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秦珂高傲的仰起下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比起你对秦溪做的,我这算什么。”
纪青青当即拍桌,用指尖指着她,“秦珂,你信不信我被傅靳城查到,你也不会比我好过!”
秦珂满不在乎地拿起一旁的墨镜,戴上后傲娇地起身,弯唇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而是去想办法让陆厉没事,这样至少还有人能保住你。”
纪青青看秦珂昂首挺胸的走了,气得想掀桌,可是桌子太重没掀动。
只好一脚踢翻椅子,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傅氏。
秦溪刚到设计部,就被叶苓叫去了办公室。
走进去,叶苓立刻就问她,“秦溪,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溪惊讶叶苓洞若观火的能力,明明什么新闻都被没爆出,但是她却第一时间嗅到了不对劲。
“叶总监,为什么这么问?”
叶苓沉下脸,十分严肃道:“你不要瞒着我,你知道现在外面市场有多乱吗?”
秦溪疑惑,“怎么乱了?”
叶苓见她真的不知道,这才解释道:“陆氏的股票在今早一开仓就暴跌了百分之三十,所有持股的股民都迫不及待地抛出了手里的股票。而且陆氏刚洽谈好的一个国外合作方也拒绝了今天陆氏的人的签约,现在陆氏内部正在召开股东大会,而陆厉却迟迟不出现。”
秦溪不知道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陆氏竟然发生了那么重大的变化,而且每一处都有着致命的危机。
忽然间想起之前傅靳城的话。
“你想怎么解决?”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怎么对付陆氏,怎么让陆厉翻不了身。
“秦溪,今早你和傅总同时不来,而且两人到公司的时间也差不多。我不问你和傅总的关系,你就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溪心惊于她的逻辑分析,一步步竟然推算到了她跟傅靳城的关系上。
但是还是没说话。
叶苓看她神情犹豫,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改了一种方式重新问:“那你告诉我,跟傅氏有没有关系?”
秦溪立刻摇头。
叶苓知道那问题就出在她跟傅总之间了。
只是秦溪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好勉强。
“这里是发布会后一些高定款式的要求和下个季度傅氏傅氏要出的限量款珠宝系列要求,你拿去看看,尽快交稿。”
秦溪接过那一沓资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叶总监。”
叶苓淡然摇头,“这是你努力所得,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就在秦溪沉浸在工作上,不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时,有一条新闻热推被送到了网页新闻,然后以风暴般的速度登顶了微博热搜。
她浑然不知。
在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后,她有些口渴,出去接水喝。
刚走出去,就被办公区的同事盯着。
大家的视线大胆又无畏,还带着些许鄙夷,让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办公室门口。
片刻后回神,她顶着压力走到茶水间,又听里面的同事说。
“你们看到微博热搜没?听说秦溪在跟进蓝橙珠宝的项目时,主动勾引傅总,被名模识破后竟然还倒打徐梦一耙,把她赶出了组,这才换了如今的安岚。而且,她的姘头听说遍布设计圈呢!”
“我看到了,之前我就在想秦溪突然空降傅氏是为什么,原来是姘头的功劳啊!”
“是啊,亏我先前还因为她搞定了宝石大户的事对她改观,没想到她竟然是高段位的绿茶婊,真是瞎了眼!”
“你别忘了,人家来傅氏的时候曾高调宣布是来做老板娘的!”
众人的哄笑与冷嘲,让秦溪倍经摔打的脸也有些扛不住,出现了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
换做以前,她会跟那些人理论。
但是现在,她真的没心情。
一系列的打击与污蔑接踵而至,让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坏女人。
办公室乌烟瘴气,她不想回去。
所以她直接下楼,准备去转转。
可是刚走出电梯,就看一个身着正式西服,眉目宽阔的中年男人站在大厅,身后还跟着一些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在跟前台肖潇说话。
“我姓陆,是陆厉的父亲。我来见傅总,请你转告一下,务必要见我见一面。”
肖潇微笑着跟对方解释,“抱歉,我们傅总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真的没时间见您,请您预约之后再来。”
“如果傅总现在不见我,那我领着我身后的记者朋友们在大厅等。”
肖潇看对方是一副不大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很是为难。
着急间,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的秦溪,立刻求助,“秦溪,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秦溪听到她叫自己,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按电梯,准备上楼。
这个时候她不想跟任何姓陆的人接触。
哪知刚转身,那个自称陆厉父亲的人就叫住了她,“你就是秦溪!”
秦溪不理睬,看着电梯正在下行,却没到一楼,转身朝安全通道走。
站在陆厉父亲身后的记者们看到后,立刻追了出去。
秦溪还没跑入安全通道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秦小姐,网上现在盛传你睡遍设计圈的流言,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之前你曾出过多次这种丑闻,每次都被你遮掩过去了,请问你这次打算怎么遮掩?”
“所谓无风不起浪,你每次都称你是被污蔑的,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每次这种丑闻都会落在你身上。到底是纳西人说谎,还是你一直在说谎?”
那些话筒和摄像头都对准了她,每一个镜头都带着审讯的意思,让她无处可躲。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明明那些人一次次打脸,为什么却总有人会信!
保安们见记者冲进去了,立刻扑过去想要隔开他们。
但是毕竟晚了一步,记者又比较团结,愣是把保安们给挡在了外面。
其中一个记者见她不说话,立刻刁难道:“秦溪,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是在默认这些事实,还是在忏悔之前为了自证清白而捏造事实的错?”
“她没错。”
这时,一道沉冷清冽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如一道冰墙直接横插在了秦溪与记者之前,生生把她们划分为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