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灵英没想到冷简的反应比她还直接，微张着嘴，回过神，又着急的问：“你愿意吗？”
“那你先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冷简神色微敛，将面前装菜的小碗又推给她，示意她可以边吃边聊。
张灵英心里一暖，觉得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温柔体贴的人，果断的点头：“喜欢！”
闻言，冷简嘴角轻扬，又继续问：“那你爱不爱我？”
张灵英：“……”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说，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冷简像是看出她心里所想，慢条斯理的启唇。
张灵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恼的低下头。
盯着的自己手心，接不上话。
她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是爱，怎么样才算爱一个人。
爱情电影里演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她全都没有经历过。
“对不起。”张灵英小声道。
冷简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只是轻声道：“既然你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爱我，那很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追求。”
张灵英：“……”
他们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也是，碰见她这么离谱的追求者，换作她是冷简，也会觉得尴尬。
张灵英咬着唇，有些难过的垂着脑袋。
“别这样，搞得我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冷简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就算不能谈恋爱，还可以做朋友。”
“……可以吗？”张灵英意外的抬起头。
“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冷简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不疾不徐的抬眸看她。
“你年纪还小，又一直跟着张教授做实验，没怎么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很正常，以后你会接触到很多人，也会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意，在那之前，不要轻易因为别的原因，就接受别人的感情，能做到吗？”
“能！”张灵英点头如捣蒜。
等她答应完冷简，忽然意识到，冷简这个说法有点怪怪的。
他看起来不像是吃醋，倒像是怕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白菜，太早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我哥哥。”张灵英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坐在她对面的冷简身体僵了僵，旋即，又恢复如常。
“你有哥哥？”
“不知道。”张灵英回答的很干脆，她是在孤儿院被收养的，根本不记得自己的亲人，记忆中，倒是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像爸爸又像哥哥，她分不清楚。
刚才也是因为觉得冷简这么年轻，肯定不是她爸爸，所以脱口说了哥哥。
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她倒是觉得都不像了。
张灵英：“你有妹妹吗？”
“曾经有。”冷简沉吟片刻，轻声道。
张灵英疑惑什么叫曾经有，刚要问，冷简已经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提醒她先吃饭。
需要壮胆的话题聊完了，冷简干脆还没收了她的冰啤酒。
顺便问起她这几天一个人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