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射猎时间成了陈其一个人在表演,由于李恪的刻意安排,让陈其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所以,李恪的一帮兄弟倒也没有抢陈其的风头。
陈其没有辜负李恪对他的期望,射猎不少。
特别是在射杀一只麋鹿的时候,让大家看到了他天生神力的震撼。
陈其和李恪等人在寻找猎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只麋鹿。
李恪刻意相让陈其,“陈其,你来。”
陈其领命,弯弓搭箭瞄准了百步之外的麋鹿。
可是,麋鹿在陈其刚瞄准的时候突然从草丛中冲出,向着前方的树林跑去。
陈其没有追,他将四石的弓拉的满满的,一直瞄着奔跑中的麋鹿。
就在麋鹿快要进去树林,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松开了拉弦的手。
手一松,箭就像出了枪膛的子弹一样,带着强劲的劲道朝着麋鹿扑去。
麋鹿本能的想躲避,可是箭的速度太快,比它的反应还要快,在它还没有做出躲避动作的时候,已经贯穿了它的身体。
箭的力度也非常大,在贯穿了麋鹿的身体之后没有停下来,依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麋鹿的尸体往前冲了两米才稳稳的钉在挡在前面的一棵树上。
“好!”
李恪大声吼道,这才将还沉浸在刚才大力一射中的众人喊醒。
然后,大家都为陈其强劲的力道和神奇的箭法喝彩。
李恪说,“陈其,你的箭法果然厉害,你竟然能提早判断猎物的方向,把握住先机,能将兵法精髓用到箭术上,难得啊。”
陈其有点不好意思道,“殿下,这还得多亏你今天的教导,要不是你说打猎的时候只要能明白猎物逃跑的路线,就是它长了翅膀也逃不出你的箭下的话,让末将有所感悟,末将也不会射的这么精准。”
“呵呵,照你这么说,倒是本王的功劳啦?”
李恪打趣道,“其实,本王说的话你能理解并这么快的运用到自己的箭术中,说明你在武略方面很有天赋,以后要好好努力。”
“末将谨遵殿下教诲。”
陈其严肃的说。
如此,在西山骑马狩猎,射的猎物很多,虽然大家也显得精疲力竭,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情。
一帮人骑着马在西山奔跑,秦怀玉说,“三弟,时间不早了,咱们是否要回去呢?”
“今天大家尽兴了吗?”
李恪问,“如果没有尽兴可以再玩一会,咱们不着急。”
“回去晚了,城门一关我们就进不去了。”
秦怀玉解释道。
“大哥,城门关了就让他们再开呗,难道他们想让堂堂的汉王殿下露宿长安城门外?”
柴哲威回过头对秦怀玉说。
“我看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爹娘担心。”
程怀亮说,“我们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吗,何必争这一时半刻呢!”
李恪看到秦怀玉和程怀亮有如此的克制能力,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于是道,“那就回去吧,过几天你们来本王府上,我发明了新蹴鞠,正好和大家一起玩玩。”
“三哥,你的新蹴鞠到底是怎么个玩法,非要过几天再说,要不我们明天去你府上?”
柴哲威对大家说。
“是啊,要不我们今晚就去三哥府上吧,看看那个新蹴鞠是怎么个玩法?”
李宗一提到玩就非常兴奋。
“五弟,别一天老想着玩,难道你忘了三哥对我们说的话,要勤练武艺,要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突厥过定襄吗?”
柴哲威对李宗开始教导起来。
“四哥,好像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才是吧?
不是你说的不教突厥过定襄。”
尉迟俊提醒说。
“是四哥我改的,三哥说的对。
但是,我们现在最主要就是不让突厥过定襄吗?”
柴哲威得意的说。
“看来四弟有当诗人的潜质啊。”
李恪调侃道。
“四哥,你以后做诗人了,我们打猎的时候还叫不叫你一起去啊?”
李宗打趣道。
“五弟,四哥今天没说你,你皮痒了是吧?”
柴哲威威胁李宗道。
李宗突然躲到李恪身后,“四哥,你来打我啊。”
搞的大家大笑不已,李恪看到兄弟们在勇武之外天真的一方面,不由的摇头微笑不语。
大家一路聊天,欢笑不断,不多时就出了西山。
为了赶时间,回去的路上都舍小道而走官道。
所以,大家骑马奔驰,速度比较快。
傍晚的长安官道显得有点寂寥,但因为数百匹马的马蹄声,让这条没有生气的大道有了一丝的生机。
突然前方的队伍停了下来,就听见一个鹰卫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堵塞长安官道?”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上前说道,“将军,不是小人的车架堵住官道,是坏了不能动了。”
鹰卫不搭理汉子,下来径直来到马车面前,细细查看。
果然发现车轴断为两截,显然是不能再走了。
李恪看到队伍停了下来,问身边的陈其,“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看看。”
陈其骑马来到前面,见一辆马车挡在路中间,路旁边有个人在不停的和鹰卫说着什么。
鹰卫看到陈其,立马跑过来回禀道,“将军,这辆马车拦住了道路,我问车主,他说车子坏了,卑职仔细查看了车子,确实是车轴断了,不能行走。”
陈其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拿着马鞭,站在鹰卫的身边,见陈其看他,忙上前施礼道,“见过将军。”
陈其沉声道,“这是你的车子?”
“回将军的话,是小人的。”
汉子说话很恭维。
“车子坏了,你将它移开就行了,搁在路中间岂不挡住了过往的行人。”
陈其面露不悦,“后面的人上来几个,将车子挪开。”
汉子见陈其让人挪车,突然道,“将军不可啊,这是武长史特意拿回来给太上皇的东西,一挪车子怕被弄坏了啊。”
“给太上皇的?”
陈其问,“哪个武长史?”
“确实是给太上皇的,武长史就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士彟。”
汉子提到武士彟,脸上明显的露出神气之色。
陈其对武士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高祖时的开国武将,深得高祖信任,“武长史在哪?”
“武长史和夫人带着公子还有小姐就在前面不远的的桥边散步呢。”
汉子说。
陈其不再搭理汉子,回身朝队伍的后面走去。
李恪和秦怀玉等人等了半天,才见陈其走了过来,问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士彟武长史的车子坏了,挡在路中间。
听说武长史就在前面的桥边休息。”
陈其回道。
“武士彟?
扬州大都督府长史?”
李恪疑惑道。
秦怀玉见李恪有点疑惑,就对李恪道,“就是跟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的武将军啊,他可是跟父亲大人一起打天下的名将啊。”
“原来是他?”
李恪好似明白了什么,“你说武长史就在前面?
既然在这里碰到,那我们就去看看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