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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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考虑的是周芷清是否可信。
从来人心难测,她的来处太可疑了。怎么就那么巧,他出了宴王府就被拐子拐到了这儿?她有多刁钻,严真瑞是了解的,如果她想逃,不可能没机会。
想必她来京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过了什么人,受了什么培训,又揣着什么目的,他都一无所知。
是人都有欲,望,她也不例外,难保她为了夺回儿子,来自己跟前摆出一副无害的面孔来,就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前头得了儿子,后头就把自己推进地狱。
他不能冒这个险。
周芷清嗤笑一声道:“王爷敢是不信任我么?”
严真瑞平静的道:“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任?你是说得好听还是做得好看?”
周芷清气的涨紫了脸,道:“我是不会说什么讨好的话,可是王爷看人是看他说什么吗?至于做,我自认没有对不起王爷的地方。”
严真瑞呵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对不起你了?”
周芷清心道:难道不是吗?她都已经决定塌下心和他好好过了,他却在她生完孩子之后就把她废掉,这不是对不起,还要怎么做才算?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底的怨尤,道:“过去的事,不说也罢,总之我对小世子的心,不比王爷的差。王爷曾经答应过我,说是会善待他,可现在这种情况,王爷自顾不暇。不如暂时交给我的好。”
严真瑞见她不死心,便问:“你怎么进来的?你凭什么以为你能进出自由?”连他都不敢说能顺顺利利的逃出去。
周芷清咬了下唇,道:“王爷不比我,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这些人看管的是严真瑞,他的任何动静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可她不同,说到底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丫头。生也罢。逃也罢,都没有多少人特别关注。
严真瑞倒气乐了:“你这是恭违我呢还是讽刺我呢?”口中称他是王爷,其实还是看他笑话吧?
严真瑞坚定的拒绝:“你说的再好听。跟我说也没用,诚如你所说,我现在是自顾不暇,连自己都救不了你。怎么顾及旭哥儿?怎么顾及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你就不怕孤身一人带着旭哥儿。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祸事?”
小世子在皇宫,不管怎么说,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吧?周芷清待在这儿,只要她身份不暴露。就没人会要她的命。哪怕她被人认出来了,太子也求之不得呢,正好和自己凑成一对。连单独派着看管她的人都省了,还免得她对自己犹有余情。助自己和外头的人联系。
可她要带着小世子逃出去,太子能布下天罗地网追杀她们娘俩。她一个弱女子,不过会几招花拳绣腿,挡得住一个两个,还能挡得住太子的死卫不成?
无论如何,严真瑞也不会同意她带着旭哥儿走。
他见周芷清面露犹豫,便单刀直入:“除非你找着能庇护你的下家。”
这话说得周芷清一愣,她怔怔的问:“什么下家?”随即怒视道:“你把我周芷清想成什么人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严真瑞还真是不怎么关心,可要是她敢算计到自己头上,那就不能容忍了。
周芷清气的腾身而起,道:“你自己心思龌龊,便把别人也想得和你一样卑鄙无耻么?我要不是被逼到这个地步,看你落得这个下场,我何必操这份心?明明当初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会护得小世子安全,如今食言而肥的人明明是你,你倒好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
简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周芷清暗恨自己找错了人,为了不被他气死,周芷清转身就走。
严真瑞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跨越,三两步就追上来,勒住周芷清的腰,直接将他揽进怀里。周芷清吓了一跳,他用力太大,鼻尖重重的磕到他结实的胸膛上,疼得眼泪都飞出来了:“你干吗?”
严真瑞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少了刚才的严肃正经,倒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慵懒:“你是自投罗网,主动上门的,这么轻易就想走?”
周芷清气的重重一踩他的脚:“你还想怎么样?”
严真瑞不防,被她踩个正着,虽然不是很疼,却也吓了一跳,重重的将她箍在自己怀里,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太子送你来这儿的目的,你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周芷清一听这话,越发愤怒,冷笑一声道:“倒是我小瞧了王爷,就算成了阶下囚,原来那些花花心思也没歇啊。”不是她,别人也行呗?敢情他还真打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意啊?
周芷清是故意往严真瑞心口上插刀,他再粗喇的人,身在谷底,也是最禁不起别人轻视和不屑的,震怒之下,自然啥别的心思也没有了。
哪知严真瑞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将她挟持着往寝室走,边走边道:“没有的时候将就,有的时候就讲究,这本就是人的通病,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寻常男人,现下肉都送到嘴边了,我要是不吃,那不是傻么。”
敢情她是肉啊?从前没条件,他就不想,现下送上门这么多美女,他就不吃白不吃了?
周芷清简直是气得无话可说。
严真瑞把她掷在床榻之上,她一翻身就奔着床的另一边去了。不防严真瑞整个人扑过来,将她禁锢到身底下,道:“来也就来了,你何必枉担了虚名?”
相信明天她从这一出去,就得有人找上她,好好探听探听她的来历。查得出来,那正好,关到一起,查不出,她就是他们的靶子,正好放到他眼皮底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严真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周芷清,看她那被气得发红,有如盛开玫瑰的小脸,身体自动自发的起了反应:“周芷清,你很希望待在这一辈子不见天日么?”
周芷清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不。”谁愿意做一辈子的囚犯?她在宴王府待了一年就受不了了,何况是这儿?
严真瑞又问:“那如果当日我没废掉你的侧妃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