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向一个女人求婚,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赞美,安然再一次体会到这种甜蜜。
就在安然憧憬着哥哥会给自己准备一个怎样的婚礼时,安睿却在暗中布置,要将当初试图陷害安然的全部一网打尽,比如那个什么黄局长。
安然当时看他还算识趣的份上没有追究他,后来姓徐的被调查,他也未受牵连。不管是刘书记还是王希泽、陆少华等人,都深谙官场规则,安然对此也没有意见。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的。但安睿骨子里却难免受大隋时几十年帝王生涯的影响,不肯就这么轻易罢休。
对那些企图伤害安然的人,他自然是要除恶务尽的,不说株连九族,至少徐家以前仗着徐秘书的势过了不少奢华好日子的家人,现在肯定是要遭点报应的。而像黄局长那样曾经给徐秘书和徐炳轩大开方便之门的人,自然也要得到应有的下场才解气。
当然,这些事情,安睿并没有告诉安然。
第二天一大早,安睿就找安杰要了户口本,而后带着安然去了孟家。
安杰和袁丽去公司的时候,袁丽问他:“儿子找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安杰笑道:“你说呢?”
袁丽面色微微一变,问道:“难道……可是安然下学期才上大二!他们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如今,安然和安睿住在一起,几乎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虽然在安家兄妹两个还是各自一个房间,但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只要稍加留心就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了。
安杰轻轻笑着说道:“反正他们早晚都是要结婚的,早点拿了结婚证也好。要是安然怀孕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请假休学在家生孩子了。”
袁丽不大高兴地摇头:“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这样偷偷摸摸地就结婚了?得好好办一场才行!”
安杰笑,只要两个孩子在一起,怎么他都没有意见。而且,他也能看得出来,有不少人惦记着安然,虽然安然心里只有安睿一个,但还是早点娶回来比较好,也省得有人觊觎。
不顾,袁丽说要好好给孩子们办一个婚礼,安杰倒是很赞成的。
“孩子们就结一次婚,是应该好好办一次的!这事就要麻烦你了。”
袁丽义不容辞道:“儿子总算要结婚了,这是我这个当妈的应该操心的,再累我也乐意!”
却说在孟家,安睿直接地对孟开全道:“爸爸,安然已经满二十岁了,我打算今天就去民政局,和安然登记结婚。”
“什么?怎么这么急?”孟开全虽然知道安然和安睿的事情,但总想着女儿还小,开了学才大二呢,哪里能想到这么快就嫁人?
安睿拉着安然的手,低头温柔而又甜蜜地看了她一眼,脸色微微有些讪然道:“孟叔叔,我和安然……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名正言顺地跟她在一起,也能少很多麻烦。”
对此,安然不置可否。到底结婚了麻烦多还是不结婚麻烦多,还真的不好说。不过,既然哥哥这么说了,她还是假装羞涩地下头去。
孟开全显然是误会了。他以为两个孩子忍不住做了夫妻之事,所以安睿才急着要结婚。为此,他认为安睿是个有担当的孩子,心里也高兴。但想着女儿还要上学,便劝道:“安然已经上大学了,听说在大学里谈恋爱也很正常。要不,你们一毕业就结婚?”
“孟叔叔,现在在校大学生也是可以结婚的。您不用担心会影响安然的学业。我们先去注册结婚,然后再慢慢筹备婚礼好不好?”因为做这个决定很急,安睿没有做太多准备。但他是铁了心的,今天一定要去注册结婚。
安然见爸爸不答应,哥哥又着急,便小声说了一句:“爸爸,哥哥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您不用担心。我,我想跟哥哥结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孟开全见安睿坚持,女儿也有这个意思,而最重要的是,安睿确实对自己女儿好,是为自己女儿着想才这样急切的,确确实实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选,他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于是,孟开全回家拿了户口本交给安睿。看着女儿和安睿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若他们不着急结婚,女儿至少从法律上来说,还是自己的。可现在他们结了婚,女儿还是自己的吗?
回到店里,胡丹蓉问他:“做什么去了?”
孟开全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道:“安睿过来,说要跟安然结婚,来拿户口本的……”
“什么?”胡丹蓉震惊道,“怎么现在就要结婚?你就这样给他们了?”
孟开全奇道:“当初安然的户口转回来,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要结婚,不然安然怎么会把户口转到我们家来?我不把户口本给他们,难道还拦着不成?再说了,以安睿的条件,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我为什么不答应?”
胡丹蓉急得跳脚:“哎!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笨?他一句话不说,什么都没有,就把安然娶回去了?”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孟开全想不明白。
胡丹蓉见孟开全不开窍,急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娶媳妇儿不给彩礼的?安然那么漂亮一个姑娘,还是大学生,就这样给了他,他不该给我们彩礼钱啊?”
孟开全见胡丹蓉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仿佛不认识她似地盯着她看。
“你有养过她一天?你是供她吃供她住供她穿还是供她上学了?你什么都没管过她,凭什么找人家要彩礼?”
胡丹蓉理屈,但想着安氏那么大的公司,还是眼红道:“不管怎么说,安然都是你的女儿,是你的骨肉,跟着你姓,是从我们家嫁出去的,怎么就不该给彩礼钱?哼,我早就看出来安然是个没良心的了,还没嫁出去就向着婆家。你看他们那着急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肚子里有了……”
“你给我闭嘴!”孟开全怒吼一声道,“安然是安家养大的,我从来没有养育过她一天,你居然还有脸跟安家要彩礼?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人家没给你钱,你就编排她,你还算是个长辈吗你?”
