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着刚进王氏的院子,小菲就闻到一股煎熬草‘药’的气味,看样子大夫已经来过了。
“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夫怎么说?”掀开‘门’帘子直接进了卧室,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小菲着急的问。
“没什么,就是生文慧那时候没养好,落下的月子病。哎,小菲啊,为娘真是不争气,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在你议亲的日子里生病。”王氏很内疚的抚着额头上的帕子对小菲说。
“娘啊,看你说什么呢,我的亲事迟点早点有什么干系,你的身体要紧啊。”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是小菲还是知道什么是月子病的,坐在‘床’沿上,想着怎么安慰病人。
阮婆子在一旁跟着解释,说王氏这老病根要好好的修养就行了。小菲点点头,又询问了下王氏早上可有吃过东西,又问大夫有没有‘交’代应该注意什么,饮食上要不要忌口。
“小菲啊,为娘这是老‘毛’病了,不打紧,你去忙自己的事去吧。”王氏的内疚是真心的,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现在要阻碍小菲与那唐公子的亲事。
王氏很无奈,可是却没有别的想选择,谁让自己那儿子还真的喜欢上这个了呢。这个恶人啊,自己还真的得做。但是王氏怕小菲老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会掩饰的不好而‘露’馅儿,吓得赶紧想把人打发走。
“现在也没什么忙的,‘女’儿在这里照看你吧,阮妈,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现代的亲妈恐怕再也没机会相见,再也没机会尽孝心了,所以,小菲此时除了想好好照顾王氏之外。什么都没有去想。
阮婆子朝王氏看了看,只好点头答应着,出去。再回来时,手上一碗煎好的汤‘药’。怕烫到小菲,阮婆子把‘药’碗放在一个椅子上,又把椅子移到小菲身边。
看着小菲细心的一下下的试探汤‘药’的温度,王氏为自己这样欺骗她感到很不安,还是阮婆子在一旁怕她‘露’馅,不时的暗示着,她才使劲的忍着。
就是怕小菲会怀疑。王氏才叫阮婆子真的准备了草‘药’,故意在自己院子里煎熬。好在,阮婆子抓来的这副草‘药’。真的是给‘女’人调理身体的。所以,就算真的喝下去,对身体也没有坏处的。
汤‘药’可以喝的时候,小菲一小勺,一勺的喂王氏吃。
‘药’碗见底后。小菲又喂了王氏几口白开水,拧了棉巾擦拭了嘴角上的‘药’汁后,小菲才起身往外走。
“你们不是有事瞒着我吧?”一到院子里,小菲停下脚步,小声的问送自己的阮婆子。
阮婆子吓了一跳,再老成也淡定不了的问;“没。没啊,小姐怎么这么问?”
“我娘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不然,她为什么会哭?”小菲不相信的追问。
啊?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阮婆子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小姐,莫要多心,太太的确只是早年落下的月子病。生二小姐的时候,老爷又抬了姨娘,太太心里难受。心情不好身子自然也没有养好。
刚刚太太之所以会落泪,婆子我想。那是因为大小姐你的缘故啊,如此的孝顺,太太心里当然很是感动。”阮婆子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赶紧的解释着。
想想也是的,听了阮婆子的话,小菲没有怀疑,叮嘱了一声才慢慢的往自己院子那边走,想着自己应该去找找年纪大的老‘奶’‘奶’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月子病的偏方才好。
快走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调转方向往庄子外走。也没有叫马车,直接往廖奎他们村走去。
此时王氏在确定小菲真的走远了之后,赶紧坐起身,扯掉额头包着的帕子,有些后怕的拍拍心口。小菲的‘性’子她很清楚,万一在儿子正式‘露’面之前‘露’馅儿的话,只怕她会心生怨恨呢。
再说了,小菲和亲娘也相认了,保不齐到时候这孩子投奔亲娘去了呢!
“太太,别说你紧张,就是婆子我,这心也一直揪着呢。”阮婆子进屋,见主子的样子,很体谅的倒了一盏茶端了过来,很无奈的说道。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但愿俊儿能早点把事情解决好喽。”王氏也是很无奈的说着,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的把里面的水喝干了。没病没灾的愣是要喝一大碗‘药’汁,难受的很呢。
“哎,看她那样子啊,俊儿的事未曾解决之前,我都得喝那汤‘药’,你叫丫头机灵点儿,煎好的‘药’汁儿少倒些啊。”嘴巴里味道好些,王氏赶紧的叮嘱。
阮婆子也是才想起来,真真的是太实在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喝整碗的‘药’汁啊,后悔的自责;“太太,这也怪婆子我粗心大意了。”
“哎,我不是怪你们啊,关键这骗人的事咱也不在行,哪里想得到那么全面,等下她若是又来了,你就说我喝了‘药’嗜睡。”王氏自打头晚亲眼看见了儿子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又知道儿子喜欢小菲,这对小菲的感觉又有些变化。
不是尴尬,而是更加的欢喜,只是现在事态发展跟原本的出入太大了。小菲的身份由最先的儿媳变‘女’儿,刚要跟唐家议亲了,儿子居然活着,还信誓旦旦很坚决的还要她为妻!
