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文尊举办的欢迎宴,不亚于南城名流富绅的生日宴。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交错着各类名流,每个人都是正装加身,气质非凡。
秦溪到时,第一时间给文元元打电话,但是她没接。
把车交给专门负责接待的人,秦溪才拎着包下去。
哪知刚下去就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秦溪。”
秦溪闻声回头,便见钱城一身浅灰色西服从后面走了过来,温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依然还是当初那个温和善意的公子模样。
鉴于钱城对自己的心思,秦溪立刻跟他保持距离,语气也疏离了些。
“钱总,我先进去了。”
钱城的笑容一滞,换做其他场合,他一定毫不犹豫追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失落与怒火,含笑跟了上去。
走到里面,秦溪发现这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她见过的,毕竟之前陪着傅靳城出席过很多次宴会,南城的富人也就那么多,自然都见过了。
只是跟他们不熟,就算见过,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她错开人流往里面走,步伐不疾不徐,仪态优雅温和,自然也吸引了一些年轻公子哥的视线。
但秦溪连续几次的新闻闹得比较大,有些人出她的人立刻劝自己的小伙伴别去肖想,那不是他能碰的主儿。
秦溪直直往别墅内走去,一进去就遇到了与人交谈的森特。
她含笑站在原地。
森特看到她后,眼睛一亮,跟对方道了声失陪立刻迎了上来。
“秦溪,你来了。”
秦溪微笑,“嗯,尊老呢?”
“他正在跟人说话,你去那边等一下,我去跟他说。”
秦溪看着那边的休息区,点了点头。
孟雯在秦溪到了后就注意到了她了,眼看她跟森特说话就往一边的休息区走,她立刻用肩膀推了推孟昇。
“姐,秦溪来了。”
孟昇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注意到秦溪五官柔美,气质轻灵,视线猛地一转,见那边的文尊正跟着森特朝秦溪走去,她的手指不由抓紧了杯子。
孟雯见文尊也过去了,急得直抓她的手,“姐,你不过去吗?你甘心你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被秦溪这个黄毛丫头拐走吗!”
孟昇心头一痛,她爱恋文尊,把女人最美好的时光都化作了陪伴给他。
本以为自己终能在他心里占据位置,哪知却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秦溪,生生剜走了她珍藏多年的人。
可她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阿雯,别去,尊老有自己的选择。”
孟雯见她都快被人骑在头上了还不争不抢,气得不想理她了。
“那你自己在这里站着吧!”
“阿雯!”孟昇见她转身就往那边走,急忙跟上。
秦溪并不知那边的动静,见文尊老了,立刻起身,“尊老。”
文尊看到今天秦溪的打扮,满意地点头,“总算有你自己的品味了。”
秦溪有些郝然,呵呵笑了两声又道:“您这次来南城,打算待多久啊?”
文尊一听,脸就板着了,“你不想我在这里逗留?”
秦溪连忙摇头,她哪敢有这种想法。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待得久,我就可以多来看看您嘛。”
这句话缓解了文尊的不悦。
他看着秦溪,眼神倏地一深,沉默了几秒才问道:“秦溪,你跟傅靳城在一起了?”
秦溪倒不扭捏,立刻就承认了,“嗯,我们和好了。”
看她的神情瞬间熠亮,连带着眉目都生出了温暖的光,文尊的眼神更深了。
秦溪看出了他的深沉,心头不由一跳。
尊老好像一直不太赞同自己回国,也不赞同自己跟傅靳城和好。
虽然她觉得这些事没必要跟他解释,但是她还是开了口。
“尊老,他是个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文尊听后,原本就严肃的脸瞬间就凝重了。
森特没上前打扰他们,但是也没走远,一直默默关注着。看着文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看秦溪的神情也变得认真,担心两人又闹脾气,连忙走过去,“尊老,秦溪,元元来了。”
秦溪和文尊闻声往身后看。
穿着一身礼服的文元元被一个与她眉目相似的中年男人拉着进来,小脸上写满了不愿意和不开心。
那个中年男人的五官也跟文尊相似,但不如他严厉,应该就是元元的父亲了。
但随着走近,文元元见文尊也在,脸上的不愿意慢慢变成了紧张与不安。
“秦溪。”
眼看要到文尊面前,她一把抱住了秦溪,坐在了她身边。
有了秦溪做盾牌,她的紧张和不安减了一些。
门口,孟昇见孟雯还要往那边走,伸手抓住了她,“阿雯,尊老正在见自己的家人,你别过去捣乱。”
孟雯虽然生气,但也清楚尊老的脾气,这个时候是不能过去的。
所以,被孟昇拉走了。
文尊看着躲在秦溪身边的文元元,脸色一沉,怒声道:“文元元,你终于肯回来了。”
被连名带姓点名的文元元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叔叔,我不是不出现,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来看望你。”
文尊眼神一扫。
文元元连忙坐正,安静得想个鹌鹑。
“大哥,你在就是好,元元这天不怕的不怕的性子就只有你才治得了。”文元元的父亲,文望笑着对文尊说。
文尊厉眸一瞥,冷哼道:“还不是你惯的。”
“我……”文望显然也不敢跟文尊叫板,转而看着秦溪。
年轻女孩子的脸长得很精致,她的精致跟元元不同,透着一种不向命运屈服的坚韧,跟年轻时的文尊很相似。
蓦地,他反应过来,“大哥,这就是……”
文尊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出声打断道:“她是秦溪。”
然后他看着秦溪,跟她介绍,“这是我的弟弟,也是元元的父亲,文望。”
文望被文尊看得那眼知道至今自己的大哥都没认秦溪,于是笑着对秦溪道:“小溪啊,你叫我望叔就可以了。”
秦溪微笑点头,“您好,望叔。”
“小溪,多大了?”文望温声问道。
秦溪正要回答,一旁的文元元便出声呛,“爹地,问一个淑女年纪是很不绅士的行为,您太失礼了。”
她的语气不好,但文望也不生气,立刻笑着给秦溪赔罪,“小溪,抱歉,希望你别生气。”
秦溪一直都知道文元元的骄纵肯定是因为她得到了很多的宠爱,可今天切身感受后,她不由有些羡慕。
文尊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羡慕与失落,坚硬的心瞬间就被破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