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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倒是想,可他抠得了一个人的一双眼,不可能抠掉天下所有见过周芷清的人的眼睛。他生着闷气,在心里把周芷清碾压的都成渣渣了,若有风来,此刻周芷清早就被风吹的漫天漫地。
严真瑞不可能总在京城耽搁,他也知道,如果他放松警戒,说不定周芷清就自动自的回来了。可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么多年,还没谁敢这么违逆他,可偏偏周芷清,一次一次又一次,屡屡挑衅他的底线,如今更是做出来私逃的举动,简直是罪不可赦。
可赦不赦的,也得先找到人再说。
陈涵正那边没有任何消息,陈府的前门、后门、正门、角门,都广设明线、暗线,只要现可疑人等,立刻全部抓住,宁可错杀,也不错放。
可到现在为止,别说可疑的人了,连只苍蝇、蚊子都没现。周芷兰倒是个好诱饵,可她因小产后失于调养,又大喜大悲,身子日渐孱弱,这些日子郎中不断,汤药不断,就是严真瑞这般铁石心肠,看着周芷兰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渐渐抠搂的眼,也说不出把她吊到城门的话了。
再说他心里也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如果他能善待周芷兰,将来他和周芷清还能真正既往不咎,只要他不苛责,两人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生过,可如果他伤害了周芷兰。不管将来他的态度如何,周芷清能恨他一辈子,不管他用什么手段,两人也不可能毫无芥蒂。
就在严真瑞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街上遇到几个高大的异乡人。他不欲生事,见状便把斗笠往下压了压,装作没看见。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却凑到跟前来。一抬手就把侍卫举着的画像抢走了。
严真瑞眉峰一抖。手臂上肌肉绷紧,有如大敌当前,立刻浑身戒备。为战斗做好了准备。
那人正是脱欢,只往画像上扫了一眼,就和身旁的人道:“这人瞅着这么眼熟呢?瞧这眉眼,和我那小兄弟倒有几分像。”他一边打量。一边点头:“嗯,像。就是像。”
众人也就凑过来看,有说是的,有说不是的。忽然有个人道:“都说中原人心思机巧,女子轻易不能出门。为了方便,有些江湖儿女都女扮男装……该不会是周公子其实是周姑娘吧?”
他们几个凑在一处叽哩咕噜,对着画像指指点点。严真瑞的脸越黑沉,眼看着他要暴走。那失手丢了画像的侍卫忙凑上前,问脱欢:“你可见过这画像上的女子么?若是没见过,便将画像还我。”
脱欢将画像收了,却不就还,只上下打量这侍卫,看他虽然衣着华丽,可气派不足,不像是什么尊贵王公,倒像是侍从。
脱欢心下不喜,傲然的道:“还你?在谁手里就是谁的。”
嗬。这侍卫气的眼眉倒竖。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他们是借了王爷的势,虽说不做恶事,可众人都已经闻风色变、退避三舍了,但他们纪律分明,少有欺男霸女的事生,今儿还是头一遭遇上比自己还冲的人。
可他不敢轻易动手,试探的望向严真瑞,严真瑞便大步走过来,望向脱欢道:“你想怎么样?”
脱欢打量严真瑞,见他气势威严,气质尊贵,显然不是一般人,浓眉挑了挑,眼里就带了狐疑的神色:“你是哪个?”
严真瑞懒得跟他废话,出奇不意,伸手就是一拳,直扑面门。
脱欢也是没想到。按他想来,这世上虚伪的人太多,凡事都爱追根究底,问个为什么,尤其中原人,最爱讲道理,面前这男子是典型的中原人,肯定也要和自己一问一答,怎么也得磨唧会,再不就是抢他的画。哪想他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呢?
脱欢侧身就躲,手上一轻,那幅画已经到了严真瑞手里。他不由的大惊:眼前男人身手竟如此出神入化?
严真瑞转身就走。侍卫噎了噎,想提醒他:刚才那男人叽哩呱啦可是说了半天,说不定他真见过周姑娘呢?
他真知道,严真瑞也不打算问他。或许是他敏感,他总觉得,从眼前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没好话。
脱欢在他身后开口道:“喂,我见过这女人。”
严真瑞没停也没回头。预感成真,他不但没有庆幸,反倒只有恐慌。
脱欢又道:“这女人是你什么人?”
严真瑞心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为什么要给你答疑解惑?
他越表现的不关心,脱欢就越有兴致说,紧撵几步,伸手去拍严真瑞的肩:“喂,你不是想知道周姑娘的下落吗?”
严真瑞回身一皱眉,道:“怎么?”好像你知道似的,你要真知道,你还能这么磨唧?
要真和她相熟的人,巴不得替她遮掩行藏呢,还会主动上前来卖消息?这样的人,就算他真知道,严真瑞也不会和他交易,一看就是想投机倒把,借机白占便宜的。
脱欢道:“她和我是一路回的京城。”
严真瑞脸色瞬变。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路周芷清行迹隐秘就说得通了,还有那具无头女尸,怕也是眼前这男人的手笔吧?
周芷清这个蠢女了,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样的男人?
严真瑞已经隐隐猜出了脱欢的身份。
脱欢挑衅的道:“我和周姑娘情投意合,此次我来,就是向周姑娘提亲的,不管你是谁,我奉劝你离她远点儿,别没事找事儿。”
严真瑞冷哼一声,只说了两个字:“蠢货。”
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情投意合,他真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吗?能不能先把舌头捋顺了再说?还提亲?他知不知道周芷清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连她爹娘都找不到,跟谁提亲?中原讲究的就是规矩礼法,娶则妻,奔则妾,他聘得去吗?
再说,她是他的人,众所周知,就算她现在就死了,那她也是自己的人。
脱欢不以为忤,冷笑道:“阁下还真是自视甚高,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好本事?!谁娶到了算谁的,光说大话有屁用。”他看着严真瑞手里的画像,嗤笑道:“这是你画的?一点儿都不像,看我给你画一幅更像的。”(未完待续)
ps:今天一天都在外头,没时间码字,没存稿的日子感觉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