唐甫人再好,但是跟自己的儿子比,那肯定是差些的。王氏心里虽然有些内疚,可是她也在慢慢的适应,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之所以这样做没什么不好,母亲帮自己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啊!
在卧室里忐忑的等了小菲几个时辰,都没见到人来,正觉得奇怪呢,阮婆子打听回来告诉她,说小菲上午从这里走就出了庄子,还没回来呢。
“完了,她定然是因为今个的议亲之事耽搁了心里不高兴。问清楚没?可有人跟着啊?”王氏担心的问。
“太太别瞎猜了,我看她可不是那样想的,只不定有旁的事呢。”阮婆子安慰着王氏,自个的心里却是没有底,也不确定那位心情到底怎么样了。
主仆俩在屋子里瞎寻思着,听见院子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赶紧的,把这‘药’草拿去炖了。”
王氏本来是站在外屋的,这会儿听见小菲的声音,得知她是给自己寻‘药’去了,心里感动的就想去开‘门’看看,阮婆子这会儿却没犯糊涂,敏捷的上前拦住,也不敢吱声,连搀带扶的就把王氏‘弄’进卧室的‘床’边。
王氏刚想问干嘛,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身子不舒坦,得卧‘床’!不然,还有什么好办法来拖延跟唐家的婚事呢?明着推诿,搞不好伤了小菲的心。
想到情况的严重‘性’,王氏慌张的连鞋子都忘了脱,就躺倒了‘床’上。听着外间的轻巧招呼声,阮婆子也来不及去帮王氏脱鞋子,慌张的伸手拉了被子给王氏盖上。
才检查哪里有没有不对呢,就见布帘子被掀了起来。阮婆子一扭头,就看见小菲踮着脚尖走了进来。
“还在睡?午饭可有食‘欲’?我出去找了偏方,还特意去镇上找老大夫询问过,说是方子稳妥,这才抓了‘药’回来,已经叫人煎熬了,先吃吃看,效果不行的话,咱再换。”小菲很小声的告诉阮婆子。
得知这位是为了太太出去求‘药’了,阮婆子心里这个难受啊,可是事情已经开始了,根本就没有退路啊!咬咬牙狠狠心;“回大小姐,太太中午胃口也不好,大夫有说太太的老‘毛’病最要紧的是要多卧‘床’休息,所以二少爷和二小姐过来,就没留他们在屋子里。”
“哦,我就是来看看,这就出去,阮妈你多辛苦点,有事就招呼一声。”小菲小声说完,往‘床’上的人看了看,才依依不舍的轻巧的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原本就怕‘露’馅儿,身子是往里侧躺着的,听着人走了出去,再有人回来,轻声的招呼自己是阮婆子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
“呦,太太,你可别这样啊。”看着王氏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阮婆子吓一跳,边说边到水盆里拧了棉巾上前帮着擦拭。
“呜呜呜,你看看她这孩子,咱却这样对她,我这心里难受啊。”王氏呜咽着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太太可别啊,她没走远,就在院子里坐着呢。已经这样了,咱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做?大少爷对她是真的动了心了啊,太太你可别犯糊涂了。
这次的事是对是错,咱先都别太早下结论了,兴许她跟大少爷本就是天赐良缘呢。太太你想想,按大少爷说的,她跟大少爷是认识在先呢。老天爷这样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咱凭心帮自家人,即使是错也要尽力试试啊。”阮婆子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很矛盾的,衡量过后心里的重心依旧偏向自家大少爷,所以她还是很小声的开解着王氏,一边掀开被子,轻轻的脱下王氏脚上的鞋子。
然后,卧室里主仆俩,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再出声,更没心思想着要换掉被鞋子‘弄’脏的被褥。俩人都在犯愁啊,这样的日子到哪一天才是头啊!
王氏心情更是复杂,原本知道儿子还活着,应该是每天都很兴奋的笑啊,可是现在她怎么都笑不出来,好像心里被什么堵着,好难受……
PS:
不是不得已,‘女’妖不会断更啊!不求原谅,只求不要抛弃‘女’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