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月白驻步,慢慢的转身过来,双目内乃冲天杀意,那是最真实的杀心。
毫不怀疑,月白是真的会杀了古炙。
“古炙,你找死!”
话语冰寒,就好像那冰山之心,带着杀意。
古炙不惧看向月白,他是敌不过苏然,但是却不畏眼前的月白。
本来就心中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奈何不了苏然,那就将心中怒气正好发泄在月白身上,也好顺顺气。
免得将自己憋成内伤。
古炙手指行动,骨节作响,犹如鬼爪。
“好啊,让我看看你这个丑八怪对付我到底有几分本事。”
月白挥手间便是长剑在手,银白长剑,其上有着银光倾泻,身周有着银光如河奔腾。
古炙针锋相对,双手骨节作响,黑气如焰蒸腾而起,眼中也是杀意浓浓。
两人这是要性命相搏。
铁荒一步迈出,挡在了两人中间,出言警告。。
“你们可想清楚,这里是易阁白大将军选的地方。”
“不要说你们毁了这里,哪怕是断了一根竹子,我想你们两个都要受到不小的惩罚。”
铁荒的话很有用,应该说易阁白大将军的名头很好用。
他们是很想杀了对方,但是却不想受到易阁白大将军的惩罚。
月白看着古炙,眼中杀意敛去,收了长剑,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向前。
在其转身的时候,月白脸上的白纱飘动。
露出了月白脸上的一道深深的伤疤。
这就是为何月白会突然暴怒,要杀掉古炙的缘故。
月白大将军的脸,乃是她的逆鳞,不可触碰,不然将会承受暴雨狂风般的打击。
不死不休。
很多人都知道月白脸上疤痕的事情,也知道这是月白逆鳞的事情。
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愿意拿这件事嘲笑讥讽,挑衅月白的。
毕竟无故惹一个大将军的杀意,是相当不明智,也是最不划算的。
但是,古炙今天心中本就万分憋屈,怒火难消,被苏然打败的屈辱,猪头难以恢复的痛苦。
还有万人皆知的嘲笑。
月白,这是在揭古炙的伤疤,血淋淋的伤疤。
所以,古炙才故意说了,苏然会划烂月白的脸,还故意说月白是个丑八怪。
这样的话,足够让月白暴怒,失了理智的。
若不是铁荒阻止,他们两人真的就在这里不管不顾的大打出手了。
当然,后果,也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铁荒看了一眼古炙,依然冷漠,“易阁白大将军就在前面等你。”
说完,转身向前。
古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是那般疼痛,就知道自己还是猪头模样。
如何不让古炙恼怒。
本来还想找办法尽快恢复,免得丢人现眼。
但是易阁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见他,让古炙不得不顶着这个模样前来相见。
竹林小道蜿蜒向前,竹林间,很是安静,连一声鸟叫都没有。
不知道是这里的鸟都睡着了,还是这里的鸟都已经死了。
小道尽头,便是那精致美观的竹舍。
在竹林之中完全自然和谐,似乎这里就应该有着几间竹舍,而不会因为它的出现,打乱了竹林的自然之美。
竹舍紧邻碧湖,向前延伸出长长的小桥。
此时,在小桥的尽头,有着一人,身穿一身金边白衣,梳理整齐的头发,没有一根杂乱。
精致美丽的面孔,微微闭目,看上去有一种慵懒之色,但却是那般精美。
竹凳,竹桌,还有清茶相伴。
此人手持青竹鱼竿,青丝长线,正在垂钓。
微风吹拂,吹动此人的衣角,让其有着令人不敢惊动的唯美。
在此人的身上,才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风度翩翩,出尘若仙。
只需一眼,就算是有人告诉你此人乃是天界仙神,你亦是会深信不疑。
天界仙神下凡,人间谪仙,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铁荒三人远远的站在岸边,连小桥都不敢踏上,就在那里安静等候。
此时,不管是古炙,还是月白,都收敛了他们的杀气。
生怕惊扰到了那个人。
心中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不听吩咐,竟不敢挪动半步。
这个人,便是传说中的易阁白。
老头子下第一人,不光是他超强的实力,还有那无人可撼动的麾下大军。
只是很少有人目睹易阁白真容一面,只有一些大将军才有幸见过。
流传出来的都是易阁白的画像。
也仅仅如此了。
凡是关于易阁白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不管是行踪动向,还有爱好性格,甚至是饮食习惯,都是一般人不能知道的。
外面传说的,关于易阁白做事,斩草除根的风格,那也是众人听说。
真正见到的是很少很少。
当然,这可不是讹传,而是真实的。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就是易阁白的做事风格。
众人听说的是,易阁白常年居住在他的城池之中,一般情况下,足不出户。
听说是没有值得他离开的人或者事情。
不过对于这点,很多人都是怀疑和不信的。
因为,易阁白想要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更加没人能够阻拦。
所以,出不出城,到底有没有在城中,无人知道。
这可能便是虚假谣言了。
就如现在,易阁白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什么时候在这里建了竹舍,没人知道。
许久之后,易阁白手中鱼竿轻动,微闭的双眸睁开,那一刻好似天光劈开乌云,似宇宙星辰开始运转。
令人不敢直视,又禁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只是,凡是敢和这双眼睛对视的人,都会沉沦下去,再难逃脱。
最终不是臣服在了这个人之下,就是死在了这个人手中。
轻轻的声音传来,如山间的风,如林间的雾,如这竹林中自由的风。
“古炙,月白,你们两人惊了我的鱼。”
古炙和月白两人当即半跪,满脸惊恐之色,无比紧张,心中惶恐。
“还请大将军恕罪!”
两人虽然也是有着大将军之职,但是在易阁白面前,却也从来都不敢将自己当做什么大将军的。
只能是小小兵卒。
不敢反抗,听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