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秦溪不想让傅靳城看着自己走,说服他提前离开了机场。
在他走后,她在文尊和森特的陪同下上了飞机。这次的机票是森特负责定的,因为飞行距离较远,所以他们预定的是头等舱。
坐下后,她拿出了傅靳城走前塞给她的手机,说如果遇到了危险,直接按1号键,会有人去救她。
虽然她认为这次的珠宝秀算得上是F国的顶级宴会,安保应该不成问题。可她不想让他担心,还是收下了。
再说,这次出行的人里可有她的死对头呢,说不准会闹出什么事,防患于未然总是没事的。
收好手机后,她转头去看森特和文尊,他们正在做自己的事,她不好打扰便拿出设计稿来看。
头等舱的每个座位都是那种可以封闭的小隔间,所以秦溪也不怕被人打扰。
飞机平衡后,她就拉上了围帘开始看自己带来解闷的书。
不期然翻开看到里面有一张自己的画像,稚嫩的线条下含着浓浓的情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小宝的手。
因为只有他能把自己的眼睛画地得那么传神。
想到今早他拉着自己的手提醒自己一定要准时回来的小家伙,她的心又是暖又是疼。
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下次她争取把他一起带出来。
这么一想,心里的难受缓了些。
可能是难受,让她觉得拉上的围帘有些闷,所以她伸手解开了围栏。
空姐看到后,立刻来问她要喝什么,她笑着要了杯温水。
正要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看到了与她隔了一个过道的座位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呢。
对方穿着黑色的西装,一派温柔宁和地看着手里的杂志。
她第一眼以为是傅靳城,后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钱城。
可能是察觉了她的打量,对方转头看来,看到是她后,脸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秦溪。”
秦溪看到他,很是意外。
但见他看到自己一点都不意外,下意识后靠了一些,尽可能与他拉开距离。
一直关注着她的钱城自然没错过她的戒备,笑容淡了几分,声音却也依然温和。
他指着她的前后两方,解释道:“我看尊老和森特先生在这里,就猜中间的这个人是你。”
秦溪这才恍然,她还以为钱城是故意买的事她隔壁的位置。
心弦一松,理智也跟着回拢。
她的机票是森特预定的,钱城应该不知道才对。
这可能是巧合。
想罢,她的脸色轻松了几分,笑着问道:“钱总也要出席这次的珠宝秀?”
钱氏最近不是很不平静?他怎么有时间去参加这个宴会?
况且这对钱氏好像也没什么帮助。
钱城笑得毫无芥蒂,继续解释,“对,虽然蓝橙珠宝没入围,但听闻这次会有很多有名的珠宝珍品现世,所以我还是想去开开眼界,就托了点关系拿到了邀请函。”
“原来如此。”秦溪淡淡笑着,钱氏不行了,但是蓝橙珠宝还在,他这么做应该是想稳住蓝橙珠宝的形象与信誉。
“这次的珠宝秀跟之前的比赛不同,主要是为人量身定制。你有信心吗?”
“尽力而为吧。”她不清楚第一名媛的爱好。
钱城却看着她,信心十足地说,“我相信你可以,你的设计能力放在南城也是顶尖的,这次你肯定能得到对方的青睐。”
秦溪笑容依然淡淡的,“那借钱总吉言了。”
看四周的人已经拉上围帘准备休息了,她便道:“抱歉,钱总,我有点困了,想休息一下。”
钱城颔首后,笑了笑,“好,这里空调比较足,你睡的时候记得调一下空调温度。”
秦溪听后,道了谢,便拉上了围帘。
把座椅放成床,她静静躺了下去。
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示除了参加这次珠宝秀的秦珂,林薇和钱刚都没动静。
可奇怪的是这个结果连钱城在这个航班上都没查出来,那林薇和钱刚的结果也多半是不可信的。
可为什么傅靳城的人会查不出来?
难道是钱刚知道傅家会查他,所以打了个障眼法?
不管是不是,钱氏和傅氏已经是水火不容,那自己和钱城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反正她这次参加珠宝秀,也不会为了夺冠,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靠这次的珠宝秀打开“锦色”在国际市场的名声。
曲线救“室”。
傅氏。
蹲守在楼下的钱氏员工见自己连续闹了两天,除了之前的公关总监露过面外,其他高层均没出面,更别提傅靳城了。
如今的钱氏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们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在傅氏耗下去。
这时,安保队长带着两个抱着箱子的安保人员再次走到他们面前,将箱子放下后,对领头的人说,“这是我们傅总让我们为大家准备的水和面包。”
说着,他蹲下去看着领头的年轻人,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我说小哥,你们都在这里闹了两天了,这两天里也不见钱氏的高层为你们做什么。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们傅氏准备的。不是我要挑拨你们,不过钱氏出问题,那是你们的内部问题,你们一直跟我们傅氏耗什么?
难道你不怕等你们回去,钱氏连辞退你们的赔偿金都开不出来啊?我看你们这里面也有一些跟大哥我年龄差不多的,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们这么闹,新闻又是一通乱报道,难道不怕家里人看到会难过,孩子们看到会被其他人轻视吗?”
这番话一落,四周的人均是一愣。
但他们都没接话,眼巴巴看着为首的年轻人。
年轻人收到了他们的视线,立刻接话。
“我们也不想闹,这也是没办法。钱氏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傅氏逼的。如果不是你们傅总暗中使诈,我们也不会闹得那么难看。而且如果我们不闹得难看,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我们也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考虑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安保队长一听,立刻又道:“可这不是个道理啊!钱氏出问题那也是你们老总的决策和管理问题,跟我们傅总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傅氏之前不也被钱氏害过吗!这都是商战,我们就是普通职员,不管上面再怎么变,也不该拿咱们这些无辜人的权益来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