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蓦然把人交给他们之后自己就打算上楼,但是没想到东门黎坐在一楼的正厅里始终不肯上楼去休息。
他不去,梁绍伟和阿寂两个人肯定也不去。只剩下连队长,原本他们同事应该带他上楼去的,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把他放在了大厅里的一座上。折腾了一整之后竟然所有人都坐在下面的正厅里了。
看着眼前正厅里做满了人,姬蓦然担心他们也出事情了,所以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坐在正厅里陪着他们,但是她却自动的找了一个主位做了下来。她这样的行为对其他人来说或者会觉得她不礼貌,但是对于她老说这也只是习惯了而已。等她坐下意识到这个位置是属于主人家的时候,她又不打算起来了。
“阿寂,你去烧点水过来泡点茶给他们解酒。我上楼去拿点茶叶出来给他们泡点解酒茶。”
大家彼此的沉默着在正厅里坐了几分钟,尴尬到姬蓦然找借口离开。
“姬小姐,我这就去烧水。”
阿寂说着也离开,因为有少爷在,他晚上就没敢多喝,那就只喝了一杯而已。经过刚才一路上的山风一吹他多少也清醒了一些。
姬蓦然也站起身走回到了楼上的卧室,装模作样去拿茶叶。等她在下楼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小包的茶叶,那茶叶可是她临时用纸包着的。
阿寂也已经烧好了水提了出来,就放在桌子上。
谁也不知道姬蓦然拿出来的茶是什么品种,但是入水的那一刻,飘散出来的香气的大家都闻到了,那香气不但浓郁,而且那茶竟然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一扫之前奔波几天的疲惫。
等差泡上之后姬蓦然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先到了一杯喝了起来,阿寂也立刻到了两杯一杯递给了东门黎,另外一杯灌给了梁绍伟。
茶香实在是太诱人了,姬蓦然似乎是没打算招呼其他人喝。但是他们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最后有人上前。
“姬顾问你这茶能不能也让我们尝尝,这茶太香了。”
姬蓦然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
然后问话的那人倒了几杯茶,像是给他们队长灌了一杯,然后自己才端着一杯喝。
姬蓦然的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喝的,至少刘颖是不愿意的,但是姬蓦然也没强求。
等倒上第二杯的时候,姬蓦然开口了:“阿寂,你去阁楼通知老人家下来吧,就说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姬蓦然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晚饭的时候因为喝了点酒,所以晚饭吃的时间有点久。
只是这个时间似乎还不到那些人失踪的时间,希望今晚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当然也希望今天可以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
姬蓦然的行为在其他人看来是都很怪异,刘颖多次想说什么,但是都被身边的同事拦下来了。那人也不知道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让她看姬蓦然的眼光更加的诡异,似乎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姬蓦然虽然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但是根本都没把他们放在眼中。这世间或许会有人够资格看她的笑话,但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几人。
阿寂上楼,大约十分钟左右扶着身一套黑色衣服的老太太走到正厅里。老太太的装扮和村里其他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都是那种对襟的上衣,下身穿的是裙子。看着像是建国初期的服装。
“老人家,坐下喝杯茶。尝尝我的茶好不好喝。”
阿寂扶着老人家在主位上坐下,姬蓦然倒了一杯茶端过去放在她的手里。
“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已经下来了。”
老人接过茶看看姬蓦然,淡淡的开口。
“老人家你不如先和他们讲个故事,要不然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他们不会信。我希望您老人家想做个铺垫。”
老人端着茶杯,听到姬蓦然的思索了良久。她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又或者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还是才缓缓的开口。
“我们这里是一个建造了600多年的村庄,我们的祖先是……。”
老人把姬蓦然在房门口和她说话的事情说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如之前姬蓦然推测的那样,有出入也只是有一点而已。
那点出入就是,他们这个村子都是为了守护那件宝物而村子的。大宅子最初的主人并不是他们家的祖先。最初的那一家人在大宅子建成没多久就死了,于是剩下的人,找到了当时最有声望的那家人成了他们新的领袖,入住了大宅子,守着里面的秘密。
老人家讲的故事听上去很传奇,震惊到了这里的所有人。当然姬蓦然除外。他们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真的是有宝藏的,而且这个村子里真的有曾今是皇族的后裔存在过。
只是老人只是讲述了故事,却没说有关的宝物是什么。
“老人家,你现在讲的这个故事和我们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有人觊觎你们族中藏起来的宝物?所以才起了恶意,但是那和来这里的游客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想用那些失踪的游客为人质,逼你们交出宝物?”
