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赶紧交出你身边的妖女,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换做平日里,庒太白见了杨玄,也得抱拳施礼。
毕竟,杨玄曾经帮助过他们凌云剑宗,让他们凌云剑宗全派上下千余人得以在剑神宫安身立命,是他们凌云剑宗的恩人。
于情于理,他庒太白,都得对杨玄表示尊敬。
可现在,他酒劲上头,又得见蓝彩蝶,想到往昔的种种,满腔都被怒火所填满,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不然也不会丧失理智,撂下狠话了。
“这家伙,疯了……”
各方来客远远望着,只觉得庒太白的行为太过愚蠢,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杨玄杨帝,简直活腻了。
“大胆狂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们掌教宫主如此说话?”
“一起上,将他拿下,就地正法。”
剑神宫山门之内,无数剑神宫弟子群情激愤,杀气腾腾,那一道道愤怒的吼声,也彻底引燃了庒太白心头怒火。
“住口,蝼蚁般的东西,尔等想死不成?”
庒太白,怎么说也有至尊境巅峰的修为,若真要杀人,那还没有哪个剑神宫弟子能挡得住。
当然,他想杀人,还得问过杨玄答不答应。
杨玄冷冷道:“威胁我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可知,若非你庄家老祖与我有旧,你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
莫要说杀人,在剑神宫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一花一草,杨玄也不容他人践踏。
说实话,他已尽量克制了,但他的耐心,也有极限,试图挑战他底线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我早已活够了,今日就算死在你手中,我也要找这妖女讨个说法。”
庒太白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璀璨剑芒,笔直朝着杨玄身边的蓝彩蝶冲来。
“冥顽不灵!”
杨玄双目寒芒闪烁,双脚一踏虚空,无形的力量一扫而出,随即身化剑芒,气势迫人的庒太白,便是发出一声惨叫,被当场打回原形,当空吐血不止。
这就是半步化道的杨玄,举手投足之间,皆合乎于道,随便动动脚,都有莫大的威势。
“好强!”
“他,不会是已突破帝皇,迈入洞天之境了吧?”
这一刻的杨玄,一身气势已然惊天,使得各方来客都为之心惊,而相比起外人而言,剑神宫的人,就丝毫没感到多少惊讶了。
这就是他们剑神宫的掌教宫主,神武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皇,他的实力,又岂是庒太白这么一个小小的至尊可比。
“混蛋,你倒是杀了我啊!”
庒太白须发皆张,仰天大吼一声,却发现自己再难挪动分毫,被杨玄死死镇压在了半空中。
杨玄也不搭理庒太白,目光遥望远方群山,淡淡说了一句。
“庄老祖,您要再不现身,杨某可不敢保证你这曾孙是否还能活命了。”
他念旧,不代表他就会一味忍让,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杀庒太白,除了庄宗正这层关系外,更因他的诛神剑阵,得自于凌云剑宗第十九任掌教庄无名。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信心深处也将庄无名,视为自己的一位授业恩师。
“小友息怒。”
庄宗正大惊,立刻踏出居所,飞身来到庄太白身旁。
庒太白见到庄宗正,顿时就道:“老祖,是那妖女,那妖女就在那边,凌云剑也肯定就在她身上,您赶紧将她拿下。”
“闭嘴,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别再在这里发酒疯了,速速给老夫回去。”
庄宗正一把抓起庒太白,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本对庒太白寄予厚望,意欲让其带领他们凌云剑宗重新崛起,可结果呢,庒太白却一次次让他失望。
“我不走,死也不走。”
庒太白面容扭曲,挣扎着道。
“你想死,老夫就如你所愿,死,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庄宗正失望透顶,猛地抬起手,作势就要大义灭亲。
他本是想,借杨玄之手,让庒太白受受挫,如此也许能了去心中魔障,重新振作起来。
可现在看来,他的良苦用心,分明就白费了。
“唉,庄老让他过来吧,一些事还是趁现在说清楚为好,免得他心有不甘,走火入魔。”
杨玄轻轻一叹。
“多谢小友。”
庄宗正感激地抱了抱拳,若非迫不得已,他又何尝想杀庒太白?
这家伙再如何不堪,也是他庄宗正的唯一嫡孙。
“此子,与那妖女就是一伙的,老祖用不着谢他。”庒太白气愤道。
“蠢货,这就老夫过去,给杨帝赔罪。”
庄宗正反手一抓,提起庄太白,一步来到了杨玄面前不远处的地方站定。
“小女见过庄老前辈。”
蓝彩蝶似认得庄宗正,欠身施了一礼,同时拿出一柄古朴长剑,递交给对方。
“这就是贵派的凌云剑,现在完璧归赵。”
闻言,庄太白酒也醒了,放声怒笑,“哈哈,好一个完璧归赵,妖女,你以为归还了凌云剑,就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了吗?”
当年,蓝彩蝶出现在玄荒境,庄太白一见之下便惊为天人,为她四处奔波,争夺机缘,以助其修炼。
谁曾想好心当做驴肝肺,蓝彩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直都是在利用他,到最后更是拿走他的凌云剑一走了了,从此音讯全无。
若非今日见到蓝彩蝶,庄太白甚至都怀疑,这妖女是不是坏事做尽,被人给杀了,又或是成了某某人的禁、脔,受尽了折磨。
“你有何怒火?别自欺欺人了,我就问你,我妻彩蝶,当初可曾对你许下承诺,要与你厮守一生?”
庄太白被杨玄问的说不出话来。
的确,蓝彩蝶没有对他许下过任何承诺,非但如此,还曾当面拒绝过他的追求,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可即便如此,他好歹也付出了真心,蓝彩蝶千不该万不该如此对他。
“被一个女人玩弄,乃至欺骗,只能说你自己太蠢,太把自己当回事,怨不得别人。”
杨玄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道:“你,从前或许天赋非凡,是个人物,但而今,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而已,用烂泥扶不上墙来形容你也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