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看着这伙人下楼,才放松了姿态,靠在了椅子上,很快,从餐馆另外一个方向走来一个人,穿着运动服,头上戴着鸭舌帽,一个大大的太阳眼镜盖在脸上,正是龙小雅。
“谈得还行吧?后面的生意能做吗?”龙小雅问道,她倒是不用怕这里会有麻将的人监控或者说安装了窃听设备之类的,这个包间已经被他们的人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除了他们的录音和监控之外,其他的人都别想在这里弄到什么消息。
“应该可以,聂飞今晚表现得很出色,应该能把麻将给忽悠住。”古言点头说道,“放心吧,麻将肯定会很快跟梁涛汇报的。”
“你就这么肯定?”龙小雅诧异地问道。
“肯定!”古言点点头,“我跟梁涛打交道这么多年,早已经把他给摸透了,现在他在国外的日子很难过,代理人的位子随时可能不保!”
“如果说这条线路走不通的话,梁涛在国内的运输路线就要绕很大一个圈子,这不是普通货物,可不是高速封道了走国道,国道走不通走县道。”古言嗤笑一声。
“梁涛必须得打通这个环节,郴阳县无疑是最合适的一条渠道,他必须得把这条渠道打通。”古言继续说道,“而这次,我们拿了三千万出来先小批量走货,已经让梁涛看到了我们的诚意。”
“家里那边的特勤跟两套接触得很愉快,如果说小批量走货成功的话,接下来就由十吨的需求量。”古言笑盈盈地看向龙小雅,“你想想看,十吨,对于梁涛来说,是多么大的吸引力,你能想到吗?”
“他肯定想早点把这笔生意做成,早点验证这条渠道是否可靠,早点想把这个十吨的业务给拿下,保证他代理人的位置,如果说这笔业务没有的话,缅国那边是不会给他面子的。”古言哼了一声。
“十吨,他能亲自到郴阳县来吗?”龙小雅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梁涛这个人,一直以来信奉一条,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言冷冷地说道,“以前一两顿的货,他就敢铤而走险到国内来,十吨的货,你觉得他不会来吗?”
“不来,说不定十吨会让他手底下的人给贪成八吨!”古言冷笑着说道。
“等梁涛再次来到国内,那就是我们结案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了,累了。”龙小雅有些伤神地捏了捏鼻梁,“咱们耗费在这个案子上的时间太多太多了。”
“我越希望这个案子能早点结束,能平平安安地结束。”古言也点头说道。
“行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还得收收尾巴结!”龙小雅看了她一眼说道,“赶紧回去照顾你酒醉的情郎!”
“看样子你似乎吃醋了?要不我来收尾,你去?”古言笑着说道。
“不必了,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而且我也想得很清楚,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以后别再提这个事情了,我不想谈!不要再来干扰我。”龙小雅直接说道。
“想清楚了?”古言再次确认道。
“想清楚了。”龙小雅点点头,“爱跟婚姻是两回事,我做不到你的豁达,对婚姻没什么要求,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期待有一份美满的婚姻。”
“或许你说得对,我对聂飞的确有好感,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他的做法,认同我会跟你一样,不论结局如何,投身进这场感情之中,我做不到。”龙小雅看着古言,很认真地说道。
“既然我做不到,所以我干脆就去做,我也不想放纵自己,所以请以后不要再说这个了,我真的不想谈这个话题了。”龙小雅继续说道。
“还有,这么多年下来,你也不要拿我再当那个流着鼻涕,一切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小女孩了,我帮你管理公司,协助你做案子,我已经长大了。”龙小雅继续说道,“我需要走自己的路,你可以帮我安排我的事业,但是总不能连我的婚姻也来安排吧?”
古言面带笑意,静静地看着龙小雅,两人就这么相视而坐,她慢慢地伸手,在龙小雅那张精致的笑脸上抚摸了一下,叹了口气。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觉得我帮你安排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古言笑着说道,“想来,是我错了。”
“行吧,以后你的感情道路,你自己去走,我不在干涉了,我会默默地祝福你幸福。”古言又说道。
“姐!”龙小雅喊了一声,猛地扑进古言的怀里,“谢谢你,姐!”
“傻丫头,你叫了我二十多年姐了,还犯得着跟我说谢谢吗?”古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说道,两人拥抱了好久才分开。
“行了,你赶紧去吧,跟聂飞好好对一下后面的细节,咱们争取早点把这案子给坐下来!”龙小雅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那我先走了啊!”古言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事情已经说开了,就没必要再矫情,起身直接离去。
龙小雅看着古言离去的背影,脸上挂起了笑容,她突然觉得,一直压在胸口上的那块石头,消失了。
郴阳酒店的一个包房内,聂飞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几个特勤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的,拿着仪器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扫来扫去,直到古言进来。
“已经确定了,没什么问题。”那人说了一句。
“辛苦了。”古言点点头,“外面都已经扫干净了,没有对方的人,你们可以放心撤退。”
几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鱼贯而出,古言将房门给关上,看了聂飞一眼。
“你!过来!”古言指着聂飞说道。
“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聂飞见到她这副架势,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但刚走到古言身边,就见到她直接起脚,膝盖一下子就顶到了聂飞的肚子上。
“嗷!”聂飞猛地嗷嗷叫了起来,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