有个办案的人员奇怪地问,虽然故事很动听,但是那不是他们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
“不对,如果是那样,拿你们村中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人质,没没必要找个外人威胁你们。”
“那也不对,觊觎这宝物的人应该是暗中进行,没必要搞这么大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弄得很大,如果传扬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有这个宝贝,想争夺的人一定不少,那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哪怕是最后他们能得到宝物,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危险。”
……
老人的故事之后连队长的队员大部分人都觉得事情,或许是和这个保护有关,但是却实在想不明白觊觎这件宝物的人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事情。
听到他们越讨论越热闹,但是总是不在点子上,姬蓦然叹叹气,伸出手指扣了一下桌面。
“当当当……。”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你们觉得老人家无聊到只是为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听到这个故事就只有这些想法,不会往别的地方想一想。哪怕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也行。来大家在大胆的发散思维下说一下我听听。我给你们提个醒,神话故事你们听说过吧,仙侠电视剧你们也看过吧?其实是可以往……。”
只是姬蓦然的话没说完,就又有人憋不住了。
“你这个提醒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想告诉我们,宝物复活杀人了,这所有的失踪人都是那个宝物自己做的?我看你应该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在传播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你还在这办什么案,直接去写就行了,到时候恐怕一定会大卖。”
刘颖像是终于抓住了姬蓦然的小辫子一样,站出来指责她。
“这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去解释的,你不知道的并不代表他不存在,就不代表它不是事实。想知道为什么你们来了这么多次,老人家都不肯见你们吗?而我今天下午才来上,去了老人家就愿意见我,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不相信的事实。”
“关于村子是由战乱中流失的皇族建立的,你们只当成了传说,而我却把它当成了一个曾今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去看待。所以我能请老人下楼了,也找到了发生在这里的失踪事情的原因,甚至我也能找到那些人去了哪里。”
“你们这些只相信科学的人,只相信自己所能看到的人,来了几天时间没少浪费,但是一无所获。你们也只会做些无用功,然后再把你们做无用功,那些浪费的时间用来证明自己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努力。所以才看不惯我这种,不辛苦不努力,却能找到真相的人。你如果是嫉妒我就直接说,不必找那么多没用的借口。”
姬蓦然这一段可完全是没客气,不但怼的刘颖气的像是一个河豚,就连其他人都低下来了头。
“你……。”
“你什么你,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打口水仗。闭嘴,听着就行了。”
姬蓦然她可是从来不受气的。
姬蓦然抚摩着自己的杯子,站起身看着正厅里的墙壁,她让阿寂取下那副“鱼戏莲叶图”放在桌子上。
“老人家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挂在上面的?这幅画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保存措施,应该是后来才挂上去的吧?不是建房初期的时候就挂上去了,要不然它不可能经理六百多年的风吹日晒却没有一点的损害。”
姬蓦然的样子是她很笃定这幅画有问题。
“这个画是我和我家老头子结婚的时候挂上去的,现在算起来已经有50多年了。正如你说的样子,我听我家老头子和我说过,正厅的这幅画每一甲子换一次。虽然画不是同一幅画,但是画上的内容却是相同的,都是鱼戏莲叶图。为什么一直都是这幅画,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每次挂上去的都新画,都是在外面找一个很好的画匠临摹了之后拿回来的,也不是什么大家之作,所以这画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却不担心被人偷取了,因为她不值钱。。”
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换上的都是“鱼戏莲叶图”,但是姬蓦然觉得却是猜测到了一点“鲤鱼跃龙门”。
正厅门口的那两口大水缸就是所谓的“龙门”,当年的风水就是这么摆的。那是不是说明第一个把画挂在墙壁上的人,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不是也会知道那一丝的“龙息”存在。
“那两口水缸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从来没缺过水?也没有移动过地方?”姬蓦然站在正厅里继续问。
“是呀,从我嫁来这里那两口水缸从来没移过地方,也没缺过水,哪怕是有一年村子里旱的不行,我那口子他都要走几里路去山里挑水回来把水缸倒满水。他说什么水聚财,说什么缺了水就断了儿子他们在外面的财路。”
老人虽然不明白姬蓦然为什么怎么问,但是还是对答如流。
“那就是了。你们院子里的风水的确很好,原本是可以大富大贵的。只是有些人长歪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破坏了院子里的风水。老人家,你大儿子为人怎么样,对你们夫妻又怎么样?”
“我大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直到在外面结了婚才会来看我们。也怪我们家那老头,最初的时候是他一直不同意儿子出去打工,所以后来儿子就和他吵一架,离家出走了。他在离家出头大概有十年吧才回来。那次回来好像说是想做点生意,希望我们给他找点本钱,但是我们住在深山里的老人哪有什么本钱给他。他就和他爹在院子大吵了一架,他当时把他爹推到在那儿……。”
老人指着正厅下来的台阶继续道“老头子的后脑勺磕在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最后还是我们小儿子去后面的山谷采草药治好了老头子。我大儿子他这一走又是十几年,五六年前回来说是要给我们养老,就利用这个老宅子开了度假村。”
“我们以为他是真的回来给我们养老的,当时却没想到他回来没多久又和老头子吵架,并且还非要闹到分家。老头子对他实在是失望至极,就给他们兄弟两人分了家。之后老头子就让我跟着小儿子离开了,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还叮嘱我如果哪一天他出事了,让我一定要回来看着这座宅子。记着过几年换掉这幅画。一定不能忘记了。”
“我当时知道老头子是说气话,却没想到他还真的出事儿了。”
老太太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说着说着浑浊的泪水留了下来。
他们当时不让儿子出去也是为了他好,毕竟那时候他还小,中学才刚毕业。却说什么也不上了,还非要出去打工了,一个为成年的人出去能做什么。当时儿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非要出去打工。才热闹了孩子爸爸,就动手打了他。谁知道他竟然离开出走了。
“看来你的儿子并不是一个孝顺的人,大概就因为他的不孝,才引来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姬蓦然的手指摩挲着桌子上的那副画,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那一丝的龙息长久的被禁锢这个宅子里,几百年来看着这个大宅子里人来人往的,看着这个大宅子里的人如何相处,虽然不能开口言说,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看到。
想必它是看到了老板对自己的父亲所做的一切,甚至是老板父亲的“失踪”的事情,它也目睹了,所以它愤怒了弄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惩罚”那位老板。只是她大概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才引发了后面的事情。又或者是龙息滋养出来的“灵”已成恶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