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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桃花很漂亮。”夏悦兮轻笑了一下,拉了拉凤颂儿道“走吧,趁着天色早,咱们早些回去吧。”
郝月灵盯着夏悦兮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凤颂儿,突然道“你们是从凤鸣山庄来的吧?你们是……凤鸣山庄里的什么人?”
年轻漂亮的女人?
凤鸣山庄里没有的,她们是什么身份呢?也不可能是夏川为夏飞娶的老婆,夏飞还小呢。
要娶的话,大概也是夏川自己的老婆吧……
想到这里,郝月灵暗暗叹了一声。
“是从凤鸣山庄来的自然是山庄里的人。”夏悦兮回头冲郝月灵微微一笑,回答得模梭两可。
她们回去的时候,郝月灵站着许久没动,就那样站在院门口,神色凄凄,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甚至……没有再问一句山庄里的变化。
一路无言,直到过了桃花林,快回去的时候,凤颂儿终是忍不住了“夏姑娘,那妇人是谁?怎么你不说实话呢?”
“她……曾是凤鸣山庄的大夫人,作孽多了,在这里静心。”夏悦兮若有似无叹了一声,以最简单的方法把郝月灵的一切告诉了凤颂儿。
这大家大院的,难免会发生许多事情,凤颂儿见夏悦兮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愿意再多问。
回了山庄,夙怀瑾不知去了哪里,夏悦兮却也淡然地没有想过去找他,反而是将桃花泡在水里,说明天要酿桃花酒。
第二天凤颂儿起的时候,果然见夏悦兮坐在院中鼓捣她的桃花酒。
“你还真要酿酒啊?”凤颂儿伸了个懒腰,在夏悦兮身边坐了下来。
点点头,夏悦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桃花一一洗净捞了起来“这时节的桃花最好,最香,酒太烈,加入桃花多了丝甜味,也更香些,适合女眷喝。”
从前,她也酿,也去摘桃花,只不过后来重生之后,她一心想要报复,再没有了这份心思,而如今,偶然来了这个机会,倒让她有这份心思了。
听到夏悦兮这话,凤颂儿的眸子也亮亮的“那我也帮个忙,到时候酒酿好了,也让我喝些。”
说罢,卷起袖子便帮着夏悦兮洗桃花。
两人忙活了一阵,终是将那些桃花给洗净了,夏悦兮不知从哪里寻了好些酒坛,一边摆弄着一边道“若是师父在……他也能尝尝了。”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起那个上善若水的男子了,他去远游,也不知去了何处,又何时要再来呢?
他送她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上,只不过他却从未出现。
“等酒酿好,指不定他就来了。”凤颂儿微微一笑抬头安慰夏悦兮。
两人正聊着天,外头忽地传一阵脚步声,接着夙怀瑾和慕容且歌便一同出现在了院中,慕容且歌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手轻勾着夙怀瑾的胳膊,一脸笑意地看着夏悦兮。
“怜儿……”轻唤了夏悦兮一声,夙怀瑾回过头看慕容且歌。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慕容且歌轻轻放了手,走到夏悦兮身边笑道“怜儿姑娘,昨日是我失礼了,着实对不住,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罢,慕容且歌还浅浅福了个礼,然后便站在夏悦兮身边等着她回话。
将手中的事忙完,夏悦兮才停下了手,淡淡回头“慕容姑娘既然来了,我又岂有不原谅之礼?”
说罢,夏悦兮轻扫了她一眼,回头继续忙手中的事了。
她一腔热情来道歉,却没想到落了夏悦兮不冷不热,慕容且歌一下子就有些下不了台,咬着粉唇,憋红了一张小脸回头看夙怀瑾“瑾哥哥,怜儿姑娘似乎……还是很生气呢。”
反正她装装可怜,夙怀瑾也不会再多为难她。
可没想到她话音才刚落,边上的夏悦兮却忽地重重将一个酒坛子摔在了地上,碎瓦摔了一地,她自己脚上许多,慕容且歌脸上也溅到了些。
“啊……”吃了痛,慕容且歌回头怒视夏悦兮“怜儿姑娘,我诚心来道歉,你不领情便算了,还拿酒坛子砸我……你……”
你了个半天,慕容且歌也没你出来。
“我这是失手,你没看到我脚上的碎片更多吗?”说罢,夏悦兮淡淡起身将脚背上的碎片轻轻抖落,然后挪了两步,一脸笑意“你诚心来道歉……我为什么非得领情?你且当我……心胸狭窄好了。”
说罢,夏悦兮一下收了笑容,冷冷地看慕容且歌。
她是看在这个女人曾经救了夙怀瑾一命的份上才对她一忍再忍,但绝不是是傻子,任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你……瑾哥哥!”奈何不了夏悦兮,慕容且歌只得回过头向夙怀瑾求救。
哪晓得夏悦兮冷冷斜起嘴角又道“我看你所谓的诚心来道歉,也不过是因为怀瑾要求你来,所以你不得不来罢了。像你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有何错可言?”
