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劲松一听,愣住了,“清欢,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件事?”
“爸!”
时清欢一听父亲这个口气,就明白了,父亲知道。
“你知道对不对?”
“……是。”时劲松点点头,“这是……这是,当时恒阳状况不好,我找MR合资,楮墨说,他会从这家注册公司,给恒阳拨款……但是后来,他并没有……”
时劲松的话没有说完,时清欢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至于他后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时清欢握着话筒,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她的脑子里,此刻只剩下……MR、MR!就是楮墨,真的是楮墨!竟然,真的是楮墨!
来不及和时劲松告别,时清欢匆匆挂了电话,转身之际,脚步都不稳。
“清欢。”苏染慌忙,扶了她一下。
看着时清欢瞬间苍白的脸色,苏染很担心,“你怎么了?时总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染染。”
时清欢艰难的平复着情绪,摆了摆手,“我要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儿啊?”苏染不解,“今天一早,还有股东大会呢。”
“我……”
时清欢摇摇头,艰难的说到。
“通知他们,今天的会议延迟……”
“清欢!”苏染担心不已,“到底怎么了?”
“染染。”时清欢艰涩的开口,“我要去MR,我要去找楮墨。”
“……”苏染默了默,“找楮墨?难道,是楮墨?”
时清欢脸色苍白,说话很费劲,“我也不希望是他,所以,我要去问问他!要听他亲口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拿起包,转身出去了。
“哎,清欢,小心点。”苏染看着她的背影,叹息着、一筹莫展。
——
MR。
时清欢进了大厅,正要走向电梯间,就被拦住了。
“这位小姐,里面电梯要刷卡的,您预约了吗?”前台看看她,发现她没有戴工号牌,知道时清欢不是MR的员工,那么就是来访,来访自然是要有预约的。
哼……
时清欢勾唇,淡淡道,“我找楮墨。”
前台一愣,笑笑,“那么,请问您预约了几点?”
时清欢摇摇头,“我没有预约。”
“那抱歉。”前台始终保持微笑,“小姐,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总裁是不见人的,您请离开吧。”
时清欢微微皱着眉,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楮墨的号码。
……
此刻,会议室里。
楮墨正在开会,听到手机响,烦躁的蹙眉,“谁的手机?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开会的时候,不许开机!震动也不行!”
全场鸦雀无声,谁不知道总裁的规矩啊?众人面面相觑,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忤逆总裁?
“墨少。”
容曜走了过来,把手机递给他,小声说道,“是时小姐——”
楮墨一愣,立即站了起来,接过手机。堂而皇之的就走到了窗边去接,口气瞬间变得温柔,和刚才那个大发雷霆的总裁简直是判若两人。
“清欢。”
时清欢压抑着一口气,冷冷道,“你在上面吗?我在楼下大厅,你的人拦着不让我上去!”
“嗯?”
楮墨一愣,“你在下面?岂有此理,怎么有人赶拦着你!你上来!不,我下来……我下来接你啊!”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转身径直就除了会议室……
众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看向容曜,总裁这是怎么了?
容曜耸耸肩,淡淡道,“大家都等着吧。”
一楼大厅,楮墨匆匆赶来,“清欢!”
他胳膊一展,就将时清欢抱进了怀里,“怎么来了?今天不用工作啊?”
时清欢皱着眉推开他,神情严肃。楮墨察觉到了,“这是怎么了?”
“楮墨。”
时清欢看着他,“我们是在这里谈,还是去你办公室谈?我先声明,接下来我的态度可能不太好。”
“呃……”楮墨摸不清原因,握住她的手,“那去我办公室,慢慢说、好好说。”
时清欢始终眉头紧锁,她在憋着一股火!
“来,清欢,走……”
楮墨揽着她,进了总裁室。他把时清欢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俯身看着她,“好了,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清欢,是我犯了什么错了吗?”
时清欢抬眸看着他,他在她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好像很怕她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
“楮墨,‘巨鹿’这两个字,你熟悉吗?”
巨鹿?
一听到这两个字,楮墨脸色立即变了,嘴角也少许僵硬,他微微蹙眉,“什么意思?什么巨鹿?”
“呵。”
时清欢摇头轻笑,“楮墨,你不用否认了,我已经问过我爸爸……巨鹿,是你以帮助恒阳为名注册的!”
楮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清欢,你查我!你,不信任我?”
“呵。”时清欢的笑容越发清冷,“楮墨,我因为对你的那一点点怀疑,非常自责!我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为此,我内心挣扎不已!可是,楮墨,你真的对得起我的信任吗?现在你质问我,那
么,请问你……以巨鹿的名义,到底要对恒阳做什么?”
楮墨沉着脸,眸光躲闪。
“清欢,这件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
时清欢无法理解,“楮墨,恒阳是我家的!你现在在做着对恒阳不利的事情,却要我不管?”
楮墨也急了,“你要恒阳,我不是还给你了吗?你要恒阳不倒,好……送你一座东城!恒阳还是叫恒阳,它表面上永远风光,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什么?”
时清欢不敢置信,站了起来,仰头看着楮墨。
笑了,笑的满含讥诮,“楮墨,你现在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是抢了我的玩具,还借给我玩吗?楮墨,那是一家公司,不是开玩笑的!”
楮墨痛苦的蹙眉,“那你要我怎么办?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要跟我分手!”
“所以,你就这样两面三刀的欺骗我?”
时清欢越说越激动,心口阵阵抽痛。“楮墨,难怪说你城府极深、腹黑薄情,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把这一套,用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