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忧伤,如一泓春水般流淌在寂静的院中。
刚哼完这首歌就听到了不知从哪传来的击掌声,在这清风阁已是半月了,从未有人来过,洛璃四处环顾,这么偏僻的地方半个人都没看到,怎么会有击掌声?不会是阿飘吧。
“轩王妃好兴致啊!在这个地方还能哼出如此美妙的歌,真是让本王一饱耳福啊!”欠扁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璃看着站在她屋顶上的人,浓密的黑发被金冠束住,高昂的剑眉,上翘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唇性感而红润,男子一袭月牙白衣,衣裳用青丝绣着高雅的竹叶,脸上挂着邪笑。
“齐王什么时候变成了梁上君子了?”洛璃看着殇墨渊冷笑的说着。
殇墨渊飘身飞洛璃的身边:“本王好心来看看弟妹,都不领情,太伤本王的心了。”
洛璃看着墨渊使用的轻功,姿势利落优雅。没想到第一次见识武功竟会在这人身上看到,他是来王府有什么事呢?好心来看我,怕是说笑:“齐王知道这可是是妾身闺房,这样的唐突可有不适。”
殇墨渊刚好今日来轩王府,想到了她,在王府中并未看到。就捉着一个下人一问,才知道她被殇清羽谴到了王府中这么偏僻的地方。
沿着下人指的方向走到了这里。还未进屋先听到了有歌声飘来,歌词有些奇妙,调子也不和一般歌曲一样,但却出奇的好听,歌中带着些伤感,是为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有一副好嗓子。
飞身上了屋檐,看到在月下,她一身素白的衣裳,月色萦绕在她的身旁,黑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秀丽的容颜显得极美。
风吹过,发飞起。
那一刻,好似撩动了他的心。
可惜她早已与他无缘。
“闺房!他就让你住这种地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看来本王要把此事禀告父皇。”殇墨渊语气里有些凌利,但脸上还是一贯的笑意。
洛璃听到后,可不能让他告诉皇上。那爹不得知道,那她的忍耐还有什么意思,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多谢齐王的关心,是妾身喜爱这里清静要求住在这里的,与王爷无关。”
殇墨渊听后,似嘲笑又好似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本王多管闲事了,他这样待你,你还要护他。”
洛璃想来也是好笑,这齐王也爱多管闲事,可是那日的事洛璃可没有忘记:“齐王,慢走,妾身就不送了。”
殇墨渊无赖的笑着:“本王还就不走了呢。”
今夜皇兄的到访,让殇清羽甚是心烦,在月下散散心,想到了那个半个月前被他遣去清风阁的人儿,这轩王府是回朝后父皇赏赐的,本是前朝的宫殿,只要稍加改建便可住进来,清风阁本是前朝妃子的冷宫没有整修过,又与我住的地方相距甚远,才让她住在这里,今晚忽的想起了,就走来看看。
走在寂静的路上,朝她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着干净的地面,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她清理的吗?还有隐约的烛光,推开房门。
月色朦胧,树下她与皇兄两两相望,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二皇兄不是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本王妃的阁内。”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
洛璃心惊回首一看,他站在门口处,一袭黑衣在月色下缓缓走了进来。惊艳了今晚的月夜,惊了洛璃的心。
月下影一黑一白,各是非凡。
低下头,心里苦笑,除了定时的送些生活用品,食物的人,半月余从未有人来过这里,今天倒好,上天好像特别的“眷顾”她。一来来了两尊大佛,上次已然误会她是要勾.引他的皇兄,这下让她可以坐实了。
殇墨渊也微楞了会:“二哥都迷路了,在你府中瞎转,听到这儿的歌声就走了过来,没想到府中如此华丽,竟有这般偏僻的地方,一时好奇就走了进来,更意外的是皇弟的王妃住在这里。怕是父皇知晓要不悦了。”语中带笑,但只要细听语含冷意。
迷路!多可笑的理由,用父皇来压他:“皇兄还真是关心你这个弟妹,夫妻间难免耍耍花枪,这等小事还是别麻烦父皇了,是吗?爱妃。明日臣弟就会让她搬回原来的住所。”目光炯炯的看着洛璃。
“王爷说的是,是妾身的错,不该闹脾气。”洛璃淡然的说着。
殇清羽走进对殇墨渊,眼睛逼视着他:“二皇兄迷路了,无心送齐王出府。”
他毫不客气的再次对殇墨渊下着逐客令。
如魅影般出来一个人:“齐王,这边请。”
殇墨渊深深的望了洛璃一眼,面带邪笑,如若细看竟透着三分苦涩:“是皇兄多事了,不打扰了。”迈着步伐随无心走了出去。
院落一片寂静,耳边只有风的声音。
洛璃垂首,等待着他尖刻的言语。
殇清羽环视着简单的院落,没有王府其他地方的华美,应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可是充满了朴实的感觉,平凡的就像普通人家,但却异常的温馨.