“我,我怎么不是长辈了?我哪里对她不好了?你说,我哪里对她不好?我是她继母,怎么就不算她长辈?继母不也是她妈?”
“你也不看看自己,还想摆岳母的架子?你一来没养过安然一天,二来对筱叶也不好,你还好意思找人家要钱?你穷疯了?要彩礼钱,想摆岳母的架子,你找筱雅去……”
这么多年来,孟开全虽然也有看不惯胡丹蓉的地方,却大多都忍了,难得跟她吵架。但今天,孟开全忍不住了。他的女儿是最好的,又聪明又孝顺,他决不允许别人说自己女儿坏话。而自己的妻子,那更不允许,更不能原谅!
不说孟家老两口吵架,却说安然跟着安睿到了民政局,看到人家排队的都带了喜糖来散,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安睿看着队伍还长,便赶紧去附近买了几大包喜糖来,笑呵呵的让人敲了一大棒,见人就发。
终于,轮到他们了。工作人员看了安然的户口本和身份证,知道她还在上大学,不觉有些奇怪。
“怎么还在上大学就来结婚了?”
安睿一脸严肃认真道:“现在在校大学生不是可以结婚了?”
“可以是可以,但既然还在读书……”
“既然按照婚姻法,我们可以结婚,就请立即为我们办理吧!谢谢!”安睿打断了工作人员的劝告和好奇心,只抓住重点——快点给我办证!同时,赶紧将准备好的喜糖好烟送上去。
在安睿的强势要求下,工作人员问过他们是自愿的,便接了两人的结婚申请表,让他们照了结婚登记照,很快就将盖了钢印的两本结婚证递了过来。
两人手拉手从民政局出来,看着手中红色的结婚证,对视一眼,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真的结婚了吗?
“安然,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安然点头,挽着安睿的胳膊故作严厉道:“以后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安睿对着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遵命,夫人!”
安然忍不住噗哧一笑。
接着,安睿又得意洋洋地笑道:“以后谁要还敢打你的主意,就是破坏军婚!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安然这才想起来,哥哥还是军人呢!
“对了,哥哥,你每年才去部队两个月,每个月都有津贴吗?少校的工资是多少啊?”
安睿搂着安然的腰,低头在她鼻子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凑到她耳边道:“安太太,你丈夫现在可不是少校,而是上校了!”
安然大惊:“不是吧,哥哥,坐火箭也没你这么快的!”
安睿神秘道:“正常情况下,自然是不行的。我将点穴手法教给了特种部队几名教官,也不过是个少校而已。之前去京城,其实是去治病的。你猜,是谁病了?”说着,安睿对安然眨了眨眼睛。
“给一号首长治病?”安然震惊地指了指天。想不到哥哥之前在京城为几位老爷子治病,居然就打出名头来了。
安睿含笑点头。
“可是哥哥你的医术……”安睿的医术传承于大隋名医,医术是有的,有些手法也比现代中医强一些,比如针灸之类的。但要说真的有多神奇,知道内幕的安然明白,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
上车以后,安睿将车开得很慢,满脸严肃地小声对她道:“安然,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我们超常的精神力还可以怎么用……”
精神力?安然震惊地看着安睿,难道精神力也可以治病?
安睿摇头,轻轻笑道:“精神力不可以直接治病,但是可以催眠……”
安然立即就明白了。有了精神暗示,能将一点好转放大很多倍,而很多病一旦有了信心,便能激发出自己身体本身的潜能来,病自然就好得快。
“可是这样,就升到上校了?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安睿神秘一笑道:“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这个是对外的说法,其实主要的功劳是……”
原来,安睿在给首长治病的时候,恰巧听到国家某个军事网站的网络被人入侵的事情,对方很嚣张,不但破坏力我方的网络,还在首页留下评论,蔑视我国的军事科技太差。
首长听了很气愤,安睿听了当然也很气愤,他一时冲动,就问了一句:“他们能侵入我们的军事网站,蔑视我们军事科技差,我们难道不能去他们的军事研究所看看他们的军事科技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M国的军事研究所资料谁不想要?为此,国家不知道派了多少谍报人员过去,可惜全都无功而返。
而就在这时,首长忽然想起来安睿的资料,似乎说他也是非常出色的黑客,便试探着提出让他试试看能不能进去M国的军事研究所。
于是,安睿先听专业人员讲了M国几个军事研究所的事情,知道人家用的是专用网络和专用卫星,从来没有被黑客攻陷过,反倒激起他的斗志来。
而后,他利用国家最先进的计算机,经过多次尝试,终于从卫星信号上破解成功,在几名专业网络特工的配合下,盗出了B—2、F—22的图纸质料以及对方刚刚研制成功X51新型洲际导弹的资料。
这份功劳太大,只是不能摆在明处,不过鉴于安睿本来就是特招入伍的特殊型人才,晋级与一般士兵不同,因此才得顺利晋升到上校。
“这事就连刘大哥都不知道,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安睿认真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的,哥哥放心。”安然明白,这功劳虽然大,却是说不得的。就是安睿军人的身份,其实对外也是保密的,知道的除了刘禹所在的特种部队,也只是军中高层有限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