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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掌柜的又重新低下头,去翻看他的帐本。
一听掌柜的拒绝了,夙怀瑾也懒得再说,而是从腰间将玉笛抽了出来,放在唇边轻轻吹响了几声,而后才道“在这里等等,她很快就来。”
夏悦兮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那木楼梯。
“哎别逗了,人家姑娘身边带了好多人呢,你就吹几下笛子她就能下楼了?”掌柜的一脸嘲讽,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活像夙怀瑾和夏悦兮是眼巴巴来追凤颂儿的男子一般。
勾起唇角一笑,夙怀瑾没回话。
很快,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身红衣的凤颂儿脸上带着笑意,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下来“主公你们来了。”
点点头,夙怀瑾道“人都在上面?”
“嗯,上来吧。”凤颂儿目光望向夏悦兮,示意她也快上来。
见那几声笛声真地将凤颂儿给唤下来了,掌柜的目瞪口呆,又看凤颂儿对夙怀瑾那般好的模样,他不禁流了一身冷汗。
真是没眼力劲,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大主顾啊……
夙怀瑾和夏悦兮走在前头,而凤颂儿跟在后头,要上楼梯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跟掌柜的道“掌柜的,上壶好茶,再上些精致点的糕点,一会儿端上来。”
“哎哎,好咧。”掌柜的收回目光,赔着笑脸连连点头。
将功补过,将功补过……于是,掌柜的连忙起身,开始招呼店里的伙计忙活开来。
夙怀瑾和夏悦兮上了楼,只见小小的二楼有十来间客房,看上去还算整洁,冥月宫的人在每一间房门,窗口及楼梯都站着岗,看起来很严谨。
凤颂儿指了指最中间那间房门紧闭的房子道“人都在里头。”
说罢,伸手便去推房门。
跟在凤颂儿身后走了进去,只见里头躺的躺,站的站,有近二十来人,莲花、素素就被人五花大绑,牢牢看着在角落里,一见他们进来,眼神都暗了下去。
“主公,夏姑娘你们坐吧,有什么话坐着问,省得累。”凤颂儿说着,将两人带到桌椅边,等夙怀瑾坐了下来之后,她也坐了下来。
看了看被堵住嘴的莲花和素素,夙怀瑾目光轻轻一转,随手指了个黑衣人道“你,来说说你们的身份。”
黑衣人一下子被身边的白衣男子推了出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惶恐,连连咽了几口唾沫“我,我……”
话没说一句,黑衣人就扭头去看莲花和素素,见两人眼神阴冷,黑衣人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又何必怕她们?如今她们也只是阶下囚,如果你们照实说了,也许你们就出得去,而她们……就不一定了。”夏悦兮一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黑衣人,一句一句提醒。
人都有求生的**,无论是什么人。而这些杀手虽然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最看重的不过是性命,如果能保他们性命,也许他们会给他们说些实情。
“我……我……”黑衣人又迟疑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如果我说了,你们放我走!”
他必须保证自己生命的安全,否则说了还是要被杀,还不如不说。
挑了挑眉头,夏悦兮没回话,倒是凤颂儿猛地起身上前,一巴掌就糊了过去“一个手下败将,还敢与我谈条件,你可看清楚了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说,有别人会说,所有人都不说,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折磨到死为止。”
瞪着眼睛,凤颂儿娇俏的容貌此时有些狰狞,语气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寒气,听上去让人不禁浑身发冷。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黑衣人终于扛不住了,身子一歪瘫在了地上,边哭边道“我们是古川派的人,是奉了教主和众长老的拿出来拿下夏悦兮的,而领头人就是花媚娘和冷孤云,我我……我只知道这些了。”
黑衣人一边说一边流泪,看也不敢看莲花和素素一眼。
“花媚娘和冷孤云,就是她们了……”指了指角落里的莲花和素素,夏悦兮点了点头道“其他的,真地不知了?”
瞪着眼睛,黑衣人连连摇头,以示自己的诚实“真地不知了,不知了,花媚娘和冷孤云也是教中的长老,她们一定会知道的,她们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
黑衣人这话,得到了所有黑衣人的肯定,都连连点头。
看来,他并没有说谎。
“颂儿,将她们嘴里的布巾去了,我有话问。”夙怀瑾淡淡挑了挑眉,目光直视花媚娘和冷孤云。
凤颂儿去了两人嘴里的布巾之后,花媚娘杏眼一瞪,碎了一声道“哼,别想我们说出些什么,你问,我们不一定非要答!”
