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辰时手渐渐握成拳,正在想办法努力的按压住内心的怒气。
最后还是爆发了,忍受不了,直接一拳打在了池燊的左脸那,池燊当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到倒在地上了……
“要是下次再被我看见,你欺负她,我就不会手软的。”池辰时说的好像跟自己没有错一样。
“池辰时?你也太好笑了吧?我欺负她?欺负她的人是你自己,而你不过就是不爽我说那句她讨厌你,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池辰时又挥拳了,这一下被池燊稳稳的接住了。
“我和梁拉菲再怎么样最多就是朋友关系,我对欺负别人喜欢的人不太感兴趣,你别打算把气发泄在我身上。”
“……”
“我让你一拳,只因为你是我弟弟。”池燊用力的把他推开,整个人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
正好被上来找人的郑一姵给看见了,看到了池燊嘴角流血了,吓得立刻跑了过去。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病,怎么突然打架了!”郑一姵挡在中间,整个人抱住了池辰时的腰。
“是他有病,没吃药。”池燊的语气,自然是开玩笑了,缓和僵硬的气氛。
“池辰时,这次就是你不对了,怎么样也好,不能动手打哥哥啊,再说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郑一姵松开了池辰时,双手叉腰,有点生气的说道。
“睡觉了……”
池辰时却没有搭理她,而是整个人率先转了过来,往房门外走,郑一姵追在他身后,跟他说道理,他也不说话,她就一直在说。
池燊看着两人,无奈的摇着头,池辰时还真有本事,让郑一姵这么的死心塌地。
从那一天开始,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氛不一样,特别是池辰时,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下来吃过饭了,天天躲在房间里不出门。
就连郑一姵在他房间呆了一会,都被他以要睡觉为理由,把人给赶走。
他每天就抱着书,躺在贵妃椅那,透过落地玻璃门往花园看,总是看到那个随意扎起一条马尾的梁拉菲。
常常一整天下来之后,他一页书都没有翻过,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她。
而她却跟斗气一样,总是能够背对着他就背对着,什么都不管,进了小木屋里面,都是呆到了要睡觉才走。
明显的避开,让他心里很是不爽,明明他才应该不高兴啊,他那晚都说了那么多好听的。
由于饮食不规律,池辰时的胃病犯了,胃部烧的灼热一样,让他连话都不想说,郑一姵担忧的趴在他身边。
“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又敷衍我了,你这个星期一直都说想睡觉!”
“我现在很不舒服,我不想跟你吵架。”
“……”
聪明人都知道池辰时说这话时,语气已经不对了,还有浓浓的最后警告成分,郑一姵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是垂着头走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特用力,发出了一声“嘭”巨大的响声,把对面房间的池燊给吓了一跳,以为池辰时是对郑一姵动手了。
当他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郑一姵嘀咕着说那人又不肯吃饭吃药什么都不吃,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断睡觉。
池燊当然也认为池辰时真的脑子有毛病,可他又觉得脑子真的有病,也只有一种药可以治,那种药叫梁拉菲……
后半夜的时候,房门被悄悄推开了,梁拉菲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其实在门外是池燊把她整个人给抓过来的,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了,这也是池燊为什么这么胆子大的原因让她来吧。
池燊告诉她说,池辰时病得很严重,不肯吃药打针一直喊着要见你,好几次都差点被郑一姵发现了,要是你不去见见,到时候就是郑一姵见你。
然后……她就很不争气的来了。
她手里熬了白粥,旁边还有医生开的药,一步一步的往里走,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有些不忍。
“池辰时……”梁拉菲轻轻摇晃着池辰时的手臂。
“嗯?”池辰时迷糊的翻过身去,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难受的一直捂着胃。
“我是梁拉菲。”
“……”池辰时的背部明显抖了抖,他这才翻过身来看着梁拉菲。
在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被他一个人用力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顾不上此刻是哪里不舒服了,他只想要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疯狂的吸允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往里侵占,把每一个角落都沾上他的标签,而她被吓得整个人不敢乱动,睁大双眼的看着池辰时。
“我还以为等我痛到进医院了,你才会来看我。”池辰时气呼呼的说着。
“赶紧吃粥吧。”梁拉菲避开这个话题,语气生疏,像极了普通佣人跟少爷之间的说话。
她刚想要起身,就被池辰时给按住了,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因为太过的疼了,导致他额头不断毛汉,脸色也有点苍白。
“你喂我吃,我才吃……”
“自己拿着。”梁拉菲递给他勺子,他却是双手抱臂,摇着头表示拒绝。
“我想我还是痛到进医院了,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之类的……”
池辰时一直在抱怨,梁拉菲听了好几句以后,终于忍不住了,整个人重新坐在了床沿边。
“张、嘴。”
池辰时乖乖的张开嘴巴,梁拉菲真的就喂他吃了。
梁拉菲也想过东西全部放下,让池燊自己去找郑一姵来解决,可她后来想到了,池辰时在她生病时,都陪了她一整夜,现在这么狠心有点不太对。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把粥喂下去了,梁拉菲没有在白粥里放任何东西,只放了一点点的盐。
要是平常池辰时早就翻脸了,敢让他吃这么清淡的东西,他不让你滚出池家,是不可能的。
关键这个人是梁拉菲啊,还是她亲手熬的,所以已经开心到管它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