她在冷宫过的倒是有声有色,看来低估了她的生存能力。
洛璃久久没有听到他出声,抬首望去。
只见他黑玉般的眸子灼灼的望着她,嘴边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在月色的笼罩笑。显得不真切,又似春雨绵绵。洛璃错愣在那,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本王的爱妃就没什么要和本王说的。”殇清羽悠悠的开口了。
“爱妃”洛璃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想对他翻个白眼然后说:“你丫抽风呢?有话直说,怪吓人的。”
想归想,事实是:“妾身无活可说。”
“好一句无话可说,你是料定本王不能办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殇清羽眼中的跳动这怒意的火苗,她似乎很有惹怒他的条件。
“今晚良辰美景怕是本王扰了你们的兴致了。”
洛璃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心还是不住的抽了抽:“清者清,浊者浊。王爷若信那妾身,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说,王爷若是不信,就算妾身说的舌灿莲花,在王爷心中也不过是砌词狡辩。”
殇清羽丹凤眼中逼人的目光看着洛璃:“本王还未发现你有一张利嘴,说来还是本王的不是了。”
“妾身不敢。”沉静如水的声音,是啊,她怎么敢责怪他呢?
可猛的一惊,他掐起了她的下颚,洛璃惊愕的瞪大双眸,看着在她眼前的那张俊脸,他冰凉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洛璃的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辗转,带着暴风骤雨般的愤怒。趁她不备,他的舌又如一条灵活的蛇,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唇间,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洛璃回神极力的挣扎,他怎么可以,他不爱她,甚至于有了心爱的人。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殇清羽看不惯她平静的面孔让他忍不住的想撕裂她,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吻了下去,看到她错愕的脸,她的唇带着女子特有的软绵,却忍不住的加深了这个吻,他感到身体的变化,怀中的人儿开始推拒她,嘴中的呜咽声控诉着他的罪行,猛地推开了洛璃。
洛璃狼狈的跌在了地上,手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楚,擦破了吧,自从遇到了他,自己好像就在不断的受伤,身上的伤总有一天会好的,可是心呢?她不是他的物品,不是他可以任意侮辱,不要把她的忍耐,当成是可以无休止的伤害她。
洛璃倔强的看着他,唇微微红肿:“你........”
殇清羽俯身用手捏住她的下颚,冷洌的目光直视着她:“呵?不悦了?你是在嫌本王没有继续么?”
洛璃听他嘲弄的语气,刺痛着她的心,在他眼里,她永远是那么的卑微,不知廉耻,轻轻的抚开他的手,用没受伤的手撑在地面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沾染在白衣的灰尘。
“王爷来是为了羞辱妾身的,那恭喜王爷了,现在请王爷移驾,妾身要休息了。”洛璃努力的维持着最后的一份理智。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狼狈。
虽然洛璃极力的隐忍着,但殇清羽还是听出了她语中的一丝颤意,她倒是能忍耐,很好她成功的勾起了他一丝的兴趣,戏谑的说着:“本王好像不想走了,今夜就由你来侍寝吧。”无情的声音打碎了洛璃最后的坚强。
他现在就犹如一只高贵慵懒的猫玩弄这她这只卑微而又无力反抗的老鼠,看着她死前一点点的挣扎,最后到无力反抗的死去,洛璃凄惨的一笑。却又别样的风华,美得让人心碎,美得让人心醉。
那样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异样的感觉从殇清羽心里闪过,只觉不喜,可太快了,让他来不及看透明白,忽视那般的异样,率先走进了屋内。
房内
放眼望去,房里的摆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张没有花纹的木床,上面有着干净整洁的被子,房中央有张木桌摆着一些看相还过得去的菜,因为洛璃只有一个人,而东西一般都是几天送一趟过来的,所以洛璃的菜煮的都非常的简单。那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烛灯,便再无一物了。
洛璃站在院落中不知是退是进?
殇清羽要玩弄我吗?那只能奉陪了,一直以来都以为我是欲擒故纵,就让他如愿以偿,她不是生来就逆来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