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不敢缩脚了,他牙齿太锋利,脚趾太娇嫩,疼哭了。
裴水哭唧唧的求饶,保证再也不踹他了,赫连城才放过她。
裴水抱着被咬红的脚趾,轻轻的抚摸,看到赫连城掀开车窗,对着外面吐唾沫,貌似嫌她脏,裴水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叫你咬我脚趾,臭死你。
到了灵山,裴水也用不着赫连城了,打算和他分道扬镳。
赫连城站在车外,手指把玩着腰间一枚精致的玉佩,凤目眺望了一眼层峦叠嶂的灵山,悠哉的说道:“随你了,我正好也要找一些稀有的草药,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一辆马车带你睡,太拥挤了,你走了正好,我睡的舒服些。”
裴水听到那句“带你睡”,她白皙的小脸一红。
谁要你带我睡?
裴水不理他,独自往前走,忽然他又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一个白色的兽皮丢了过来,砸在她怀中,她伸手接住。
“山林里的夜晚很冷,毕竟我们有睡过的情谊,这块羊毛给你夜里用。”赫连城笑着说。
裴水接住羊毛的时候,心里还满温暖的,他后面一句话,裴水的心就凉凉了,然后是愤怒,想把羊毛丢回去,还给他。
什么叫睡过的情谊?
这话里的信息量也太大了,而且很污。
裴水忍住了,夜里确实冷,她需要这块羊毛。
裴水的小身影渐渐走远,直到被山中树林隐没。
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赫连城身边,道:“宫主,您既然喜欢她,为何不直接把她带回宫?”
车夫是个明白人,后面车厢内发生的事情,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宫主不是个随便的人,宫主的马车,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上的。
昨晚宫主抱着裴水睡了一夜,今早还不嫌脏的咬她脚趾。
车夫就知道,裴水在宫主心中的地位非常高,将来可能会成为宫主的正妃。
车夫有点不能理解赫连城,喜欢人家,为什么还把人家放进这危险重重的灵山中?
赫连城凤目闪过异色,笑道:“她总想吃点苦头,就让她进去吃点苦头,到时候,本宫在进去,来个英雄救美,岂不两全其美?”
车夫佩服道:“宫主英明。”
灵山很大,路也不好走,时而还能见到几只野兽。
裴水的心里有点怕怕,她叫阿守。
阿守的声音仍然虚弱,裴水忍不住数落了他几句。
为毛要杀那些人?把身体掏空了吧?
裴水问他,遇到危险,能不能带她瞬移。
阿守说能,但移不远。
裴水心里凉凉,她忽然后悔了,不应该和赫连城这么快就分道扬镳的,他不是也要找草药?那顺道啊!她还能跟他在将就一个晚上。
赫连城这个妖孽,嘴巴虽然毒了点,还会咬人,但说起来,没有真正的害过她。
想归想,裴水到底没原路返回,真的那么做。
她回去,他肯定会嘲笑她的。
裴水不知道地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阿守可以闻味道,如果地灵出现,阿守就会告诉她。
眨眼,就过了大半天。
裴水没有找到地灵,累成狗不说,还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
山林里到处是路,也不是路,乱七八糟的杂草棘刺,为了温饱,她还得爬树摘果子吃,谁这么搞一天,谁还能保持原样?
小说和电视里精致的女主,都是骗人的。
山中骤然响起野兽的咆哮。
裴水被吓了一跳,但那野兽的咆哮声,很快就慢慢变小了,仿佛失去了力气。
裴水站在远处没有动,野兽方才叫的时候,好像很近,又好像有段距离,裴水不敢确定那只野兽到底在什么位置。
她打算再等等,万一是只在捕猎的野兽,她出去的话,运气不好就遭殃了。
裴水竖起耳朵听,忽然听到几个男人粗狂的笑声,接着就是哗哗液体流动的声音。
“这只雪豹皮挺不错的,给我留着。”
“除了雪豹的心和肝,腱子肉也割下来,晚上烤着吃。”
“还有血,把水袋装满血,喂这个女人喝。”
裴水轻轻的朝着男人说话的方向走去,阿守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
裴水没想多管闲事,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要去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片刻。
裴水看到一个男人用刀在割雪豹的皮,那触目惊心的红,仿佛是惨无人道的作案现场,另外几个男人或坐或蹲在地上,有的休息,有的收拾地上的肉块。
还有一个,蹲在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身边,他一只手捏着女子的嘴巴,一只手拿着装满血的水袋,强行的把血往女子的嘴里灌。
鲜血顺着女子的嘴,淌下来,染红了她的脖子和锁骨。
裴水吃惊的捂住嘴巴,还是人嘛!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灌的差不多了,男子拿开水袋,又割了两块雪豹的心,强行塞进女子的嘴中。
女子不肯吃,想吐出来。
男人捂住她的嘴巴,凶神恶煞道:“你敢吐出来,我就把整个雪豹的心,全部塞进你喉咙。”
女子脸上很脏,披头散发的,只有那双发红的眼睛,仇恨的看着男人。
男人把手从她嘴上拿下来,她已经吃了雪豹的心。
男人在她身上擦了擦手,碰到软绵,他目光闪过淫秽,用力搓揉了一番,惹得旁边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被搓的女人没有反抗,她通红的双眼,泛着妖冷的暗光,带着讥讽看着肮脏的男人。
“你也太没出息了,这么个人不人,妖不妖的货色,你也下得去手?”坐在地上的男人笑道。
“杨伟兄是饥不择食,想要搞女人的紧啊!”
几人又一阵哈哈大笑,杨伟搓的跟青楼里的女人无异,早就欲火焚身了,又被他们两个一嘲笑,更是饥渴难耐。
他不是没和兄弟们一起,玩过女人。
兄弟们不介意,他也不介意。
当场就开始脱女子身上的衣裳。
快脱光的一瞬间,坐在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杨伟的后领,用力把他拎到一边。
“别丢人了,等事情办成,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搞这么一个畜生般的货色,和搞头母猪有什么区别?你不嫌丢人,我看了都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