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音上午才在开学典礼上收获了一批小迷弟,没想到了下午就有猴急的小迷弟,带着一群后援团前来表白,想成为那个脱颖而出的人。
在有人将连音成功喊出教室后,新生后援团们当即就将连音和告白的小迷弟围成了一个圈,为小迷弟筑了一条防止连音可能害羞落跑的人墙。
小迷弟才在开学前经过军训的洗礼,皮肤晒的黑黑的,配着不俗的身高,整个人少了几分少年稚气,倒有点成熟的模样。
如今站在连音面前,近距离的将连音看了又看,这心跳越发跳的快速,心仪的女神比早上看起来更美。虽脸上有几分羞涩,但因为有后援团在旁助威的关系,倒也将表白的话说的清楚。
“学姐,虽然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但我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你做我女朋友吧!”小迷弟两眼含情脉脉,紧揪着连音不放。
小迷弟话一出,他领着一块儿来的后援团当即鬼吼鬼叫着起哄,话里大意是要连音答应小迷弟。不过由于他们起哄太过,男声女声高音低音全部混合在一起,反而叫人不太好分辨。
得到了后援团的支持,小迷弟挺了挺胸口,越发自信起来。
今天他敢来表白,就已经做好不追到手决不罢休的准备!
才入校的新生,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已经是高中生,是时候该开启精彩和热血的生活了,所以一得知班里同学喜欢上了早上才见过的高年级学姐,不加以开解也就算了,反而瞎起哄的怂恿对方来表白。
热情的起哄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和围观,不过却引不来任何一个老师的管束。
因为开学第一天没有授课安排,加之老师们都去参加全校教职工大会了,整间学校当即成了猴子们的天堂。
而此刻看来,新入校的猴子们明显是想要翻天。
娄远帆拧着眉走到教室门口,看着外头的情势,忍不住道:“就没人去管管了吗?吵死人了!以为拍电视吗?”
教室里一众人点头赞同,于是有人道:“娄远帆,你是学习委员,你该管这事,还我们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娄远帆觉得在理,正想往外走,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顺着手臂方向往上一看,拦他的是俞钟。
娄远帆:“干嘛拦我?”
俞钟淡声道:“这事轮不到你管。”
娄远帆听这话顿觉不爽:“咋?轮不到我管?”顿了下,忽然像是反应过来,随之哼唧一笑,说道,“哦,对。你是班长,你最大,这事是该你管。那你出去管管吧,班长大人。”对于俞钟的称呼,娄远帆叫的非常之酸。
俞钟对于娄远帆阴阳怪调的称呼半点多余的反应也没,只继续绷着他那张扑克脸说:“不用你管,也不用我管,自有人来管。”说话的时候,视线往教学楼的入口处瞥了瞥。
娄远帆没有再追问,他已经明白俞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起哄的声音还在不间断的发作着,小迷弟也耐心十足的看着连音,就等着她一声答应。
只有连音一人身处喧闹中心,但始终一脸平淡和坦然的沉默。
她不是不想回复对面的小迷弟,而是旁边起哄的人声音实在太闹,她没把握能压得过他们的声音。哪怕压过了,那估计也不太好,至少可能会伤了对面小迷弟的颜面,连音想了想,对面的小迷弟还是挺可爱的,怎么说还是个孩子,她不能太打击对方吧。
于是她继续保持沉默,并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而她这一等待,没等到起哄的声浪结束,却先一步将某位难得逃课打球的大人物给紧急召了回来。
校霸一哥这个夏天可真的憋狠了,整天不是学习就是看着别人学习,难得寻到一天可以打个球,结果球才刚打一半,就被通风报信的小弟告知有人要撬他的墙角。
校霸一哥一听,那个气啊,球都不打了,就想打人。
一路风风火火跑回来,就见好大一个包围圈,他的姑娘没见着,只听见一堆杂七杂八的声音。
校霸一哥停步分辨了两声,终于听出他的姑娘正被人群包围在圈内,正被强求着要答应包围圈里的表白者。
原先的急切没了,相反只剩一脸阴霾,那冷飕飕的气势,不是想打人,而是要直接冻死人了。
新入学的新生们不知道女学霸的绯闻,可同为高三的同窗们怎不知道女学霸与校霸一哥有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会儿眼见校霸一哥归来,一个个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心里都在想着:是该有个人来好好管教管教现在的新生了,高三级老人家们年纪大了,怕吵,真的。
跟着校霸一哥一块儿跑回来的人询问道:“琢哥,需要我们开路不?”话里已经摩拳擦掌。
校霸一哥没回应,脚下步伐却已经向人墙走去。
跟班们想追随,但想了想,觉得琢哥一人应该也够了,便又停了脚步。
就在新生们还在起哄着这一场告白能有个圆满结局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包围圈里,几步站定在女主角身旁,一脸冷飕飕的看着本次事件的男主角。
与表情相配的是说话的声音,寒风凛冽,像是深冬湖水的冰:“听说你想撬我墙角?”
这话一出,起初让人不理解,但很快就像天上砸落巨石一般,一砸死一片,起哄的声音当即消停了。
原本含情脉脉的小迷弟莫名的看着多出来的人,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
校霸一哥为了让对方有个清楚的认识,直接宣示主权般将一条胳膊搭在了连音的肩上。
同时又道:“撬我墙角,你怕是不想好好待在这所学校了吧?”语气不重,但配合着他瞥眼看人的气势,莫名的让人瘆得慌。
小迷弟再勇敢也只在告白一事上,其他方面的勇敢当然要打许多个折扣,当即有被吓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音瞥了眼某人借着宣示主权,实则行揩油之举,在不给面子和给他一点面子之间摇摆了一下,最终选择了给他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