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看着环绕着月辉漂浮在空中的二徒弟,麦尔肯心中清楚,无论之前发生了何种难以明言的事情,如今都已经结束了。
将昏迷过去的摩根放置在椅子上躺好,感觉到疲累的麦尔肯揉着发胀的脑袋来到了齐无策的身边,在打开魔眼确认对方的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状态之后方才安下心来。
第二日。
齐无策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揉了揉尚且有些模糊眼睛后才看见正靠在椅子上睡着的师姐摩根。
“师姐?师姐?”齐无策轻声在摩根的耳边喊着,直到确认对方的眼皮子有了动静这才停下。
“是师弟啊!你没事吗?”醒来后的摩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齐无策担心。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昨天晚上在启动术式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事情我好像完全没有映像。”
敲着空荡荡的脑袋,齐无策只觉那其中像是多了某些东西。
“说起来,老师他老人家呢?”齐无策环顾四周并没有在地下工房中发现麦尔肯的身影,结合起师姐摩根在醒来之时的慌乱,他的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摩根此时也是注意到了周围没有麦尔肯的身影,心里与齐无策一样不由开始慌了。麦尔肯这位老师对她而言是如同父母一般的存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回想起昨夜所经历的那一切,那出现在眼前尸山血海,以及始终挡在她身前的老师,摩根想到了某种可怕的事实因而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终究只是十几岁的少女,纵使平日里表现的再怎么成熟,遇到了真正难以接受的事情,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慌乱起来。
“不要担心。”齐无策注意到了摩根的反常,于是便将双手搭在了摩根的肩上压下那颤抖的身躯。
摩根回过神来,惊恐的双目对上了齐无策那明亮而的眼睛。
“没事的师姐,老师他一定不会出事的,总之我们先去客厅确认一下。”
扶起了摩根,齐无策与其一路来到了客厅。
“哟!我的徒弟们!今天起来的可真是晚呢。”麦尔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向齐无策与摩根打起了招呼。
“老师!”摩根激动的喊道,原本那颗慌乱不安的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摩根,不必为我担心,你看老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麦尔肯看着摩根笑了笑。
至于齐无策,搀扶着摩根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映像的他完全处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
“所以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能为我解释一下呢?”
挑选了一个不合适的时机打断了师徒的温馨对话,于是齐无策很快遭来了二人的白眼。
片刻之后。
“所以昨天晚上还发生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就是了,总感觉有那么些可惜啊。”
听着老师与师姐对昨夜发生一切的描述,齐无策只觉没能见识那种稀奇古怪的场景是自己的一种损失。
麦尔肯默默的按下了摩根正在搓魔弹的手,虽然他也挺想把这个嘚瑟的臭小子给揍一顿,但目前他还要了解对方昨晚究竟收获的什么。
“乖徒儿,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自身多了某些特殊的力量?”
“特殊的力量?加护吗?好像身体里是多了一些力量,但是我现在完全搞不懂那些力量该如何使用。”
齐无策苦恼着,他能够确切的肯定自身一定是在昨夜的降灵术式之中从一位或者是多位的神明手上获得了加护的力量,但就眼下的情况,他完全不知道这些力量该如何使用。
“哦!居然得到加护了吗?看来奥林匹斯的神明还真是好说话,就凭你这个德行居然也能得到那些神明的青睐吗?那些神明没有一怒之下把你弄死还真是个奇迹,真是世风日下啊。”
麦尔肯毫不留情的奚落着齐无策,对于自己这位小徒弟能够轻易的在神明的手中获得加护的力量这一事实,曾经失败过无数次的他无疑是吃了柠檬。
“老师您说话可真酸。”
摩根傻傻的看着自己这位胆大包天的师弟,对于这位师弟的毒舌有了更上一层的认识。
“滚去做饭!”
被齐无策无意间揭开伤疤的麦尔肯一时怒不可遏,驱使着魔术一个挥手将扇出了客厅。
目视着师弟从客厅飞了出去,摩根担忧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师:“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呢?”
“没事,那小子反正也是皮糙肉厚的身子骨,几个月前被损伤了内脏以及打碎了数根骨头,现在还不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只是摔一下而已,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喝了口茶,压下心中对火气后,麦尔肯这才心平气和的对着摩根解释起来。
“呼!”
摩根松了口气,他倒是真怕自己的老师不小心伤到师弟。
人老成精,摩根的不对劲麦尔肯从昨晚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些许。
“摩根,对你这位师弟感兴趣吗?”
看着自己的大徒弟麦尔肯揶揄的笑着,完全没有一点作为长辈所该有的严肃感。
“感兴趣?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师弟他很讨人喜欢而已。”摩根慌乱的对自己老师发起了反驳。
“哦~!”不明意味的加长音自麦尔肯口中发出。
“老师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摩根跺着脚,对麦尔肯怒目相视着。从其微红的脸蛋来看,完全是被激怒了。
“行行行,我就不谈这事了,不过要是你能和你师弟成为一对的话,老师我也就不必再为魔术刻印的事情发愁了呢。”这句话麦尔肯说的时候格外的认真,完全不像是在调笑摩根。
于是,摩根沉默了。说实话,昨日那认真起来的师弟她的确是有那么一刻被触动到了内心。
“算了,反正感情这种事也是不能强迫的,将两个本不适合在一起的人撮合到一起根本就是错误的事。”
不像是在开解沉默摩根,说着这番话的麦尔肯更像是在对过往发生的事情怀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