她的话,一半说给慕容且歌听,一半说给夙怀瑾听。
不是她不够气度,而是再一个女人也忍够了。
“我怎么以自我为中心了?就算是瑾哥哥要求的,但这样低三下四的话我也说了,原谅不原谅就随你吧,哼!”瞪着眼睛重重哼了一声,慕容且歌扭头便跑出了院子。
她一走,院子里忽地就只剩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凤颂儿暗暗砸舌,原来夏姑娘不是好欺负,只是不想发作罢了。
而夙怀瑾则急急走了两步到夏悦兮身边“你脚没伤着吧?”
“无碍。”轻扫了夙怀瑾一眼,夏悦兮幽幽坐回了原位,慢条斯理地继续摆弄起了她的桃花酒。
在夏悦兮身边坐了下来,夙怀瑾神色也不好看,这几日被慕容且歌一折腾,他心绪也不好。
“悦兮,我先将她送回北安吧,否则她这般闹下去,只怕……”说到一半,夙怀瑾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很清楚,夏悦兮定是忍不了了才这样发作的,他也很清楚夏悦兮是善良而好脾气的,但一旦她要整一个人,也绝不会手软和心软的。
手中的动作一停,夏悦兮点了点头“嗯,怀瑾,不论你对她存了什么样的心,但有些事,必须要果断而绝决,否则你以为的善良,只是更大的伤害罢了。”
她说得很模糊,但意思却很清楚。
“嗯,你和颂儿便在这里等我,我且去且回。”夙怀瑾轻抚了抚额头,扯了扯嘴角笑“你发脾气……好凶。”
但不知怎的,他竟觉得有些可爱。
一得到夏悦兮的同意,夙怀瑾便连忙回去告诉慕容且歌回北安国的事,一听提到回去,慕容且歌自然是很乐意的。
“你与我一同回去吗,瑾哥哥?”慕容且歌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夙怀瑾示意她冷静些,然后才道“我会送你回去,待几天便回来,我还有要事。”
“瑾哥哥……”冲着夙怀瑾撒娇,慕容且歌企图以此让夙怀瑾不再回来。
轻轻摇了摇头,夙怀瑾眉头一蹙“且歌,在此的确有要事,我若将你送回去,你也切不可再胡闹只身一人回来了。”
抿了抿唇,慕容且歌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点了点头“那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见她好不容易听话了,夙怀瑾原本紧绷的脸色也终是松了下来,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慕容且歌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回去了要再回来,可不那么容易了。
回去的日子很快,稍做了准备,第三天便起程了,毕竟是走了便要回来了,也没什么想送的理由,夙怀瑾和慕容且歌便轻车快马地往回赶。
他们走了一小会儿,夏悦兮才到凤鸣山庄的最高点往下看,马车和马上的那人,都只剩一个点了,送走了慕容且歌她本应该开心的,可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安。
“怎么了?难道那惹人厌的人走了,你不高兴?”见夏悦兮神色担忧,凤颂儿有些不明白了。
夏悦兮摇了摇头,压下满腹心事“说不上来。”
两人下了楼,回到之前住的院子,院子里头,巧茹竟带着两个下人正坐着,见她们回来,连忙冲她们笑“二位姑娘回来了。”
扫了下巧茹,夏悦兮和凤颂儿也回礼“三夫人怎么过来了?”
“今日做了些糕点,想着送些过来让两位尝尝。”说罢,巧茹接过下人手中的篮子轻轻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指了指靠在墙边的酒坛子“这是什么?”
“刚酿下的桃花酒,过两天便要封泥埋到地下了。”夏悦兮道了谢,回过头向巧茹解释。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巧茹又轻笑了两声“两位姑娘真是手巧,就跟悦兮一样,好多年前,也见过她酿桃花酒。”
只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好在听说夏川派人出去寻了。
“悦兮姑娘也会酿桃花酒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凤颂儿轻笑了一声,暗暗看了夏悦兮一笑,开始问巧茹。
“她啊……跟她娘一样,长得漂亮得很,心灵手巧乖巧懂事,是个好孩子。”巧茹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夏悦兮就在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