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对聂飞的恨意,那不是一星半点,否则他也不会宁愿拼着自己的青春不要,也要让聂飞父子不能相认,他的恨意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舒景华虽然不知道小念念是聂飞的亲生儿子,但他也能感受到洪辰的这股恨意,不过舒景华只是以为洪辰在介意苏黎之前跟聂飞的事情。
所以这次事情一出来,舒景华就明显地感受到洪辰也在这次的事件当中,结合这事情已经被某个微博大v给曝出来了,舒景华就旁敲侧击地说了一下,洪辰立马就明白了,把这个事情搞大,也许能把聂飞的名声给搞臭。
不过舒景华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旁敲侧击这种事情就算洪辰录音了,也不能拿来当做证据。
“行了,我一会儿要去开个会,先不说了,聂飞也回来了,得看他有什么指示没有。”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洪辰,你和我还有聂飞以及苏黎,都是从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在网络上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听我一句劝,收手吧。”
“滚!阴阳怪气!”洪辰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舒景华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呵呵一笑,抽了一根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直接去了会议室。
县政府这边没进班子行列的副县长们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舒景华进来,一个个的都看了过去,舒景华跟大家伙聊了几句,见到张娜进来了,便停止了聊天,他知道聂飞也该来了,过了不到一分钟,聂飞便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环视了一眼便进来坐下。
大家伙看向聂飞的神色还是有些怪异的,聂飞也能觉察出来,主要是现在舟水溪景区的事情本来就宣扬了一波,现在网络上又爆出咱们的聂大县长当第三者介入人家的家庭,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看会吧!”聂飞淡然地说了一声,“大家伙都把县里这些天的情况给汇报一下吧。”
这些副县长们也只好把目光给收了回来,各自将自己的工作给汇报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大事情。
“那我说两句吧,这次我和谢书记去了省城,把申请给递交上去了,咱们郴阳县拿下这个通用航空机场的可能性也是相当大的,航空工作委员会的成员,脑子里要时刻绷紧一根弦,不能放松!”聂飞淡然地说了一句,“另外还有一个事情。”
“随着县纪委在调查蒋立平问题的深入,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而且是证据确凿!”聂飞淡淡地说道,这些副县长们心里就琢磨开了,看来聂大县长这是想确定舟水溪镇镇长的人选了啊!
“虽然说书记管帽子,县长管票子,但是镇政府是咱们县政府管辖下的一级单位,对于舟水溪镇长的人选,我们还是要适当关心一下的。”聂飞淡然地说道。
“我也不要求你们现在就拿出一个适当的人选出来,大家下来之后,可以思考一下,你们都能推荐人选,然后单独来跟我汇报一下你们人选的情况,让我也多做了解。”聂飞又说道。
几个副县长都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高兴,这岂不是就表示自己可以推自己下面的人上位了啊!还能有这好事?不过大家都明白,聂飞这么做应该是没什么坑他们的心思的。
毕竟聂飞和谢光波才到郴阳县不过三个月,在这个根基还不稳,对正科级的领导们也不算太了解,让他们推荐也实属正常。
不过舒景华的脸色就变了变,心道聂飞这家伙还真是挺有一手,这是在拉拢这些副职干部啊!
“行了,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你们如果说没什么议题的话,那就散会吧。”聂飞又说了一句。
“聂县长!”舒景华这时候说了一句,众人便都看向了他。
“最近县里对舟水溪景区的停滞议论纷纷,而且这个项目是咱们县政府给引入进来的,现在停了,老百姓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咱们是不是该把这个项目给解决一下?”舒景华笑着问道。
他觉着聂飞应该是还没能把这问题给解决掉,要不然张宝林也不可能一直都还守在这里不走,估计是在等结果,而且这些天舒景华也找张宝林问了,那家伙也说还没消息。
所以舒景华才敢在外面去放消息,顺便打击一下聂飞的威信,现在这家伙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给聂飞制造一些小麻烦了。
这也是舒景华最无奈的地方,他也清楚他姨父说的话是真的,随着聂飞地位的上升,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想整就能整的了,除非是确实抓到了聂飞的把柄,真正能至他于死地的那种,否则也就只能搞这么一些小动作给聂飞增添恶心了,但就算是如此,舒景华也要去做,他就是不想让聂飞过得舒心。
“聂县长,现在储蓄所那边的问题也得赶紧解决啊,听储蓄所那边说,上面支行已经准备动身过来查账了,这事情跟咱们郴阳县政府也有关联,总得解决不是?”舒景华又说道。
“景华同志这话说的……”聂飞看着他笑了笑,“这项目当初也是你引入进来的,贷款的时候我也没到郴阳县来任职,怎么现在这些事情好像都落道我头上了似的,合着你这是打算有功劳你上,有祸我来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聂县长你是咱们的主心骨,这事情总得解决不是?要不然老百姓天天谈论这个事情,对咱们郴阳县政府的公信力也是一种损害,你说呢?”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
“你说的倒也是,谁叫我是县长呢!”聂飞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的,把项目停了的事情给说了出去,这不是给县政府的工作增添麻烦嘛!”
“我在这里可得郑重地说一句,以后县里的任何事情,不要拿出去讲,还有没有点纪律性了?”聂飞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