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长串话司徒清朗心里有点伤感,什么时候自己具备红娘的气质了,尤其是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聊感情问题,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副场景。
秦路内心也十分复杂,理论上他十分感激上级领导对自己的关心,可实际上……怎么感动之余还觉得有一点蛋蛋的别扭,往日伟岸的队长此刻突然有一点慈祥的气质啊!
“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哎,老觉得有点自卑。”他沮丧地叹了口气。
“自卑什么,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保家卫国这是世界上最崇高的职业,谁瞧不起当兵的,谁才是有眼无珠呢。”司徒清朗拍拍他肩膀,起身准备走了。
“呵,要真像您说的这样那敢情好了。”秦路憨憨地笑了笑,“成,那就按队长的意思,我先跟她处处,我就怕到时候悬崖勒不住马,发现不合适也晚了。”
“这事还是你**子看的开明,当初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她给我的说法是如果不嫁给我,就算她嫁的人能让她长命百岁她也不会觉得幸福,更别说人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不止是咱们当兵的,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能和喜欢的人一起才不算白活,在这种事情上,咱们都没一个小丫头看得透彻。”
秦路觉得队长,不,是甜心**子说的有道理极了!
瞬间他心中充满力量,恨不得分分钟去表白!司徒清朗很满意——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我回了,你自己抽个时间处理一下个人感情问题吧,待会别忘记训练。”他叮嘱道。
“好!谢谢队长!”秦路敬了个军礼,感动到要热泪盈眶。
司徒清朗笑笑,摆手走到门口,一拉开门,门外稀里哗啦倒了一大串人,高连带着众人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看来八卦是全世界都很喜欢干的事情啊——司徒清朗扶额。
半个小时后,往常训练又开始了,司徒清朗趁着训练前夕给甜心发了条短信,告诉她秦路的想法,叮嘱她先保密,但是要旁敲侧击地点拨试探一下眼镜妹,别到时候她真的是个嫌贫爱富的,秦路会失望。
甜心马上回复遵命,喜滋滋地跟眼镜妹沟通起情感问题来了,她问眼镜妹:“哎,你对钱看的重不?”
“这年头还有不爱钱的呢?”周美娜快言快语地回答。
“谁问你了嘛,我是说小宇,你……要是对方家里很普通或者很穷,嗯……是农村的,你会在意吗?”
“你是说秦班长?”眼镜妹歪着脑袋不爽地说,“我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家户口,他家户口干我什么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你这样的看法!”甜心一拍大腿。
“哟,那你倒是别嫁给红三代啊,你倒是找个农村的嫁了啊。”周美娜嗤笑。
“这只能是老天的安排,清朗要是个农村户口我也喜欢,可能老天看我太可怜,同情我一下,不像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老天只好在感情上给你个磕绊。”甜心撇撇嘴,伶牙俐齿地还击道。
周美娜说不过她,只好重重掐了下她胳膊。
甜心嘻嘻哈哈地回敬她,随后给清朗发过去短信,告诉他让秦班长放心,眼镜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司徒清朗把手机放在宿舍里就去训练了,常规的两小时体能训练后,第一中队的士兵们正在休息,忽然,指导员带着两名穿军装的女兵来了。
司徒清朗还没发现,他正喝水的功夫士兵们已经开始瞎起哄了,他不耐烦地喝道:“瞎叫唤什么?还嫌刚才训练强度不够大?”
“队长,有女兵呵——”
司徒清朗怔了一下,回头一看,当即愣住。
何静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笑容娇俏,春风得意地打招呼:“嗨,司徒上校。”
司徒清朗皱眉:“你怎么来了?”
“文工团安排文艺兵下基层体验特种兵生活,以便于创作出更好的军旅作品。”指导员解释道,“这不,安排小何和小李来咱们特种部队了,这可是宝贝,我把小何安排在你们队了,清朗,你可得给我好好照顾着。”
司徒清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指导员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何静之前阴差阳错差点结婚的事情,搞这一出做什么?
“清朗?”何静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尴尬,“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司徒清朗回过神来,礼貌道:“当然不会不欢迎,不过我们一队实战多,我怕你吃不了这苦,指导员您……不怕累着伟大的文艺工作者?”
“嗨,这你就甭担心了。”指导员拍着何静的肩膀说,“人家小何点名要到最吃苦的部队,人家可不怕吃苦,她可是诚心实意来感受军旅文化的,你只管照顾着就是了。”
“是,我知道了。”司徒清朗看了何静一眼,敬了军礼,“欢迎你来,欢迎指导我的工作。”
“指导谈不上,我也是来学习的嘛。”何静笑笑,转而对着众士兵说,“各位同志,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队的人了,你们可别嫌弃我这个女兵,我可是不会输给你们的喔!”
何静长得漂亮,再加上一身军装,端的是气质出众,让久不见女性的士兵们极其欢心鼓舞。
“一队长,欢迎安排我的工作。”何静俏皮地笑笑,仿佛她跟清朗全无过去那些不愉快似的。
司徒清朗不知道有什么可安慰给她的,她一个女孩子,扛扛不动提提不起,总不能让她跟着男士兵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毕竟她还只是个文艺兵而已。
“你……你在旁边歇着吧,我们马上就要开始障碍训练了。”
“障碍训练?那我也要学一学。”何静撒娇似的凑上前去,“你教我好不好?”
“我教你?教你钻火圈?”司徒清朗嗤笑一声,“算了,你们文艺兵不用学这个。”
何静撅起小嘴,明显不高兴了:“喂,一队长,你瞧不起我们文艺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