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又破门而入的意思,秦珂和林薇都有些慌神。
这边的动静太大,闹得隔壁的邻居忍不住开门抱怨,“你们干什……”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边聚集的高大身影,再看他们面色冷厉,衣着不凡,一看就不好惹,立刻就灰溜溜缩回去关上门不闻窗外事了。
秦珂和林薇本来听到邻居出声还抱有细微的期待,可很快又听邻居的关门声,两人的心狠狠一沉。
这时,门外的人已经没了耐心,懒得再等答复,直接拿出特质的钥匙成功地打开了这扇门。
秦珂最先看到鱼贯而入的人流,当即被吓得连连后退,意识到自己太畏怯了,还立刻打直背脊,虚张声势地吼,“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进我们的房子!”
对方轻蔑地扫了她们一眼,确定完人数后,忙不迭往外走,冲外面地BOSS说,“傅先生,人都在。”
傅先生!
这个姓,让里面的两人齐齐色变。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相比林薇的面如死灰,秦珂的紧张只持续了几秒,就被另一股期待代替。
很快,她期待已久的身影走了进来。
五官峻冷如刀铸,每一条弧度都散发着寒冽的锋芒。
深邃的眉眼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对上便能吸走人的灵魂。
他还是那个让人仰视的存在,浑身都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让人欲罢不能,只能越陷越深。
“傅……”
她刚说出了一个字,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微微侧头,主动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她的目光惊然一转。
在看到进来的人正是她最讨厌的秦溪后,眼神立刻变得凌厉,心里的失望如同压不住的潮水,一道接一道狠狠拍击着她的心脏。
让她几欲窒息。
秦溪看到秦珂,表情清冷得近乎淡漠,她没有跟秦珂说什么,牵着傅靳城径直往里走。
再看到里面的林薇和她怀里的钱浚时,视线一顿。
钱浚那张天真可爱的脸上溢满了恐惧和惊慌,像是被吓到了。
傅靳城也注意到了钱浚,但是他没秦溪那么感性,直接开口问道:“小宝在哪里?”
他的眼神阴鹜,让人不敢直视。
林薇强撑的背脊被他的声势压弯,她知道自己骗不了傅靳城多久,可也没料到他会来得那么快。
“傅总,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我妈不是那种人,而且……”
秦珂试图狡辩。
但那些谎言很快就止于了傅靳城那双冷漠的眸子里。
“找!”
他身后的黑衣保镖如一团黑云一样飘进屋,并朝着不同的位置涌去。
林薇见状,立刻起身喝道:“站住!这里是我的家,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黑衣保镖充耳不闻。
林薇立刻冲傅靳城喊道:“傅靳城,这就是你身为傅氏总经理的为人吗!你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叫记者来,让你和傅氏都名誉扫地!”
傅靳城无动于衷,“放心,我已经报警了。”
林薇瞠目,完全弄不懂他的做事风格。
于是,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一直没插手的秦溪。
“秦溪,你难道就任由傅靳城欺负我们吗!你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和你养父你早就被许文芬弄死了,那还有今天的富贵!我们不求你报答,但你也别欺人太甚!”
被点名的秦溪听闻她的话,神情淡淡的,声音波澜不兴。
“林姨,你还是把小宝还给我们吧,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林薇被她的话堵住了,一口气卡在心口上不得也下不去。
秦珂听不惯了,立刻反驳道:“你说跟我们有关,就跟我们有关吗?你有什么证据!别以为你现在身份不一样就能对我们颐指气使,我们不吃这套!”
秦溪冷哼,“秦珂,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找脑子了!你以为,我们会打没把握的仗?”
这下,秦珂也不淡定了。
“你们……你们!”
“傅先生!”
这时,一直在找寻的人有了收获。
傅靳城和秦溪立刻朝那边走去。
刚走到厨房,就看到黑衣保镖把小脸泛白的小宝抱在怀里。
秦溪看到这样的小宝,立刻上前把他接了过来,声音明显一哽,“宝贝,我是妈咪!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小宝湿润的额发贴在额头上,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紧紧闭着,小嘴也抿嘚很紧,像是被生生闷病的。
她心痛极了。
傅靳城看到后,本就阴鹜的眼眸倏地现了风雷,暗色如潮,铺天盖地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宝贝!”秦溪又叫了一声。
小宝还是没回应。
她不敢耽误,立刻抱着小宝出去。
路过秦珂和林薇时,她厉眸看去,眼神怨恨又愤怒,“林薇,秦珂,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说完,她急匆匆就出去了。
跟在身后的傅靳城在她撂下狠话后,也冷着音调说,“你们在外面逍遥够久了,这次谁也别想逃!”
他的语气里藏着冽冽杀气,眉宇间锋芒毕露,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虎,随时能咬断他们的咽喉。
林薇和秦珂被他身上的杀气震慑。
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钱浚在看到小宝后,立刻转头问林薇,“妈妈,你不是说等明天上学让我见小宝吗?他什么时候在我们家的?而且为什么还生病了?”
林薇看着她天真的脸庞,没办法给出解释,只是哭着把他抱紧了。
“浚浚,我的浚浚,你该怎么办?”
“傅总!”
秦珂见傅靳城转身就走了,脸色一变,作势要追,却被保镖拦住。
她气极,“傅总,我又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您要是不听我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傅靳城充耳不闻,一步都不曾停下。
秦珂十分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话真的管用吗?
楼下突然想起了警报声,本就处于惊吓状态的林薇和秦珂听到后,脸色立刻转白。
尤其是林薇,几乎要崩溃了。
钱浚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哭,一边擦一边安慰,可怎么也止不住妈妈的眼泪。
直到一群穿制服的人冲进来,将他和他妈妈分开,他才意识到他的妈妈可能犯了很严重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