话音才刚落,凤颂儿已是一个扫腿,一把将原本就坐在地上的花媚娘给扫扒下了,语气很是生气“主公问话你敢不答,你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死法让你一一体验?”
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花媚娘整个人就像一颗球一样,倒了也抓不起来,原本面容姣好,妩媚无比的女人,如今却狼狈不堪。
听到凤颂儿的话,花媚娘一怔,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她心里清楚,凤颂儿应该是个狠角色,她说有一万种死法让她体验……她信。
见花媚娘安静了下来,夙怀瑾才又对凤颂儿道“把那些黑衣人带出去。”
接着,黑衣人便被带了出去,其间,掌柜的送了茶了点心上来,被守在楼梯口的人接了过来,送进了房间。
而凤颂儿也将那些黑衣人转移好了,重新回到屋子里关了门。
一切都妥当了,夙怀瑾慢条斯理地倒了三杯茶,自己抿了一口之后,才望向花媚娘和冷孤云“来抓夏悦兮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虽然嘴里这么问,但夙怀瑾心里却很清楚,她们的目的是龙脉的秘密。
除此之外,夏悦兮再没有别的什么能引来那么多人杀她。
冷哼一声,花媚娘翻了翻白眼没回话。
而冷孤云则眸子幽幽地扫了夏悦兮一眼,将头偏到了一边,也没回话。
“哎你们胆子真大啊,真是……”一见夙怀瑾问话她们没回,凤颂儿气极了,一拍桌子就要去收拾她们。
一把将凤颂儿拦下,夙怀瑾又道“既然此题不答,那我再换一题,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这回花媚娘没有再回避,而是冷哼一声,低低道“刚刚我那没用的下属说得很清楚了,是我们教里派我们出来的。”
“我是问,是谁让古川教来抓夏悦兮的。”眯着眼睛,夙怀瑾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夏悦兮敢望向花媚娘,表示好奇。
可花媚娘显然一怔,慌乱地别开双眼,抿紧了唇角不再回答。
与花媚娘的浮燥相比,冷孤云就如同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动不动地被摆在那儿,像空气沉寂得一样不引人注意,她似乎根本不可能出卖古川教,想要问出什么,只能从花媚娘嘴里问出来。
屋子里突然一片诡异的寂静,谁也没说话,就连一直在问话的夙怀瑾也没有说话。
扫了大家一眼,夏悦兮这才打破了宁静“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而你们就更不用说了,长得如花似玉,又何苦让人如刀一般使,到如今不顾性命也要保全身后之人呢?我猜,他一定是个极为重要的人。”
夏悦兮说着,自顾自笑了一下。
她心中多少次将所有可疑的人选都想了一遍,可觉得都不妥,最有可能的顾逸之已经被她困在了逸王府里头,根本不可能再耍什么花招,而顾陌之……他是个特别的人,也许不会对她下杀手,可明明上次在那个小镇上的那群人和那两个女人,都是对她下了杀手……
这让她很想不明白,因为此次这古川教的目标很明显,是她,甚至并不准备伤害她,可上次为什么要致她于死地呢?
“哼,你倒是会说话!我做不做贼我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花媚娘媚眼一挑,轻飘飘地扫了夏悦兮一眼“不是谁都是凤鸣山庄的二小姐,享受着荣华富贵长大的。”
她也羡慕身世清白的女人啊,她也想平安过一辈子,谁想要天天这般提心吊胆的,可是,她偏偏生得这样命苦,又有什么办法?
“此事不提,我再问你,之前在小镇之上,你们的人为何要对我下杀手?”夏悦兮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又接道“可这次却要保我安全,只要把我带回去,为什么?”
眉头一皱,花媚娘没说话,似乎在想夏悦兮说的是哪次。
忽地,一直在边上装聋作哑,像个透明人一般的冷孤云开口了,稚嫩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我们的行动,只此一次。”
换言之,就是冷孤云在解释说,夏悦兮说的什么上一次在小镇上,不是她们动的手?
“不是你们……那有可能是你们教中其他人吗?”夏悦兮有些急切,想了想又道“你们教主先是派了其他人来,然后才是你们?”