽然他们很受她推崇,但他们的年龄……我宁愿解释为他们的性格很对她的胃口,或者说是很像某个人,某个历史中的人,甚至……同样经历历史的人?
似乎,我流下了冷汗。
“算了,下雨就下雨!”麦卓忽决定着回头,“我们倒外面去晨训了!听king说,你很习惯于这个。”
哦,晨训,我当然习惯了……等等,什么?晨训?晨训!不会吧……
可是,当我回过神时,她已经把我推出了房间,应该是在换衣服了!
天!晨训,恶梦……难道,某个地狱般的半年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